公孫意一笑,“沒錯,是秦增。”
他十分高興的看著李清懿,仿佛他愿意給解,就是為了看這一瞬間的表。
李清懿抿住。
秦增來了,就是正中林氏下懷。
可秦增不可能不來,無論是為了找還是為了捉住林氏鏟除晠國余孽,他都一定會來!
“既然如此,你們為何還將他阻攔在外,地宮機關如此,如果不能掌握關竅方法,恐怕無法破解。”
“秦增此人,無論以何種方式像他出地宮的口都可能被懷疑,只有讓他自己想辦法,一切才能順理章。”
李清懿當然不懷疑秦增的能力,“他能進來,就能出去,你們也未必留得住人!”
公孫意輕輕一笑,看出李清懿是在用話激他,對的話不置可否,說道“雖然母親對我不慈,但我也是晠國子孫,不會去破壞這場祭祀,將晠國后人多年的心毀于一旦,你想從我這里知道的事,我恐怕不能讓你如愿。”
李清懿咬牙,公孫意和林氏不愧是母子,一樣的狡猾,半點關鍵的消息都不肯。
想了想,換了看似不相關的問題,“你要用誰來代替你?”
公孫意這次沒有瞞,說道“你應該知道,你容陵姨母的兒子宋旸,是六月生人,我也是,只不過我生在六月初五,他生在六月十九,但沒關系,只要他是辰時出生便夠了。”
“宋旸?原來方才青羅所說的劫持之人是你指派的?”
李清懿心中發堵,宋旸是容陵郡主的兒子,廉王之孫,與半斤八兩,也沾了些皇室脈,可宋旸不是還在回京的路上?難道公孫意不僅抓了宋旸,還將穆仁那個狗東西給劫走了?
r> “事到如今,穆仁對你們來說已經沒用了不是嗎?總不會是崇南那位國師還惦記著與這位的舊?”
公孫意笑看著李清懿,“你知道的事當真不,不過,有一件事你怕是誤會了,與穆仁有過水緣并生下穆婉的人并非夜闌月,那不過是穆仁自以為的罷了,穆婉的生母,不過是夜闌月的婢。”
“誤會?”李清懿冷笑,“怕是夜闌月想要利用穆仁,所以故意誤導他?”
“你也可以這麼說。等穆家造反,穆仁將會是十分合適的傀儡皇帝。只可惜,你和秦增百般阻撓手,破壞了這個計劃。我母親氣惱極了,暗地里恨你們恨的咬牙切齒,想了好幾個辦法對付你和李家,還有秦增,卻都沒。終于認識到,你們并非是能輕易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人,這才通過持真法師去了解你的底細。”
公孫意用一種奇異的目看著,“本是運氣,沒想到真的有收獲,雙命人這個說法,讓我族這一代的主君也十分忌憚,下令無論如何都要將你斬殺,若非如此,我母親也不會心策劃多時,廢這麼大的力氣來算計你和秦增。為了盡其用,更是準備了這場祭祀。”
李清懿聞言看著公孫意,心中無奈的發笑。
那位“主君”之所以急著除掉,肯定是因為猜到也是重生之人,可實際上上輩子也才活到了穆家完蛋跟秦增親而已,本不知道后面發生了什麼事
。
這一世雖然跟魏家一干人等斗的你來我往,可一來是因為對魏家人有所了解防備,二來是因為借用了秦增的力量,提前得到了他的庇護和照應。
那位主君,可真是太看得起了。
“你真的相信祭祀能夠求得心中所愿?在我看來,這些古老的祭人祭,不過是為了借機死敵人而做的幌子罷了,達不到任何目的,本只是無謂的殺戮,你母親相信也就罷了,難道連你也深信不疑?”
公孫意偏頭看,“你說的不錯,如果祈求神靈能夠達到目的,這世上還有什麼做不到的。”
“那你還助紂為?”
“莫不是在你眼里,我其實生了副菩薩心腸?”
李清懿沉下臉,可沒忘,公孫意離開鎮北王府的時候可是隨手殺了一院子的人。
公孫意的氣質依舊溫潤如玉,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渾發冷,“即便這祭祀沒有任何作用,但信仰使人強大,這祭祀就是晠族人的信仰,只要他們相信有用就夠了,不過是死幾個人而已,試試又何妨?”
李清懿嗤笑一聲,“死幾個無關之人才無妨,倘若宋旸來不了,你還能站在這里說風涼話嗎?”
公孫意不以為然,“區區宋旸,又能出什麼差錯。”
仿佛老天故意要打他的臉,石門對面的墻壁上突然傳來一聲鈴響,公孫意走過去從墻壁上出一塊石磚,從里面拿出一個紙筒,看過上面的容之后,他的面突然變得十分難看。
李清懿盯著那塊石磚,幽幽說道“不會是宋旸那里出了
岔子吧?”
公孫意猛地轉頭看,目陡然變得冷。
李清懿站起,“你挾持我逃出鎮北王府的那日,宋旸就到了禹州城外,那里早就有秦增的人接應,只不過,他們不會明著面。”
公孫意雙目一瞇,“穆仁是餌?”
“穆仁所做的勾當,皇上已經知曉,穆家已經完了,他的作用除了警示天下,就是代他與崇南國師的勾結之事,其實事到如今,不代也不那麼重要了。既然如此,用他來釣釣魚,豈不劃算?”
公孫意的臉黑了下去。
李清懿繼續說道“林氏這些年來利用鎮北王妃的份四際,明面上眾人都與不甚親近,可私下里誰又知道是否有人與勾結到了一,實在不得不防。這次押送穆仁回京,我覺得你母親應該還不想離開鎮北王府,一定會讓人去殺穆仁,所以特意與秦增商量,提前做了安排,想要順藤瓜。可計劃沒有變化快,王府一應變故,導致你母親份暴,我還可惜這次的安排要落空了,沒想到還是派上了用場。你為了萬無一失,又如此篤定不會失敗,派去抓宋旸的人應該也不是什麼小角吧?”
公孫意一雙眸子盯著,似乎在消化說的話。
李清懿輕輕一笑,“興許你派去的人前腳劫了宋旸,后腳就人給打包收了呢?”
公孫意冷言道“你現在也在我母親手上,又哪里來的這麼多風涼話?”
李清懿看著他神突然一變,多了幾分莫測,“我的確是在你母親的巢之中,但誰在誰的手上,可還未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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