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庭鶴輕應了一聲,接過東西遞給宋婉江。
“這東西原本也是用不上,但還是在你那裏放著較為穩妥,起碼往後你要是不小心捅破了天,它還能護你一次。”
宋婉江抱著這堆東西回屋時,整個人都是一副神遊的狀態。
不過同親人聚在一,喝了喝茶等了等新年,就搖一變,擁有了世人想都不敢想的好件,不缺銀子不缺打手,甚至還在無形中多了條命。
宋婉江坐在榻上,眨著眼,總覺得有些不太真實。
直到門被叩響,才堪堪回了一半的神。
“姑娘,大人過來了。”
“嗯?”
宋婉江從榻上起,重新披上了鬥篷。
外頭的雪停到半夜又下了起來,魏庭鶴一鶴氅站在門口,肩上還有未消散的潤。
“剛剛才分開,怎得又過來了,自己走過來的嗎?”
“嗯,想和你看雪。”
魏庭鶴從懷裏掏出一個大的手爐遞了過去,隨後與緩緩走到院中。
“別走太久了,我問過柳至,你的要慢慢來。”
“我知道。”
院子裏的人都極有眼力的退遠了些,魏庭鶴見旁邊空了下來,輕笑了一聲,俯在角親了親。
“好了,看完雪了。”
宋婉江臉上剛染上紅暈,就被麵前這人的話說的一怔。
魏庭鶴見狀了的臉,接著說道:“剛剛你二舅舅他們都在,我便尋了你睡前這個機會,過來瞧瞧。”
“...無賴。”
“婉婉,這已經算君子了。”
魏庭鶴聲音著暗啞,說笑間目越發灼熱。
兩人又站了片刻,他這才將送回了屋。
“我原想在雪下學一學那些文人才子,與佳人說些話。”
“那剛剛你怎麽沒說?”
宋婉江看著他,好奇的問道。
“外頭還是太冷,何況往後我們時日還長,不急於這一時。”
將送回屋子後,魏庭鶴又靜靜地看了一眼,直到看見臉上重新回了些熱氣,這才放心的轉離開。
宋婉江看著他的背影,角沒忍住地勾起。
翌日一早,就起來梳洗了一番。
踏著白雪去幾個院子轉了一圈,尋著幾人說了些吉祥話,隨後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將之前收起的香丸選了些出來包好。
滿屋子都洋溢著喜慶。
白芨在旁邊不停地著鼻子,眼睛越瞪越圓。
“原來這些都是不一樣的呀,奴婢瞧著都是些褐丸子,還以為是同一種香料做的。”
“自然不是,有些裏頭添了藥材,有些隻是純粹的熏香,還有些香,能用來敷麵。”
“還是姑娘厲害,鼻子一聞一個準。”
“就你會說。”
宋婉江帶笑看了一眼,接著說道:“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我自然知曉,你若是去外頭買一些新的回來,我也不見得能猜出裏頭的東西。”
“不,姑娘就是厲害!”
“行行行,耍頭了,來替我一起將它們分開裝好。”
白芨見狀麵不解,上前一步。
“姑娘這是?”
“過不了多久就要去江中了,到時候會不會回來這還不一定,我打算在離開前給沈沐靈多留一些香丸和香,到時候用起來也方便。”
“那沈姑娘肯定高興壞了,可是一直都喜歡姑娘製的香。”
“但願吧。”
宋婉江垂頭笑了笑,想起最近沈沐靈時不時跑來左相府,對著一臉羨慕的模樣。
......
一月後,幾人終於出發,踏上了去江中的路。
這段日子宋婉江被養的胖了些,小臉和白淨的包子一樣,可的讓人忍不住想一。
魏庭鶴這麽想著,便也這麽做了。
的讓他不釋手,好像比尋到了寶更讓他欣喜。
宋婉江撅著避開他的作,隨後又看了眼他的。
“怎麽就提前出發了,柳至說你再養半個月會更好一些。”
“這一路去江中,若是行得慢,怕是會趕不上江中踏春最好的日子,何況我這好不好,你不是心中有數了嗎?”
聽著這話,宋婉江睜著圓溜溜的眼,怒瞪著他。
“每日夜裏跑過來敲窗,確實是好了不,就是這心,黑得。”
魏庭鶴聽罷笑了笑,將想坐遠一些的宋婉江摟住。
這些日子,吳家兩位索都住進了左相府,他雖沒有不樂意,但確實讓他了許多和宋婉江獨的時間。
尤其是那二表哥。
自從確定他抱著提親的目的後,言談間是越發沒了之前的謹慎。
果然商人的頭腦靈活,比一般人更知曉如何順桿爬。
“好了,等到下一城,我陪你去逛逛。”
“二舅舅他們的貨跟著,我們不用加快速度嗎?”
“不用。”
魏庭鶴靠坐在馬車壁上,抓著的手在掌心把玩。
“他這次越是大張旗鼓地回江中,吳家產業的風頭就越能被添得更高。”
“好像懂了,不過你們這些人,是不是腦子裏全是這些彎彎繞繞?”
“當然不是,我現在腦子裏想的是帶你去一個紅火的香料鋪子。”
“香料鋪子?”
宋婉江突然坐了起來,眼睛裏猛然迸發出驚喜。
“嗯,那地方雖比不得北安,但鋪子卻小有名氣,若是運氣好,也能在裏頭尋到些世麵上難得的香料。”
“真的嗎?你怎麽會這麽清楚?”
魏庭鶴的目落到兩人相的手上,笑容帶著深意。
自從知曉喜製香後,他的人便去到了各,隻為打聽當地有名的香料件。
所以這種鋪子,每一有名的,他都了解了個大概。
好在現在都能用上。
想罷,魏庭鶴又了了的臉。
“我自然什麽都知道,往後你想要問什麽,隻管尋著我來問便是。”
宋婉江盯著他,想從他眼裏探個究竟,可他漆黑的眸底隻映出了自己的影,看不出毫旁的緒。
正想嘀咕兩句,宋婉江卻突然想起那次蒼同說的話。
“大人為了替姑娘尋那些東西,派出了大半的人,可最後還是隻從中選了幾樣,生怕其餘的,姑娘會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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