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祁煜初知道這件事是自己的錯,但他就是不想跟祁淵道歉,也不想在祁淵麵前服。
因為祁淵從沒有真的拿他當侄子看過,還從他手裏搶走了喬。
他隻恨自己能力不夠,不能和祁淵抗衡。
祁淵說完話,他就不敢了,站在原地抬頭朝祁淵看了過去。
祁淵的姿態是高高在上的,視線是目空一切的,那種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樣子,讓祁煜初覺到了一陣巨大的屈辱。
明明都是祁家的子孫,他卻隻能匍匐在祁淵的腳下。
這時,祁臨朝祁淵看過去,麵無表。
“他不是已經認錯了嗎?你何必跟他一個小孩子計較?”
他們倆已經很多年沒有說過話了,一開口,就著一劍拔弩張的味道。
祁淵是看都不想看這個虛偽的大哥一眼,而是把玩著手裏的火機。
他不說話,其他人也不敢開口。
雲般的低氣,藏在他漆黑的眼眸之下。
最後是蘇婉開口說:“這事你還是得去跟柳嘉慕道歉才行,請求別人的原諒。”
淩厲的臉和平日那副溫婉的模樣判若兩人,顯然是要為喬和的親人撐腰到底。
畢竟輩份擺在這裏,祁煜初再不想認這個,也不敢頂。
但他還是不願意去低這個頭。
這時候,祁臨開口道:“沒有這個必要。”
他沒有看蘇婉,而是看著祁老爺子。
“爸,祁煜初馬上就要畢業,外麵多雙眼睛盯著他?如果他現在打人的事傳出去,不止是對他不好,對祁家的聲譽也不好,別人隻會說我們家仗勢欺人。”
他又用餘瞥了一眼祁淵,繼續說:“就算現在喬和祁淵結了婚,但究結底也是一個外人,別忘了,我們都姓祁,我們才是一家人。”
他把緣和祁家都抬出來了,蘇婉如果繼續堅持要祁煜初去道歉,就顯得本不在乎祁煜初,本來又不是祁煜初的親,自然在這個時候被說的啞口無言。
場麵陷一片沉默之中。
祁臨眼裏也出了一抹譏諷。
祁老爺子頓了頓,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喬隻是個外人罷了,何況的表弟。
“既然——”
祁淵的手指輕輕敲了一下沙發扶手,因為剛剛了煙,聲音摻了點清冷。
“我既然娶了喬,就是祁家的一份子。”
他朝著祁煜初看過去的視線很平淡,但整個人看起來卻一點也不溫和,反而著淡淡的強勢。
祁煜初覺到一莫大的迫,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見狀,祁臨還想和祁老爺子說什麽,卻被祁老爺子搶先。
“都別說了,這件事是祁煜初做得不對,那就去道歉,就算外人知道,就說是小孩子衝為之,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影響。”
說完他就疲憊似的歎了口氣,起要走。
祁臨道:“爸……”
祁煜初一咬牙:“我去道歉!”
“祁煜初,你!”
祁臨回過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覺得他沒骨氣。
祁煜初的眼底卻出一悲傷,“是我錯了,我去道歉。”
他已經看明白了,爺爺年紀大了,現在這個家就是小叔做主,爺爺隻會向著小叔,如果爸爸再多說兩句,反而會連累了他。
祁臨也看懂了他的眼神,心裏一陣憋悶,一甩手轉走了。
事解決了,祁淵也站起,沒有再看祁煜初。
“我先走了。”
蘇婉還想留他待一會兒,他說:“在車裏等我。”
這話被祁煜初聽了去,心裏更是難。
祁淵路過他邊時,長突然停下,沒有側目,沉聲說了句。
“記住,喬是你的長輩,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你應該清楚。”
在祁煜初驚訝的視線中,他大步流星的走出大門。
車上,喬已經等到快要睡著,靠在車窗上用手撐著打盹。
司機怕打擾了,大氣都不敢。
昏昏沉沉的覺到車門被拉開的聲音,睜開眼睛,看見祁淵彎腰坐了進來。
他上有淡淡的煙草味。
喬立刻要坐起來,他卻問道:“困了?”
喬趕搖頭,“沒有。”
關切的看著祁淵,很擔心剛剛他因為這件事和祁家人發生衝突。
可看他的臉很平靜,想必是沒什麽事的。
祁淵看了一眼,一眼就看眼裏的緒。
“事解決了,他會去跟柳嘉慕道歉。”
喬愣了一下,沒想到他真的會讓祁煜初去道歉。
不等開口,祁淵讓司機開車回家,又把後座的小抱枕塞在懷裏,“靠著睡。”
喬卻睡不著了,憋了一路,實在不知道說什麽,說了句謝謝。
祁淵沒回答,也不知道聽到沒有。
到家後,祁淵又給梁霄打了電話,讓他重新給柳嘉慕安排一個病房,還要請個護工來照顧他。
等他做完一切去到主臥時,喬已經洗完澡躺在床上了。
崩了一下午確實是困極了,一挨著枕頭直接就睡過去了。
祁淵走到床邊俯下,確認是真的睡著了,才低下頭去親了額頭。
“晚安。”
……
祁煜初一大早就帶著水果來了醫院。
柳嘉慕正在吃早飯,看到他門都不敲就進來,把手裏的豆漿直接砸在他腳邊。
“誰他媽讓你進來的,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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