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再次讓冷鈺的臉由青變白。
他不解的看著,
“藍兒,你到底要和我說什麼?你讓那個東國的人來鈺王府做什麼?”
見他有些憤怒,藍當即抬手向下了,
“相公別急,你聽我慢慢和你說。”
他怎麼能不急,東國的人在宜蘭縣買走了大量金子,現在又沿途來到了京城,他幾次派人去查,也沒查到東人的行蹤,自然也就沒弄清楚他們此行的目的,他已經急不可耐了。
不過既然藍兒在此時提及此事,想必已經知道些什麼。
他盡量抑住自己焦躁的緒,耐心的等著藍接著往下說。
見他的緒稍微平復一些,繼續說道:
“我昨天酉時和凌峰單獨見面了,他和我說了一些聽起來很懸的話,我覺得這事不簡單,我便將他迷暈后帶回了鈺王府,現在他人就關在后院耳房里……”
“他說什麼了?”
“他說,大寧國京城保不住了。”
“放屁!”
冷鈺鮮罵人,但是聽到這句話時,還是忍不住罵出了聲。
他剛剛繼任這個皇位一年不到就有人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他怎麼能不生氣呢?
藍忙輕聲勸道:
“相公別急,現在他人在咱們手里,但是我覺他這個人不會輕易說實話,我倒是有個主意?”
冷鈺狐疑的瞇眼看著,
“說來聽聽……”
“你命人把我抓起來……”
“胡說,你是皇后娘娘,誰敢抓你?我不要他小命。”
“相公別急,聽我把話說完,我的意思是,你借故把我抓起來,和他們二人關在一起,再讓別人故意放我們走……”
“不行。”
冷鈺當即打斷的話,
“既然他們人在咱們手里,直接審問即可,為何要讓你來冒這個險呢?”
知道,冷鈺是擔心,怕出事,可是總覺得這個凌峰對大寧國和鈺王府一定有什麼誤會,他昨天還提到了皇權,那就說明他在東國的份不一般。
萬一直接審問,他不肯說,冷鈺一時急,治了他的罪,那便會因此引起兩國間的戰爭……
想到這,再次阻止道:
“相公,我總覺得那個凌峰似乎有什麼難言之,而且他有可能是東國皇室中人,咱們不能對他的,他一旦抵死不從,這件事就會陷僵局,俗話說,不虎,焉得虎子,如果能用最簡單的方法查出這件事來,又何必大干戈呢?再說,我有我的手室,一個可以隨時進去藏的地方,不會出事的。”
冷鈺擰眉看著,
“你真要這樣做?”
藍眼神堅定的點頭,
“相信我,我會用他對我的信任,將東國的事查清楚的。”
雖然心有不舍,但是見心意已定,一向覺得的話有道理的冷鈺還是點頭,
“好,那就依你,我會派人保護你,一旦有急況,你也要保護好自己。”
“相公放心,就像在宜蘭縣時一樣,我有足夠多的辦法來保護自己。”
冷鈺來到面前,將從椅子上拉起,將攬進懷里,輕聲囑咐道:
“這些應該由我來做的事,卻要娘子拋頭面,相公覺得對不起你。”
“相公,你不要這樣想,這事是我能保證我自己可以安全退出的前提下才提出來的,所以我肯定會照顧好自己,你盡管放心吧!”
冷鈺一邊點頭,一邊將的摟在懷里,心里說不出來的擔憂。
當初照顧他時,他口口聲聲和說,等到他站起來時,一定會拿命來保護。
可是這些年,似乎一直是在保護自己,他在心里無數次承認,他這個大男人,無論大小事,都離不開他的藍兒。
……
當凌峰所在的房間門被打開時,冷峰忙將帕子重新塞進里,又將他已經解開繩子的雙手背到后。
他本來有機會離開這里,但是他想知道他哪里,他還想知道他為什麼會來到這里?
他只記得他當時正在和藍夢姑娘說話,然后他就什麼都不記得了,早上醒來時,人便被綁在了這個他完全陌生的地方。
他向門口去,只見臉蒙白紗的藍被人五花大綁的推了進來,而后,那扇門直接關上了。
“凌公子,你們也在這?”
裝出特別驚訝的樣子,凌峰直接將里的帕子扯下來扔掉,又從椅子上站起來,直接迎了過來,
“藍夢姑娘,你怎麼也來了?”
看著那兩扔在椅子上的繩子,藍不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個凌峰,到底有多高的功夫?竟然能輕而易舉的解開兩繩子。
不過馬上反應過來,此時,不是該考慮這些的時候。
想到這,滿臉委屈的看著他苦笑,
“讓凌公子見笑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昨天明明正在和你聊天,然后就什麼都不記得了,早上醒來時就被人綁起來了……”
凌峰眼眉輕皺,滿眼歉意看著,
“藍夢姑娘,可能是我連累你了,對不起。”
說著話,他便上前,將綁在上的繩子解下,那個小廝見狀,也在那唔唔哇哇的掙著。
凌峰上前,將他上的帕子扯下,他迫不及待的說道:
“公子,給我解開啊。”
凌峰回頭瞪了他一眼,
“你在那綁著吧,一會人來了,你不會偽裝。”
“我這鼻子都沒法撓,要不然你幫我撓撓?”
見小廝一直在那噘起鼻子等著他給撓,他有些不耐煩的上前,將他上的繩子三下五除二的解開了,隨即對他吩咐道:
“去門口那風,有人來趕通知。”
“是,公子。”
小廝忙趴在門口,過門向外面張。
凌峰這才回頭看向正在整理自己臉上面紗的藍,
“藍夢姑娘,你知道咱們在哪嗎?”
“知道,這里是鈺王府,我表妹已經看到我被抓進來了,會想辦法放我出去的。”
鈺王府?
凌峰暗自嘀咕幾句后,疑的蹙眉,
“我們怎麼會被關進鈺王府?難道我的份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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