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可憐!”纏音走過來,抬手就要打人。
但看到瓔這丟了魂一般的樣子,又將手收了回去。
“真正可憐的人,是你啊。”纏音蔑笑一聲,“失去兒的滋味,好嗎?”
瓔眸中頓時一片猩紅。
但咬著牙沒有讓眼淚掉下來,而是冷冷地看著纏音,“慕容燁就在京城,我想他應該很快就會找到這裏來的。”
纏音在夜晟的眼皮子底下,是殺不了的。
等慕容燁到了這裏,就更不會有下手的機會了。
纏音笑了笑,不屑道:“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信?”
“不是你說的嗎?我與他之間有牽絆,我會覺到他的存在,不是很正常的事麽?其實那日我見到你之後,就已經察覺到了異常。”
“也不知道他是沒認出我,還是有其他目的,他隻是時不時出現在我周圍,但從未現。”
瓔當時隻當是太過張擔憂,才會產生那樣的錯覺。
可若是錯覺,哪裏會那般深刻?
纏音依舊,“你休想騙我!他若是在這裏,我怎麽可能不知道?”
“都這個時候了,我騙你做什麽?我上的巫,不是你跟他一起弄的麽?我與他之間的羈絆有沒有加強,你應該能覺到吧?”
瓔記得,可以到與慕容燁之間的牽絆,隻是得閉上眼睛。
纏音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放在了上。
方才閉上眼睛,就覺到了一陣淩厲的風。
形一晃,躲開了要害。
卻也沒能阻止匕首刺的肩膀。
瓔方才跟說那麽多廢話,為的就是讓分神。
好對下手。
可連著幾日不眠不休,又經曆了巨大的悲痛,還沒能完全緩過來。
出手的時候難免手腕發。
加上纏音對原本就有提防,自然沒能功。
纏音將肩頭的匕首拔了下來,卻沒有湧出多。
瓔這才發現,臉慘白,雙也沒什麽。
像是失過多的癥狀。
瓔原本還怕會將匕首刺過來,往後躲了躲,但纏音隻是將染的匕首扔到了地上。
嘲諷一笑,眼底一片狠辣,“就算慕容燁當真在京城,也救不了你了。”
瓔心頭一驚。
的目再次落在手腕上的傷疤上,“你騙了夜晟。”
纏音放進裏,隻怕本就不是什麽能讓忘記過往,心裏隻有夜晟的蠱。
而是會將折磨至死的毒蠱。
“你可聽說過噬心蠱?”纏音角勾起一抹笑。
“噬心蠱?”瓔原本張的緒瞬間放鬆下來,“噬心蠱,心才會噬心。你覺得,我還有可能會心?”
“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纏音用染的手指住的下,“你的心,可沒有你想的那般冷。”
說罷,咳嗽了幾聲,臉變得更差了。
這噬心蠱,應該也耗費了不心力。
等到發作之日,隻怕纏音也要賠進去半條命。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到底是有多慕容燁,才會這樣做?
“你覺得,他值得嗎?”
慕容燁對的態度,瓔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除了利用,再無其他。
這樣的一個人,哪裏值得付出這麽多。
“你從前用自己的命換夜景湛的命時,也這樣問過自己嗎?”纏音反問道。
瓔不知道是從何得知了的過往,微微皺眉,“從前自然是不後悔的,可如今,卻是悔不當初。”
纏音笑了笑,說道:“或許以後我會和一樣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為,但至現在,我不後悔。”
說罷,轉離開。
瓔捂著心口,麵上的神一點點凝重起來。
即便方才在纏音麵前表現得鎮定自若,可心裏卻是驚慌的。
畢竟這世上最難控製的,就是心。
一旦了心,就會發噬心蠱。
會在極度的痛苦折磨中死去。
枯坐了許久之後,瓔站起來,撿起了地上的匕首。
將上麵的拭幹淨,又放在火上炙烤許久。
而後,對準了自己的心口。
噬心蠱不同於一般的蠱蟲,想要將它取出來十分困難。
恐怕將心剖出來,也難找到它的蹤跡。
但瓔不想就這樣被纏音擺布。
“你要做什麽?”夜晟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快步走過來,將匕首從瓔手中奪了過去。
夜晟將匕首扔出了門外,而後將人攬在了懷裏。
“阿瓔,別做傻事。我知道你現在很難,但是再等等,再等等就不會這般痛了。”
“夜晟,你當真相信,放在我裏的,是可以讓我忘記一切,心裏隻有你的蠱?”瓔知道他蠢,但沒有想到他會蠢這樣。
“阿瓔,你這話什麽意思?”夜晟的聲音裏帶著幾分張。
纏音明明和他說,蠱很快就會發作。
但瓔如今看他的眼神,卻依舊帶著深濃的恨意。
像是恨不得將他皮骨。
所以在聽到這話時,他心頭沒來由地張起來。
“你明知道恨我,又怎麽可能讓我有好日子過?什麽蠱,不過是騙你的罷了。用在我上的,是噬心蠱,一旦我心,就會被折磨致死,你可開心?”
瓔一把將他推開。
眼中的恨意更深了幾分。
“怎麽會這樣?”夜晟不敢相信。
好好的蠱,怎麽會變噬心蠱?
“來人,去把纏音帶來!”夜晟一聲令下,想找纏音問個清楚。
但他的人找了許久,也沒有能找到纏音的蹤跡。
已經離開了。
“阿瓔,你別擔心,我會再去找巫師來。若當真是噬心蠱,我就讓巫師取出來,不會讓你有事的。”
夜晟將取出噬心蠱說得跟吃飯喝水一般簡單。
瓔冷笑一聲,背過去,不再理他。
僅僅一日,就發生了太多事。
瓔直到現在還沒能徹底回過神來。
拿起那支木簪,手指從上頭輕過,角忽而勾起了一抹笑意。
另一邊,錦州。
皇上病重,昏迷不醒,邊的人卻非得讓瓔前去醫治,還一副要陪葬的模樣。
著實太過蹊蹺。
打從一開始,夜景湛就在懷疑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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