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素的時候約有小孩穿大人服的既視, 但等對著鏡子把口紅涂完，氣質也拿出來了。

“去……”宋維對著木子君一時語塞, “去實習啊？”

“對啊, 第一天。”說。

兩個人一起下樓，木子君第一次穿帶跟的鞋, 手在頭頂比劃了一下, 驚訝道：“我現在到你這里了誒。”

宋維還是得低著頭看, 不過沒有以前那麼夸張。他想手一下頭發, 又擔心弄壞了船長大人今天心卷出來的發型。順著唐人街往外走了幾步后, 宋維停住腳步, 說：“我去書店了，把訂單理一下。”

木子君轉過, 倒著走路和他揮手：“那我去坐電車啦。”

時間很早, 街上大部分飯店還沒開門。揮手過后轉離開, 每一步踩下去都有清脆的響聲。宋維看著背影消失在唐人街的牌樓下，想起生病前兩個人還在麗泉的事, 一時有些恍惚。

他覺得自己幾乎已經把自己在面前徹底攤開了, 他打開了城池所有的門, 任隨意進出, 可對他呢？

他先為主地覺得是需要照顧的，需要幫助的，在最初也的確是這麼表現的。可事到如今，他這種對生活中的一切十拿九穩的人也意識到了，真正需要另一個人的，是他，不是。

笑的，結果主權都在手里。

船的方向在手里，人也在手里。想來與金紅玫長的年代不同，命運不同，但格的本質竟然如此相同——們都對要做的事有極強的意志力，們都要把生命中所有的變數握在手里。

宋維又站了片刻，轉進了賭場大門。

去書店的路還是老樣子，不過店本和去年比起來屬實改良不。網店也運營起來了，招牌也掛起來了。“嘩啦”一聲，宋維把卡在玻璃門上的U型鎖打開，然后進到書店里面。

店這幾天都是木子君在管理，工作時間已經遠超他們最初的約定。宋維先把窗戶都打開，繼而從收銀臺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信封和現金，塞了往月雙倍金額進去，然后照常放了塊巧克力。

那扇招牌就掛在墻面轉折，從店里也能看到那列筆走龍蛇的“相絕華文圖書”。店里的客流量明顯比以前大，開門才一會兒，就進來幾個學生，好奇地翻東翻西。

大病初愈，宋維了下太，開始理網店的訂單。

他做事很分心，過了飯點才看見木子君給他發微信。連著幾條表包，最后是一張拍的寫字樓下吃飯的照片。

目所及，全是西裝革履。

Kiri：[ohoooooo]

Kiri：[我中午去找Steve吃飯了]

Kiri：[他那棟樓里全是律所]

宋維：……

River：[所以？]

木子君可能是第一天實習，工作量不大，很快就看到了他的消息，迅速回復道：[都好帥啊！！]

River：[你是說人帥還是服帥？]

木子君好像被問住了，遲疑片刻才繼續回復。

Kiri：[好像是服導致的，就那種一眼過去，一大片穿西服的，材還都特別好……]

River：[……]

聯想到上次看見Steve穿著西服去幫找警察的時候也兩眼放，宋維不由得為對男人簡單暴的直審到無語。

Kiri：[你無語什麼啊，西裝是男人的戰袍]

Kiri：[就好像男生喜歡JK！！！]

River：[我不喜歡JK]

Kiri：[那你喜歡啥啊？]

River：[我的話]

River：[……]

River：[你控制一下話題的走向]

Kiri：[fine]

到把手頭最后的工作做完，木子君都沒有再聯系宋維。他看了看時間，下樓吃飯，一邊應付滬菜館老板娘對他生病的關心一邊給木子君發消息。

River：[那你幾點下班？]

Kiri：[17:30]

River：[去接你？]

Kiri：[為什麼？]

River：[第一天實習功，帶你慶祝一下]

Kiri：[woooo]

Kiri：[拭目以待！]

宋維滅了手機，抬起頭，老板娘剛剛把飯端上來，站在他對面，一臉仔細觀察。

宋維：“……謝謝阿姨，還有事嗎？”

老板娘：“沒事。”

老板娘：“我就是看你這個表，想起我老公追我的時候，那種孔雀開屏的覺。”

宋維：………………

博大深的中文，這個詞還能這麼用嗎？

……

心理診所，17:25.

第一天工作，木子君實在沒什麼好做，只是接聽了幾次電話，又把診所里的員工都認了一遍。有幾個金發姑娘長相實在相似，每每看到們路過都要不聲地翻閱員工手冊，然后記住們的面部特征。

好不容易挨到還剩五分鐘下班，能看見樓下風景的落地窗邊忽然傳來一聲驚嘆。接著，半個診所的員工都圍了過去——包括早就想下班的蘇素。

木子君跟著抬頭看，不過初來乍到，作也不敢太明顯。猶豫了沒一會兒，剩下的幾個男咨詢師也過去了。

一片混，說什麼的都有，木子君辨認出一個男人和另一個說：“這就是我想買的那輛托。”

什麼托？

另一邊則傳來一聲清晰的“Mafia”，木子君換了聽方向，聽到一位意大利裔咨詢師信誓旦旦地對蘇素說：“我說過我們這棟樓有一層隸屬黑手黨（Mafia），他一定是來辦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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