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君連忙點頭。

車就停在店門外的停車位，由嘉從更室把自己打包好的兩箱行李拿給宋維，他便轉去放，留下兩個生研究玻璃柜臺里的珍珠飾品。

鉆石與珍珠，都讓人心愉悅。

“這種是Akoya，價比高，賣得比較好，”指給木子君看，“這個是大溪地，就是黑珍珠，波利尼亞境鹽湖特產。這排克珍珠都是異形，這家店的設計師特別喜歡用這個做耳環……”

由嘉如數家珍，的確是找到了本命職業。木子君胳膊撐在玻璃柜上聽講，陡然意識到什麼，從包里掏出了方才拿給撒莎看的中國結。

由嘉目追過來，由衷慨：“還真沒見過這種珍珠設計……”

“不是不是，”木子君趕忙遞給，“你現在這麼懂珍珠，你能看出來這枚珍珠是哪種嗎？”

由嘉接過去，放在手心上下打量一番，語氣略有遲疑。

“這個的話……”說，“看尺寸吧，蠻像Akoya的，但是這個珠也沒有Akoya亮了，會不會是……”

陷沉思：“會不會是澳白啊？”

“澳白？”

“嗯，也南洋白珠，只有西澳那邊能產——但是我也說不準，”由嘉又上下看了看，“你可以放我這里，要是設計師來店里，我問問他。”

反正放在這里也遲遲沒有線索，木子君很痛快地答應了由嘉。把中國結塞進兜，又拽著木子君研究起其他的珍珠飾品。

“你是不是需要我幫你買一套沖沖業績啊？”木子君關切道，“可是這個品牌太貴了，要不然我買那套耳釘？”

“屁啦！”由嘉眉頭一皺，“你怎麼這樣想我！我就是想通過你了解一下消費群的審……罷了！”

木子君恍然大悟，又配合由嘉了解了一會兒群審，終于被放到一排掛滿澳白珍珠項鏈的架子前自行研究。宋維放了行李從車里回來，進店就看見由嘉朝自己瘋狂眨眼。

兩個人從高中就是同學，竟然是上了大學才悉起來。宋維忽然意識到，木子君來了以后，他和很多人都……莫名其妙地越來越。

由嘉眨眼顯然是有話要說。

“我幫你打聽過了，”勾著手指把宋維到柜臺邊，“Kiri喜歡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宋維：……？

“你別和我說你不知道下周過生日。”由嘉臉一變。

宋維這才反應過來：“我知道但是……”

“你但是個屁啦，”由嘉及時打斷，“你活了19年送過生禮嗎？我下班幫你包好，你記得給我轉賬。”

“這種一舉三得的事真是見。送的禮Kiri一定喜歡，你員工折扣，而且……”

由嘉轉靠上柜臺，語氣愉悅：“我這個月的銷售額提前達標。”

宋維：…………………………

***

木子君的生日在1月份的假期，以前讀書的時候都沒有和同學一起過過生日。沒想到出國第一年，不但過了，還被由嘉安排得聲勢浩大。

雖然一行人出發的時候，隋莊直指由嘉是借給木子君過生日之名，實現自己想住海岸別墅民宿過周末的夢想，但木子君本人表示：不在意！就需要這種有夢想的朋友！

倒是宋維聽完了一臉若有所思，看由嘉的眼神更加意味深長，仿佛同學多年第一次認清的真實面目。

一車五個人，前排是宋維和木子君，后面坐著由嘉、隋莊和強行加的Steve。皮卡駛出唐人街和市區擁的街道，沿途愈發荒涼。隋莊和由嘉在后排時不時的斗，Steve瘋狂攝知識，聽得木子君忍不住笑出聲。

從到墨爾本那天，的神經就沒有松懈下來過。這半年為了金紅玫不停地出發，這還是第一次為了自己。

“房東回你消息了嗎？”由嘉脖頸仰在后座靠背上詢問。

“回了啊，都搞定了。”隋莊的語氣也是一貫的懶散但可靠。木子君忽然想起來，他這個假期靠……倒賣球鞋好像又賺了好多……

“隋總，”轉過，“房費是不是又是你墊的啊？還有車后面那兩箱吃的。”

Steve：“什麼墊的？”

由嘉：“一個有錢人的宿命詞。”

“多錢啊，”木子君執著地轉詢問，“不能總讓你墊吧，這次我過生日，我來吧。”

“你過生日還讓你來啊！”由嘉果斷否認，“你就讓他花好了，他有錢沒花。”

“上次也沒讓我算，”很堅持，“那AA呢？”

前面有車急剎，宋維踩下剎車，木子君子一晃。他瞥了一眼，語氣不大好：“你坐穩點，一會兒再暈車。”

后排的隋莊撓了下頭，看木子君這次是真要算清楚，靈一現。

“我知道了！”他說，“這樣，我們算三撥人，我和由嘉，你和River，Steve自己，我們三撥AA，晚點我和他們倆男生算就行了。”

隋莊說完心覺完，木子君和他見外，和宋維總就不分你我了。兩個生都沒有反駁，車里靜了片刻，Steve緩緩道：“你們考慮過我的心嗎……”

由嘉立刻隔著隋莊拍他肩膀：“你平常哪找這麼純正的中文語言環境啊。”

Steve：“所以我多付一份是學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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