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酒喝的差不多時,沒再玩游戲,祁鵬等會兒還得下樓送賓客,幾人隨便聊聊天。
過了會兒,禹景澤接了通書的電話,起去了天臺安靜的一側。
裴茉邊聊天,邊喝酒,期間祁鵬和徐舟去了趟衛生間,獨自坐在沙發椅上,夜晚的風夾雜著不知從哪里飄來的花香。
香氣沾染,仿佛帶上了重量。
那個吻惹得裴茉心緒波,久久不能平息,不知不覺間,一杯尾酒全被給喝掉了。
這酒漂亮,前味是橙甜,口微甘,但后勁兒大容易上頭,撂下空酒杯時,眼底漸漸泛上了醺意。
等禹景澤回來時,裴茉坐在位置,耷拉著腦袋,肩膀上披著他寬大的外套,一手托腮,另一手正在數果盤里的櫻桃。
細白的指尖著紅的圓果,聲音懶洋洋的:“八顆,九顆……七顆,六顆,五顆……”
“……”
禹景澤看了眼那杯喝空的酒杯,眉頭微皺,抬起的臉打量。
臉頰泛一點紅暈,眼眸盈潤如水,看見他時似乎游離了一瞬,睫緩慢地眨了眨。
而后朝他一笑:“你回來啦,你書找你有什麼事?”
禹景澤著渙散的目,低聲問:“怎麼喝了一整杯?”
裴茉角抿了抿,似乎對他不回的話到不滿,扁扁:“你書找你有什麼事呀?”
還發脾氣了。
他披好肩膀一邊歪掉的外套,耐心道:“工作上的小事,都安排好了,不用擔心。”
裴茉哦了聲。
而后才反應過來他的問題,肩膀有點晃,臉歪在男人掌心里,嘟囔地說:“這酒味道好,是祁鵬讓我喝……”
恰這時祁鵬和徐舟回來這邊。
禹景澤抬起眼,淺的瞳仁外像浮了一層冰,讓人不寒而栗,冷冷問:“這酒你讓喝的?”
這句話帶上了怒氣,祁鵬怔了怔,下一秒才發現是裴茉喝醉了,忙解釋:“不是!你護著護那樣,我敢讓喝多?”
這時候裴茉一手握上男人的手腕,另一手擺了擺,“他沒讓我喝,他讓我喝點就好,別多喝。”
聞言,祁鵬忙雙手合十,“哎呦小姑,幸好你還記著,不然我今天非得被禹景澤揍了不可!”
禹景澤收回眼,眸子里的冷意退去,聲音放輕:“那怎麼還喝這麼多,難麼?”
裴茉不知是反應慢,還是沒聽見,不吭聲,手去了顆櫻桃放進里。
坐下來的徐舟笑了笑:“瞧給你張的,一杯酒嘛,裴茉看著也沒大事。”
這話說完,裴茉腦袋靠去禹景澤肩膀,子也靠過去,手挽過他的胳膊,跟他手心握。
模樣特別乖順地說:“我沒事兒,就是有點暈,靠一會兒就好。”
禹景澤黙了黙,又胎眸,瞥了眼剛坐下的祁鵬,“去沖杯溫的蜂水。”
聽見這句,祁鵬忙不迭屁一抬,“好好好!”
裴茉沒注意到周圍的況,低著腦袋,眼里只有男人好看的手,握了一會兒,去玩無名指的上的素圈戒。
那邊祁鵬端著一杯蜂水回來,禹景澤拿過來,擱在孩邊喂。
祁鵬瞅著這一幕,胳膊搭在徐舟肩膀,一邊搖頭,一邊悠悠地慨:“唉,誰能想到咱們禹哥竟然這麼會伺候老婆。”
徐舟不以為然:“要我說,還是小裴茉厲害,能讓禹景澤拜倒在石榴下。”
“唉,不覺得他有人味了嗎?”
祁鵬呵一聲,“那是只對他老婆,你看他剛才對我那樣,多嚇人。”
喝下半杯蜂水,裴茉看向對面說話的兩個男的。
看完左邊,又看右邊。
忽然說:“你們怎麼沒親?”
祁鵬:“……”
徐舟:“……”
“我們都親了哦。”說話時往前傾了一下。
禹景澤扶住要從他肩膀歪下來的腦袋,看向對面:“要不你們親一個,我老婆想看。”
“……”
“禹哥,求你做個人吧!”
夜里風越發漸涼,裴茉吸了吸鼻子,也忘了要看親,腦袋往男人脖頸里窩了窩。
察覺到的作,禹景澤低頭問:“冷了嗎,我們回屋。”
裴茉搖搖頭,皮在夜燈下很白,睫很長,說話時糯糯的:“不要,我還要在這等著看流星呢。”
看來是真的很想看,醉了還記得呢。
他扯了扯,了剛上來找祁鵬的侍者去拿條毯子。
祁鵬準備下樓送賓客,徐舟看時間也該走了,起時看了眼裴茉,問禹景澤:“你自己開車來的,還是有司機,一會兒需要我幫代駕?”
“不用,我們今晚住這兒。”禹景澤說。
聞言,祁鵬笑嘻嘻道:“那我把賓客送走了,我也離開,不耽誤你們春夜良宵了哈!”
徐舟也笑了,“我也走了,以后有空再出來聚。”
禹景澤輕點下。
兩人走后,二樓的廚臺那邊廚師也離開,侍者送來一條毯子便下了樓,天臺只剩下禹景澤和裴茉。
酒勁兒慢慢上頭,裴茉著遠的天空,皺了皺眉頭問:“流星怎麼還不來?我還想許愿呢……”
“想許什麼愿?”
“說出來就不靈嘍。”仰起頭,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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