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找了一個小飯館，要了一個包間。

陳彥京又將話題重提，“你們到底什麽時候開始的？”

“有一段時間了。”

“有一段時間，是多久？”陳彥京對程問的回答，並不滿意。

“時間不記得了。”又是模棱兩可的回答。

陳彥京莫名的心下一沉，他突然想起聶錦說過，在他之前一直有在一起的人，“是在我之前還是之後？”

孫不解的看著陳彥京，他不明白他為什麽會問出這樣的話。

“之前。”

陳彥京‘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程問，你在耍我？”

程問的抿一條直線，他說，“我跟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哪樣？”陳彥京不甘的緒又開始上湧。

“原因，我不能跟你說，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那我問你，我跟在一起的那段時間，你跟斷了，還是一直在一起的？”

程問又沉默了。

他的沉默已經說明了一切。

“程問，你說話！”

“一直跟在一起的！”

“我真艸了……”陳彥京著氣，他把一旁的椅子狠狠的踹到了一邊，椅子倒在地上發出尖銳的聲音。

一旁的孫被嚇了一跳，他了，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當一個合格的旁觀者。

“程問，你惡不惡心？你有沒有尊嚴？”

他哪有什麽尊嚴？他的尊嚴早就被踩在了腳底下了。

陳彥京怒氣衝天，他開始口不擇言，“原來你平時的高冷都是裝出來的，沒想到你背地裏這麽骯髒，做男小三是不是覺很爽啊？白天親完我，晚上在用親我的回去親你，這樣你是不是覺很刺激？”

陳彥京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又說，“你們做過了嗎？”

程問表平靜的“嗯”了一聲。

“什麽時候？”

“彥京，現在問這些並沒有什麽意義。”

“對你來說沒有意義，但對我來說意義很大！”陳彥京聲音拔高，腔劇烈的起伏著，“是在我跟往的那段時間做的嗎？”

他的視線的盯著程問。

孫也看向程問，他的眉頭蹙著。

程問再一次“嗯”了一聲。

孫驚訝的裏都能放進去一個蛋了，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足夠他消化一段時間了。

反而，陳彥京變得出奇的平靜，“元旦，去找你了是嗎？”

“嗯。”

“所以，上的那些痕跡是你留下的？”

“嗯。”

陳彥京突然笑了，他笑著說，“程問，你真是我的好兄弟！那次你喝醉酒跟我說對不起，原來就是在這兒等著我呢！可憐我跟個傻狗一樣，反過來安你，現在看來真是個笑話。”

他把一瓶白酒，推到程問的麵前，“喝了它，喝了它之後我們不再是朋友！”

程問毫不猶豫的喝下那瓶白酒，任憑孫怎麽勸都沒有勸住。

雖然這事程問做的不對，但是一碼歸一碼。

以後在學校裏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他不想讓兩人因為一個生鬧的這麽僵。

但這件事，顯然不是他能左右的了的。

陳彥京離開的時候，把門摔的很響，響到嚇壞了過來送菜的服務員。

三個人走了倆，服務員看著裏麵倒在地上的椅子，有些尷尬的站在門口。

程問把椅子扶起來，放回原位，語氣平靜，“端進來吧！”

把菜放到桌子上後，服務員怯聲說，“剛才點的菜，都已經做上了。”

話外之音，退不了了。

“做好了，就都送過來吧！”

程問坐在圓桌的一角，他單手撐著額頭，酒後的他臉白的嚇人，他看著那一桌子冷掉的菜，剛吃了幾口，胃裏就一陣翻湧，他快速的朝洗手間的方向跑去。

吐完之後，他結了賬，走出了飯館。

站在飯館的門口，很長一段時間，程問才緩緩的抬起頭，之後他腳步有些踉蹌的朝一個方向走去。

回到冰冷的出租房，他頭疼裂，倒在床上就直接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