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直到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當初到底為什麽,會心甘願放下一切,和初箏在一起。
記憶之中,那個的臉和麵前的臉漸漸重合在一起。
靳衍上前一步,出手想要麵前真實存在的人,可是他的指尖才剛剛出去,初箏渾忽然抖了一下,然後忽然轉,朝著老宅外衝了出去。
樓梯上的人愣了一下,半晌後他有些無力的扯了扯角,轉上樓。
初箏衝出了靳氏老宅,攔了一輛車直奔付一心的公寓。
付一心剛剛敷上麵,就聽到了一陣急切的敲門聲。
“誰啊?”
喊了一聲,快步走到門邊。
拉開門的瞬間,看到了渾抖的初箏正站在外麵,指尖死死的著幾張文件。
“初箏?怎麽了?你不是回靳家了嗎?”
看到初箏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付一心一把扯了臉上的麵,將初箏拽了進來。
進了門,初箏始終都不說話,隻是木然的坐在沙發上,像是一個致漂亮的瓷娃娃一樣。
付一心著急,忍不住問道:“是不是靳衍又欺負你了?”
話落,盯著初箏臉上的神,看到初箏依舊是一副麵無表的樣子,付一心心中的火氣噌的一下冒了出來。
一把搶過初箏手裏的手機,便要給靳衍打電話。
可是,才剛剛翻到通訊錄中靳衍的名字,耳中忽然聽到一個極輕的聲音,輕的像是隨時都要隨風散去了一樣。
“一心,我和靳衍……沒有緣關係……”
“什麽?!”
付一心聲調猛地拔高,像是聽到了什麽匪夷所思的事一樣。
在原地愣了半晌,最後才咽了口唾沫,在初箏的邊坐了下來,“到底是怎麽回事?”
初箏抬眸朝著邊的付一心看了一眼,隨後將自己攥了一路的緣檢測報告遞給了付一心。
付一心蹙了蹙眉,翻開檢測報告,當視線看到檢測報告最後的一排字時,付一心驚的差點沒從沙發上掉下來。
同時,耳畔傳來初箏飄浮的聲音。
“靳衍說,他早在六年前就知道,我母親是靳商的人之一,但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願意和我在一起。”
“我去……”
付一心張了張,忍不住說道:“靳總這是天地,為了拋棄深仇大恨啊。”
原本,初箏的心一直都有些莫名的難過。
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覺得難過,隻是從靳衍說完那番話後,心裏就像是憋了一口氣一樣,堵得非常難。
直到聽到付一心的話,初箏才終於明白了過來。
是因為,靳衍。
當初陪著他走過那段靳衍生命之中最為黑暗的時候,沒有人比更清楚,靳衍是多恨靳商的花心,多恨靳商背後的那些人們。
可是為了,他放下了。
而卻自以為是地用最不堪的手段傷害了他。
“我……”初箏張了張,想要說點什麽,但一時間卻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兩人就默默地坐在沙發上,直到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付一心蹭的站了起來,雙眸在瞬間放大。
“是靳衍?媽呀,千裏追妻來了?”
聞言,初箏形微,下意識隨著付一心的作,朝著門口看了過去。
付一心激的一把拉開了門。
“靳……不對,薄烽?怎麽是你?”
當看清站在外麵的人時,付一心臉上激期待的神瞬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飾的嫌棄。
薄烽了下頜,淡笑著問道:“你在等靳衍?”
“我在等你妹!”
付一心不耐煩的懟了一句,然後轉作勢要將門關上,但薄烽速度快了一步,手掌撐住了門板,直接了進來。
“我看看,除了靳衍,你這屋子裏還藏了什麽別的男人。”
薄烽不鹹不淡的說著,視線掃過客廳。
當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初箏時,薄烽怔了一下,隨即明白了過來。
他和付一心正濃的時候,也曾從付一心的裏,聽到一些關於初箏和靳衍的事。
砰的一聲!
付一心摔上了門,大步走到薄烽邊,“誰讓你進來了?我現在沒空跟你廢話,你趕走!”
說完,的拽住薄烽的胳膊,生生將他又拖出了房門。
薄烽了一鼻子灰,看著麵前閉的大門,他眉峰微挑,掏出手機在通訊錄中翻了一圈電話後,終於撥出了其中一個。
鈴聲響起的瞬間,對麵立刻傳來一個有些激的聲音。
“薄老師,您考慮好要簽約靳氏娛樂了嗎?”
“這個我暫時還沒有想好,但有件事,我需要李經理幫個忙。”
靳氏老宅——
漆黑的別墅之中,一點燈都沒有。
靳衍安靜地坐在後院的藤椅上,仰頭著沒有一星的夜空。
從初箏離開到現在,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他沒有再找過初箏,也沒有想過到底去了哪裏。
他的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初箏走了。
再一次,扔下他,一個人離開了。
把他一個人,留在了這個空曠寂寥的宅子中。
一如六年前一樣,毫不留。
靳衍深吸一口氣,抬手按了按鼻梁,正要起離開這裏,忽然聽到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他順手拿起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一串陌生號碼。
鈴聲響了一會便斷了,但接著再次響起,大有他不接電話,便會一直響下去的架勢。
靳衍墨的眸低垂,直到鈴聲第三次響起的時候,他才按下了接聽鍵。
“喂?”
“靳總,我是薄烽。”
薄烽?
這個名字靳衍自然認識,娛男藝人之中的巔峰,也是靳氏娛樂最想簽約的藝人。
隻是,他和薄烽從未有過集,薄烽怎麽會突然,給他打電話?
“靳總,初箏小姐此刻就在付一心的家裏,您不打算,去把給接回來嗎?”
聞言,靳衍眸快速閃過一深意,隨即他冷聲道:“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我想和付一心單獨待在一起,但初箏現在在家,很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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