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白沒管摔到地上去的人,隻立馬走到唐音麵前,仔細查看有沒有傷。
他麵很不好:“怎麽樣,沒事吧?”
唐音搖頭:“我沒事,沒有傷。”
也就被揪了一下頭發,頭皮有點疼。
趙棟本就不是衝著來的,並沒有對多手。
但溫絮的況不太好,被趙棟連踹了好幾次,現在倒在地上,有些起不來了。
貝貝急忙上前,將臉灰白的溫絮扶了起來。
貝貝氣得直發抖,現在有傅白跟保安在,膽子也大了些,指著趙棟的鼻子罵。
“你這個混蛋,毆打妻子還挾持旁人,你等著吃牢飯吧!”
趙棟被傅白一腳踹得不輕,摔在地上骨頭都跟斷了似的,痛哼了好一陣。
不過他很快就認出來,眼前冒出來的這個男人,不就是跟溫絮一起去餐廳吃飯的那個嗎?
他還愁找不到人,不能訛一筆,現在正好,直接送到他眼前來了。
趙棟立馬來了氣勢,掙紮著爬了起來,怒瞪著傅白。
“你這個夫,騙我老婆跟了你,你還有膽子到我麵前來!沒天理了,天化日之下,原配還要被夫打。你們必須賠償,必須好好賠償!”
傅白本來一過來,就看到這個陌生男人拽唐音頭發,他火氣噌噌往上冒。
現在被趙棟幾句話,弄得有點懵了,一時都忘了做出什麽反應。
趙棟看他這樣,還以為他是被揭穿了,想要裝傻。
趙棟立馬氣勢更足,聲音也更大了。
“我親眼看著你跟我老婆一起,還有說有笑的,我手機裏還有照片。
你笑著看著說話,兩個人打罵俏,簡直不要臉。你以為多帶幾個人打掩護,老子就看不出來了?”
傅白還是沒聽懂。
他看向唐音,臉上帶著一個問號。
唐音有些費勁地解釋:“他是溫絮的丈夫趙棟。突然過來找溫絮,好像是誤會了,你跟溫絮的關係。”
傅白:?
他跟溫絮之間,實在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
如果不是因為唐音,連一個字都說不上。
他隔了半晌,才勉強反應過來什麽。
“他說的是,剛剛去餐廳的事?”
說見到他傅白跟溫絮有說有笑,如果不是在胡說八道,那就隻能是前不久去餐廳的時候了。
貝貝格比較開朗,也沒那麽怕傅白。
但去餐廳時,溫絮顯得很拘謹,一直不怎麽說話,所以唐音刻意多跟聊天。
傅白也察覺到了,就主也跟說了兩句話,談論關於公司的一點事,問工作還順不順利。
趙棟拍到的所謂照片,大概也就是傅白找溫絮說那兩句話的時候。
傅白很冤,但跟這麽個明顯有意找茬訛人的男人,倒也談不上什麽冤不冤的。
傅白不覺得有什麽好解釋的,看向唐音:“現在怎麽辦,要我幫忙報警嗎?”
唐音也不好做決定,看向溫絮,等的意思。
趙棟被傅白無視,看傅白也沒有給錢的意思,直接賴在地上撒潑。
“沒天理了沒天理了!我老婆跟別的男人好上了,現在我就想討個公道,他們就打我,還要找警察來抓我!”
他邊邊四張,看能不能多引些人過來圍觀。
傅白都不想自己手了,吩咐那幾個保安:“將他送到警局去。”
保安直接上前,幾個人將趙棟拖拽了起來,要丟上車。
趙棟緒異常激:“你們沒資格這麽做!我打的是我自己的妻子,至於這個人,是先多管閑事打我耳,我才拽的!
我跟我妻子那是家事,別人管不著,拽這個人,那是正當防衛!”
他喋喋不休地一直嚷嚷,保安得了傅白的吩咐,將人丟上後座後,就直接關車門,開車去警局了。
唐音被氣笑,顧及溫絮的緒,隻低聲跟傅白說了一句:“說他蠢,他還知道正當防衛。”
傅白拿沒辦法,但想到剛剛唐音被趙棟挾持,還有點心有餘悸。
還好他正好在附近,及時趕過來了。
否則趙棟真對唐音做了什麽,傷到了,可怎麽辦。
傅白語帶責備:“以後這種事,別上趕著自己去手。衝之前,先注意自己的安全。”
唐音剛剛也真是被這個趙棟氣糊塗了,看他連番踹溫絮,一下有點沒忍住,就衝過去扇了他兩掌。
但現在想想,確實衝了,自己一個人不是趙棟的對手。
做錯了事,認錯態度還是很端正的。
點頭:“嗯,我下次不衝了。”
傅白一看乖巧,多責備一個字都不忍心了。
趙棟直接進了警局,傅白陪唐音一起,送溫絮去了醫院。
一路上溫絮給唐音和傅白道歉,說給他們添麻煩了。
又保證說,趙棟如果再找麻煩,一定不會讓牽連到其他人和公司。
之後就一個字也沒說了,關於打算怎麽跟趙棟協商,會不會訴諸法律之類的,一概沒說。
唐音也不好多問,看現在了傷,緒又很低落。
看模樣,多半是趙棟手裏有什麽東西,威脅了溫絮,讓忍氣吞聲。
到了醫院那邊,醫生給做了檢查。
溫絮上除了皮外傷,還造了輕微腦震。
除此之外,上還有其他的傷口,不像是剛剛在公司外麵,被趙棟踹了後造的。
醫生將況告知了唐音,唐音一問溫絮,吞吞吐吐就說了出來。
趙棟前段時間就找來了海市,要求溫絮給一大筆錢,否則就不同意離婚,還打了好幾次。
但趙棟是欺怕的子,知道溫絮工作的地方是大公司,不是他能來鬧的。
所以一直也沒來公司找過溫絮,隻跟蹤過。
這次也是撞見溫絮跟別的男人一起吃飯,才沉不住氣,直接鬧到了公司外麵來。
貝貝是真忍不住問:“你到底什麽況,都這樣了,你還不跟他離婚?
他要訛錢,你就直接起訴,上法院訴訟離婚就行了。男方家暴的況下,要離婚不難的。”
溫絮眉眼低垂著:“事沒那麽簡單,我……我們家欠他的。”
唐音再細問,又不說了。
唐音是真沒辦法,到晚些的時候,貝貝就先回去了。
唐音留在這邊照顧溫絮,傅白坐在外邊走廊上等。
到了深夜,溫絮才睡著,麵很疲憊。
唐音看著臉上的傷,忍不住就想起,自己也曾遭過這些。
大概也是因為這樣,所以在看到趙棟對溫絮大打出手的時候,才會失控,實在沒忍住,衝上去扇了趙棟的耳。
就好像是,幫曾經那個忍氣吞聲的自己出口氣。
唐音幫溫絮掖好被子,留了護工在這邊照顧,起打算回去。
傅白不放心留在這裏過夜,就想穆允禮說的那樣,現在簡姍跟傅家,還有馮明遠,都可能對唐音不懷好心思。
傅白不能再讓,曾經傅承業那件事再發生一遍,所以忍不住想要寸步不離地看著唐音。
他坐在外麵走廊上等了半天,唐音才從病房裏出來。
傅白問:“怎麽樣了?”
唐音歎了口氣:“溫絮睡下了。不說了,我們先回去吧。”
傅白點頭,不多說,他也不多問。
起,牽著的手離開。
走到走廊盡頭,一個人突然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唐音冷不防嚇了一大跳,傅白立馬沉著臉將唐音拉到了後。
沈老爺子杵著拐杖,站在他們前麵。
突然慢慢跪下去,跪在了唐音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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