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慕楚難得出惱怒的神,扣著姜嶠的手一使力,便將甩了出去。
姜嶠的后背重重撞在車座邊沿,吃痛地悶哼一聲。
鐘離慕楚眉目間一片森寒,鷙得可怕。他抬手將那銀針從頸側拔了出來,看清那銀針的一瞬間,他眼里蘊積的雷霆風暴卻又有了片刻凝滯。
竟只是大夫用來針灸的細針?
“笙娘不會將藥下進霍奚舟酒里,”姜嶠低低地笑出了聲,“可我這針,卻是已在那藥里浸了數個時辰,也不知藥效如何?”
語畢,那細針的尖端逐漸顯現出黑。著那針的手指一松,細針悄然墜地。
作者有話說:
鐺鐺鐺,下一章掉馬!24h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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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掉馬(修)
客房。
霍奚舟單手執著酒盅, 還未等他有下一步作。子已經撲通一聲在他面前跪下,拜伏在地,說話的聲音都在微微發, “求侯爺救奴一命!”
霍奚舟眸一冷,目沉沉地落在子上, “是你……”
子抬起,解開臉上的天面, 出那張與姜晚聲有八九分相似的面容。
“穿這樣出現在這兒, 誰指使你的?”
霍奚舟眼神變得銳利。
笙娘被霍奚舟震懾地不敢抬頭,可想起姜嶠曾對說過的話,還是強忍著恐懼,結結地回答道,“是鐘離公子……”
笙娘按照之前姜嶠叮囑的, 將鐘離慕楚如何要挾和弟弟的命, 迫勾引霍奚舟的事通通說了出來,卻對姜嶠在其中做的事只字不提。
就連霍奚舟問起上的裳首飾和面, 也一口咬死,“今夜一切都是鐘離公子安排的。”
這些都是姜嶠的東西, 為何會落到鐘離慕楚手上?
霍奚舟心中頓時閃過一不祥的預, 抬腳便要往外走。
可他剛一作,笙娘卻又突然大著膽子扯住了他的角, 抬高音量喚住了他,“侯爺!”
霍奚舟步伐頓住, 垂眸看過來。
“鐘離公子還給了奴一副藥,命奴悄悄下在侯爺的酒中。”
霍奚舟眉心擰, 嗓音已經冷得不像話, “藥呢?”
笙娘從懷中拿出一小巧的玉白瓷瓶, 雙手呈給霍奚舟,楚楚可憐懇求道,“奴只是想活命,想要弟弟活命,求侯爺為奴做主。”
霍奚舟神沉地接過瓷瓶。
***
城外的道上,月影婆娑。
藏藍釉頂的馬車停在樹下,四周圍著幾名鐘離氏的死士。
車,鐘離慕楚倚靠在墊上,臉發青,緩緩睜眼,目便是牧合那張萬年不變的面容。
“郎主。”
牧合低低地喚了一聲。
鐘離慕楚啟,剛想說話,卻驟然咳出一口,暗紅發黑的跡濺在他那白袍袖上。
牧合面微變,連忙拿出一塊帕子呈給鐘離慕楚,“郎主,屬下已經給您服了解藥,可這毒蔓延得太快,您此前又被勾魂所傷,仍然有余毒殘留。解藥只能暫時制毒,要想治,還是得去一趟藥王谷……”
鐘離慕楚面上毫無表,并未手去接帕子,而是直接用手背了畔的,將那盡失的又得一片殷紅,整個人也像是重新恢復了生氣。
“姜,嶠。”
他冰冷地吐出兩字。
牧合抿,言又止道,“奪了屬下的馬,逃了。”
鐘離慕楚抬眸,眼神如刀,森地仿佛在看死人一般,“你讓逃了?”
“將郎主推下了車,屬下見郎主中毒,只能先以郎主為重,替郎主解毒……這才讓有機可趁。”
牧合回稟道,“屬下已經命人去追了,只是帶來的人大多數還在城盯著霍奚舟,還要留些人顧全郎主安危……”
“都給我去追!”
鐘離慕楚冷聲打斷了牧合,“所有人,包括你!”
牧合了,終是沒有反駁,應了一聲便要下車。
忽然,不遠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此刻夜已深,照理說,道上不可能突然出現這種規模的馬蹄聲。
牧合作頓住,下意識看向鐘離慕楚。鐘離慕楚眼里也閃過一異,他抬手掀開車簾,只見后的道上亮起了一大片火。
隨著馬蹄聲漸行漸近,那片火也飛快地朝他們靠了過來。火映襯下,那策馬而來的人影也逐漸清晰。
數十人舉著火把,一路疾馳。而為首的那人尤為顯眼,一玄、腰佩長劍,幾乎與夜融為一。朔風陣陣,將他后的深外袍瑟瑟吹起,帶著一生殺之氣。
鐘離慕楚掀開車簾的手不自覺收,眼睜睜看著那追上來的侯府親兵將馬車團團圍住,忽然就明白了姜嶠今夜如此迂回折騰的用意。
一聲馬嘶,霍奚舟高坐馬上,勒韁繩,在馬車近前停了下來。火映襯下,那張棱角分明的臉愈發顯得冷酷和森。
與車的鐘離慕楚對上視線,霍奚舟眸晦暗,冷冷啟,“將人出來。”
“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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