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司鴻達的話說, 江宸就是一盞還算亮的燈, 能吸引許多喜歡的飛蛾,就像星星在晚上出現一樣,那是再自然不過的事了。
晚上八點,半月亮酒館。
江宸還沒有來。
白白靈坐在酒館里,跟徐婉然們玩著骰子游戲, 輸的人喝酒, 今天運氣不佳, 目前為止, 已經喝了很多的酒。
幸而漂亮的調味酒度數不高,酸酸甜甜好喝,白白靈倒不會喝醉。
不得不說,司大爺是真的壕,酒館所有酒都向眾人開放,想吃什麼隨便吃,想喝什麼隨便拿,想玩什麼隨便搞。
酒館有人玩桌球,有人玩牌,有人玩骰子,大家喝的酒,吃的點心,無一不是錢。
徐婉然剛來酒館那會兒,看到酒館輕奢閑適、高雅大氣的裝修布局,暗暗嘆過,跟著大佬混,果然吃香喝辣。
白白靈喝了差不多,不想繼續玩了,借口去廁所。
周鈺敏不擅長喝酒,玩游戲老是輸,于是也站起來,說要陪白白靈一起去。
兩人走了一段距離,心虛回頭,見徐婉然和幾個社團員繼續玩骰子,沒有發現倆企圖開溜,不暗暗松一口氣。
“婉婉很會玩,我就不行了,我怕我再多喝兩杯,今晚就得麻煩大家把我抬回去了。”周鈺敏俏皮道。
白白靈淡笑:“我也是。”
“上廁所回來,我們去吧臺那里坐坐?”
“好。”
周鈺敏偏頭打量白白靈,眼底帶幾分驚奇。
白白靈不解,了自己的臉:“怎麼了?”
“你人真好。”
突如其來的夸贊,白白靈但笑不語。
“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長得特別漂亮,脾氣又超好的人,而且你還特別溫。”
白白靈訝異,沒想到在別人眼中,是這樣的形象。
無論和誰在一起,都盡量讓自己毫無存在,話不多,不善于際,笨的干脆多做事,說話。
在小事中,往往更遷就別人,比如周鈺敏提議說去吧臺坐一坐,會好脾氣地說一聲“好”,這一種溫順的、毫無攻擊的、和的事態度,容易給人好脾氣且溫的覺。
“我脾氣也不太好。”白白靈說。
上次還推過人呢,害了人家假住院。
然而白白靈的外表,天生給人一種純良和之,周鈺敏反駁道:“你脾氣不好,世界上就沒一個脾氣好的了。”
“......”
一下子了世界上脾氣最好的人,白白靈不知道回什麼,干脆不回答。
酒館里的廁所在一個小角落里,按照調酒師的指示,們穿過一個廊道就能找到。
只是,兩人剛要走進洗手區,便聽到十分曖昧的聲音。
洗手間里,一男一在說話,男生在調,生在抗拒。
“懲罰你,㳖㳸你不來看我比賽。”
“你......司鴻達.....你走開......”
“不走,男朋友重要,還是你那生病的表弟重要?”
“你別無理取鬧。”
“今晚陪我,我就不鬧。”
“司鴻達,你......嗯......走開~”
毫無疑問,司鴻達和他友艾如凡在里面。
沒想到平日里一副溫做派的笑面虎司鴻達,私下竟然那麼霸道,真是以類聚人以群分,江宸在人前是道貌岸然的男神形象,私下里卻格外悶,白白靈心想。
“我們走吧。”
不方便打擾,白白靈牽周鈺敏離開,發現周鈺敏臉已經紅了大閘蟹。
也不怪周鈺敏容易害,剛從高中五年高考三年模擬的模式里解,還是一個心境非常純潔的孩子,哪里知道城里人這麼熱奔放。
兩人走了一段距離,周鈺敏見白白靈面如常,沒有一困窘之,好奇道:“你怎麼那麼鎮定?”
“......”
興許是被江宸鍛煉出來的吧,那人比司鴻達更過分,白白靈心想。
“我是看起來鎮定。”白白靈解釋。
兩人回到酒吧吧臺,向酒保要了兩杯熱牛,對剛才那件事,們諱莫如深,彼此默契不再談及此事。
老實說,白白靈羨慕艾如凡和司鴻達之間的關系,起碼他們明正大,即便被人發現這般親昵之事,也不會惹人非議。
跟江宸之間的關系,在世人眼中那是畸形的,見不得的,背負著不潔自好的罵名,偏偏沒辦法拒絕他的邀請。
目前局面,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不牽扯與,他是一個十分完的人。
正想著,手機鈴聲突然響起,白白靈看了一眼手機,是爸爸白剛打來的電話。
白白靈已經很久沒和家人聯系,突然間接到爸爸的來電,有一點意外,也多了一分忐忑不安,從爸爸這里總會想到席麗元,想到們如今繃的母關系。
“我出去接個電話。”白白靈站起來。
周鈺敏應聲,目送遠去。
酒館里人太多,聲音太過嘈雜,白白靈不想讓爸爸知道在這種場合,于是帶上手機出了門。
酒館門外風很大,白白靈扣上帽子,掩襟,背對著風接了電話。
“喂?”
“白靈,最近還好嗎?”
電話那一邊,白剛的聲音低沉渾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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