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餘夏拖著老黃牛般疲憊的回到了江南,直接就癱在了沙發上。
而此刻,槿正悠哉悠哉地盤著坐在沙發上,一手拎著啤酒罐,一手抓著某記的靈魂宵夜,不亦樂乎地喝酒、嗦骨、啃。
電視裏正播放著老掉牙的霸總偶像劇。
不能說是很愜意,隻能說是爽翻天了。
槿實在是有點看不慣這樣,“咋了?池慕程出差把你靈魂帶走了?瞧你這一天天的,下班回來跟從墳地裏回來似的。”
說著,三下五除二把手裏的鎖骨啃完,麻溜地了手,給餘夏開了一瓶啤酒,又把靈魂宵夜往麵前推了推,“來吧,補補元氣。”
餘夏也懶得去洗手了,直接了張紙巾了手,便從盒子裏抓了鎖骨啃了起來。吃完才覺得又活過來一點,幽怨地歎了口氣,“沒辦法,每天都要經曆工作的毒打。”
電視偶像劇裏,霸總正在辦公室裏跟主角上演卿卿我我、甜甜的戲碼,連配的音樂都充滿了的腐臭味。
餘夏就覺得假的離譜,工作那麽忙,哪有時間談。
談不用掙錢的嗎?
一點都沒有代。
“趕換臺吧,生活已經很苦了,看點輕鬆搞笑的真人秀不好嗎?吾等打工人看不了這種苦戲?”
槿一言難盡地掃了一眼,“你腦子瓦特了?這明明就是小甜餅,哪裏苦了?你看男主的互,多有啊。”
餘夏出一手指搖了搖,“不不不,我現在代不了主的角了,隻能代男主在公司秀恩時當背景板深夜加班的打工仔,因為主燙到男主大發雷霆怒罵的仆,主失蹤被男主去挖地三尺的保鏢,主要吃點心開車繞了城市一圈的司機……”
槿煞有其事地盯著,剛想開口說有病,餘夏的手機響了。
餘夏沒手握手機,索就按了免提。
“回家了麽?”池慕程慵懶的嗓音隨而至,瞬間又把餘夏治愈了三分。
這才想起來,之前說好了到家給他打電話的,“嗯,到家了。”
槿順便就跟池慕程打了個招呼,“池總,你什麽時候回來啊。你這幾天不在,我們餘夏隻能廢寢忘食地工作。也不知道那份工作有毒還是怎麽的,現在人都有點神智不清了,一下班回來神神叨叨的。”
餘夏瞪了一眼,跟池慕程說:“你別聽說。”
池慕程是知道最近工作忙瘋了的,有點擔心,“你怎麽了?沒事吧?”
“我沒事。”餘夏說著又瞥了一眼槿。
槿狡黠地笑著,不能一個人被餘夏的歪理邪說荼毒。
“怎麽沒事。池總我放給你聽聽啊。”槿說著就找到了手機裏的監控回放,把餘夏剛才說的話放了出來。
池慕程聽完忍不住笑了起來,“的確是有點不正常了,好像是工作幹傻了,我爭取明天趕回去。”
槿這才滿意,“等你回來了趕帶去,別讓這些消極言論影響我這積極向上的青年。”
餘夏聽不下去了,拿了鎖骨塞進了裏,拎著手機回了自己房間。
第二天早上餘夏起床的時候槿已經坐在餐桌旁吃早餐了。
“快去洗漱,過來吃早飯。”槿給也做了一份。
餘夏睡意惺忪地往衛生間走,“你今天怎麽起這麽早?”
因為小朋友們都要去上學,所以槿的課通常都是在下午放學後和晚上。一般可以睡到日上三竿再起的。
槿邊吃邊回:“有個學生要去參加比賽,找我報了一對一的私教課。”
餘夏快速地把自己捯飭好,在槿對麵坐了下來,就見槿一手握著牛,一手著手機,瞠目切齒的。
“看什麽呢?瞧你那樣,覺下一秒就要抄家夥跟人幹架去了。”餘夏拿了兩片吐司,夾了火片和煎蛋,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槿直接把手機往餘夏麵前一擺,“你自己看吧。這賤人最近天天秀恩,真是把我看吐了。”
餘夏瞄了一眼,是【開保時捷的慧慧】的個人主頁,饒有興趣地往下翻了幾條,“這還不明顯麽。先秀恩,再割韭菜。你也真是的,都看吐了還看,你不是自麽。”
看了看朱雲慧的數量,好像最近還真的漲了多的,看來效果不錯,所以朱雲慧才樂此不疲地各種花式秀恩。
無意間掃到幾條評論——
“酸了。慧姐和姐夫真的是在過偶像劇的日子啊。”
“好甜好好嗑,慧姐一定要多發糖。我們不怕撐死。”
“救命,慧姐和姐夫隨手一拍都是大片,你們的婚紗禮服好啊,期待你們的婚禮!”
“請問慧姐,姐夫這樣的對象哪裏可以領?另外幫我哥哥問,像慧姐這樣的對象哪裏可以領?”
看來朱雲慧還是有幾分能耐的,把這些一個個騙得團團轉。
槿把手機拿了回來,“你別看了,別髒了你的眼。”說著手指飛快地在手機上麵著。
“你幹什麽呢?”
槿:“當然是黑啊。我是的頭號黑。”
餘夏倒是不太在意,“搞人設這種東西,遲早要崩的。”
槿咬著後槽牙,“這種人我就是一天都不想讓得意!真懷了雙胞胎?那江家那個老妖婆不是高興壞了?老天怎麽那麽不開眼呢。”
餘夏這才想起來,雙胞胎的瓜還沒跟槿說呢。於是言簡意賅地跟分了一下。
槿聽完先是驚呆了,隨即眉開眼笑,恨不得立馬到外麵放一串鞭炮慶祝,“你說的是真的?”
“但我現在還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朱雲慧似乎藏得還深的。”
“紙包不住火。這種事遲早會捅出來,朱雲慧這把玩大啊。不過我更期待老妖婆和姓江的渣男知道了真相會怎麽樣?到時候看戲一定要記得上我啊。”槿笑瞇瞇的,出一個蔫壞蔫壞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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