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夏看著池慕程過了紅綠燈之後直接駛了左轉車道,偏離了導航指引的方向,覺得十分莫名其妙,“你不是真的要掉頭把我送回去吧?”坐直了子側頭認真地打量著他,口吻嚴肅。
池慕程依舊皺著眉頭,渾釋放出一種不好惹的氣場,語氣也是毋庸置疑,“我像是開玩笑嗎?”
餘夏無語了,誰能告訴,為什麽男人也這麽善變?這麽緒化?
“到底是為什麽?”著瓣,臉沉凝了幾分,實在是無法理解他突然擅作主張。
池慕程沉穩淡漠的眼神裏出一種與生俱來的倨傲,“你放心,我會找人把他救出來的。”
餘夏並不能放心,楚東良的心思本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去推測,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麽喪心病狂的事來。如果不能親眼看著楚東良被控製住,心裏始終無法安心。
至於江逸文,也想站在他麵前,親自告訴他:從此他們兩不相欠。
下周會向公司提申請把他開除,從此眼不見為淨。
可是旁邊的豬隊友,偏偏要跟對著幹,不讓稱心如意。
餘夏長歎了一口氣,真是心累。
為什麽要談?為什麽要結婚?
嗬!男人!
沒一個讓省心的。
池慕程正憋著氣呢,突然聽到沉沉吐了口濁氣,生生把他給氣笑了,“你歎什麽氣?”
餘夏撐著腦袋,甚是苦惱地開口,“我在想政府分配的妖孽老公喜怒無常、晴不定,該怎麽辦?”
池慕程暗流湧的黑眸瞇了瞇,這個不識好歹的人,竟然說他喜怒無常、晴不定!
薄抿了一條直線,餘幽幽掃了一眼,似笑非笑地開口,“那你打算怎麽辦?”
餘夏挑了挑眉,輕薄若有所思地沉道:“還能怎麽辦?國家分配的,又不給離,隻能自己哄著唄。”
一句話,竟然讓池慕程了一把飛天墜地的緒落差,前一秒聽到說“不給離”,他握著方向盤的手倏然一,心像是落瓶中的泥沙,一點點沉到瓶底,居然一直存著跟他離婚的心思嗎?下一秒聽到說要哄他,又仿佛是被照耀、被春風,被溫以待。
“那你打算怎麽哄?”他恢複到神清朗的樣子,眉目也舒展了幾分,格外清雋人。
餘夏悄悄瞥他一眼,垂了垂眼瞼,“這我可得好好想想。不過這兩天一直睡酒店也沒休息好,本來想著今晚把事理好了早點回家休息,某些人卻非要無端生事,耽誤進度。看來今晚也是睡不好了。等什麽時候睡好了再說吧。”餘夏長籲短歎了一番。
池慕程又哪裏不知道在賣弄小聰明呢!隻是不忍心揭穿。
其實剛才聽到說想要早點回家休息,他便已經覺得很窩心了。那個小小的一方天地已經讓有了歸屬。但同時又讓他覺得心疼,明明從來不曾做錯什麽,卻要承被脅迫、被恐嚇的力。
他寵溺地輕輕抓住的手,“那我們一起速戰速決,把眼前的困頓解決掉,然後盡早回家。”
餘夏見他終於鬆口,眸晶亮地看著他,用力點頭,“嗯!”
池慕程:“……”他怎麽覺自己好像又被拿了?
十五分鍾後,車子下了高架緩緩駛出了市區,夜沒有了燈霓虹的點綴,變得昏暗。
車流也漸漸變,最後隻剩下他們一輛車行駛在坑坑窪窪的路上。
周遭一片靜謐,隻能聽到他們那輛車發機的聲音,以及胎跟地麵匆匆的聲音。
餘夏抓著係在前的安全帶,傲地開口,“你看,幸好我跟著你一起來,不然這邊烏漆麻黑的你一個人肯定很害怕。”仔細聽,能聽出的氣息有些不平整。
池慕程瞥了一眼,見整個人僵直地靠在椅背上,無奈地勾了勾,“嗯,多謝你陪我。沒想到這裏這麽黑。”
他默默地手拉過的手攥在手心裏……
又過了十分鍾,車子終於緩緩駛了一片廢棄的窯廠,偌大的煙囪前麵的場地上,堆著一排排的磚頭,整片廠區一片漆黑,除了月灑下的清輝,見不到一。
池慕程和餘夏一起下了車。
這時便有人走上前來主跟他匯報,“池總,已經鎖定好位置了,他們在裏麵的一間辦公室裏。”
餘夏都沒看清楚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差點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池慕程旁躲了一下。
池慕程順勢攬住了的肩膀,安了一下,“別害怕,是我安排的人。”
餘夏這才鬆了口氣,又覺得自己這麽慫的一麵被外人看到了,有點不好意思,悻悻地反駁了一句,“誰害怕了?我隻是沒有心理準備。”推開了池慕程,自己穩穩站定。
池慕程敷衍地“噢”了一聲,“那你很勇敢。”
一旁的慕風:“……”我就聽聽不說話。
餘夏心虛地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這位大哥,麻煩你帶一下路。”
池慕程:“他慕風。”
餘夏微微頷首,“慕大哥。”
慕風有點誠惶誠恐,“不敢,您直接我名字就好。”
“好了,趕先把事理了。”池慕程倒不是急著救人,而是急著回家。
慕風一邊帶著他們往裏麵走,一邊簡單跟他們介紹了一下況,“裏麵就兩個人,楚東良沒有幫手,上有把水果刀,但不氣候。”
靠近門口的時候,餘夏便聽到了裏麵傳出了江逸文的聲音。
“你!你……是誰?這裏是什麽地方?”江逸文似乎是剛醒過來,被眼前的狀況嚇到了,吐出的字眼著張與膽寒。
“你要幹什麽?你快把我放了!”他又生氣又恐懼,未知的地方,陌生的人,自己又被綁著無法彈,酒頓時也醒了三分。
“這麽健忘?你不認識我了?三年前,我們應該見過的。”楚東良很滿意江逸文的反應,笑得很森。
他這詭譎的一笑,頓時就把江逸文遠去的記憶喚了回來,“你?是你!你……抓我幹什麽?我跟你無冤無仇啊……”江逸文掙紮著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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