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兩人吃到晚上九點。
回到家時,沈念有些累,只想馬上洗漱休息。
可霍景梟攔住了,“你想不想看電影?”
沈念亮的桃花眼里閃過一疑。
“這都到家了,還去電影院?”
“不是,頂樓有個影院,你沒上去過,可能不知道。”霍景梟淡聲說。
沈念確實不知道雁南臺還有影院。
不過就算在家看,也沒心。
“我有點累,明天吧。”攏了攏長發,小臉上已有疲。
霍景梟似乎有些失,周氣息寒涼。
“好,那就明天,你早點休息。”
說完,他轉回了自己的房間。
……
第二天,沈念只能麻煩司機小劉送去DW工作室。
到了工作室,迎面就撞上前臺小婷,的臉很奇怪。
沈念有些莫名其妙。
“小念,來開會。”嚴老在會議室門口喊。
沈念一進到會議室,就發現大家的表都不太好,個個一臉凝重。
找了個位置坐下,旁邊坐著運營經理。
“這是怎麼了?”沈念悄聲問。
運營經理沒好氣的說:“有人惡意撕毀嚴老的畫!”
沈念的表也嚴肅起來。
嚴老隨便一張畫,價值上億,這不是開玩笑的,得報警吧?
“人都到齊了,我就直說了。”嚴老慢悠悠的開口。
“掛在畫室的那幅[萬水千山]圖被人撕了個稀爛!今天一早安保部門就排查過監控了,并沒有發現可疑人員,所以這個毀畫的人,有可能是我們部的人。”
嚴老一番話下來,會議室響起竊竊私語。
“昨天都有誰進過畫室?”運營經理拋出問題。
夏靜怡接話:“昨天只有子贏和沈老師用了畫室,我們這些人,一步也沒進去過。”
一時間,所有人把視線放在了沈念上。
沈念看懂了,這兩人一唱一和,就是想把矛頭指向。
也是,才來一天,就出了這麼一擋子事。
確實有很大嫌疑。
“畫室里沒有監控嗎?”沈念不慌不忙的問。
“嚴老覺得安監控影響創作,所以沒裝。”前臺小婷說。
“那報警吧,驗一下指紋。”沈念提議。
“你知道有多人盯著DW嗎?報警勢必會引來!到時候又是一通顛倒黑白的報道!”宣發經理不贊同的說。
沈念勾笑了下,“那各位的意思是,這畫不是我毀的,就是呂老師毀的?”
一直沉默的呂子贏開口了。
“沈老師,昨晚你是最后一個離開畫室的人。”
“是,我是最后一個離開的,但當時嚴老來畫室過我,我難不還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毀畫?”
夏靜怡雙手抱臂,譏諷道:“你昨天離開后,又獨自一個返回過畫室!監控擺在這呢!”
眾人看向沈念的眼神變得鄙夷。
“我手機忘拿了,回去拿一下也就幾分鐘的事,幾分鐘我能把畫取下來,再撕毀?”
沈念的黑眸中怒意浮現。
DW的人個個眼高于頂,昨天就看出來了。
除了嚴老,這里沒有人歡迎。
現在又往上潑臟水,這口氣怎麼咽得下去?
“如果你們執意認為是我干的,那就報警吧。”沈念冷聲說。
嚴老拍了拍桌子,“我相信小念,不是這樣的人!”
在川凌突遇泥石流那次,沈念對他關照有加。
一看就是善良的孩子,不可能干這種下三濫的事。
“老師,那您的意思是,我撕毀了畫?”呂子贏委屈的看向嚴老,雙眸里閃著淚。
嚴老煩躁的頭發,“算了,今天讓安保部的人盯點!要是再出現這樣的事就報警!”
嚴老心不好,扔下話就怒氣沖沖的離開會議室。
他一走,眾人把不友善的目投向沈念。
“我就說沒安好心,才來一天就出了這樣的事!”
“萬水千山圖價值上億!你說讓賠,能賠得起嗎?”
“呵,老公有錢,我們就別摻和了,惹不起。”
中傷的言語在耳邊飄散。
沈念咬咬,氣的雙目赤紅。
沒有辦法自證!
還真是被人擺了一道!
……
下午,沈念走進嚴老的辦公室,跟他談了一個多小時。
等再出來時,直接去了畫室,沖拿著畫筆的呂子贏說:“我要用畫室,跟嚴老打過招呼了,你出去吧。”
呂子贏嫌惡的盯著,“誰知道我出去了你會不會干壞事?”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跟你沒關系。”沈念不耐煩的揮揮手,“出去!”
呂子贏冷哼一聲,甩著長發走了。
沈念站在畫架前,換了張新畫布。
本來是不想和呂子贏搶參展的機會,可現在看來,不給他點教訓是不行了。
一旦提起畫筆,就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直到手腕發酸,才放下畫筆。
簡單的收拾一下后,拎著包包走出畫室。
……
沈念一回到雁南臺,就見霍景梟立在門口,滿臉戾。
“怎麼了?心不好?”走近問。
“沒有。”霍景梟琥珀的眸子里有不滿。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沈念掃了眼時間,“才八點啊,這還晚?”
霍景梟沒說什麼,但周氣低沉。
誰又惹他了?
沈念今天懶的哄人,工作室的事已經夠糟心了。
直接去了餐廳。
霍景梟亦步亦趨的跟著。
“你也沒吃?”沈念疑的問。
“吃了。”霍景梟冷淡的說完,繼續一不的坐在對面。
平時霍景梟一回來,都是往書房里鉆,今天怎麼有閑心在這里看吃飯?
沈念心里猜測著,完全沒注意到霍景梟的臉越來越難看。
等放下碗筷,霍景梟立刻直勾勾的盯著,幽沉的眸子里還帶了點期待。
沈念:“……?”
“我吃好了,上樓休息了。”才說完,霍景梟立刻冷下臉來。
“你昨天答應過我,今天一起看電影!”霍景梟的語氣十分怨念。
沈念腦子一激靈,完全把這事忘了!
遇到你之前,冰縮寒流;遇到你之後,花柔酒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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