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同學,你怎麼了?”
張啟樂最先發現桑喻不對勁,只看見紅著臉,幾乎頭都快埋進桌子底下了。
桑喻捂著臉,心跳很快也覺自己臉頰一片滾燙。
抬頭下意識的往門口看了一眼,霍厭現在還沒進來。
嗚嗚嗚嗚嗚嗚太丟臉了!
自己昨天晚上到底干了什麼!!!
居然對霍厭……啊啊啊啊!
要是不記得了就算了,為什麼偏偏還就想了起來!!!
桑喻簡直哭無淚!!!
發誓,以后一定不會再讓霍厭進自己的房間!上自己的床了!!!
“小同學?你……跟厭哥怎麼了?”
張啟樂看見桑喻這樣,立刻來事的懂了,馬上湊過來問,一臉八卦,
“對對對,昨天晚上吃飯那會兒你跟厭哥兩個人趴在桌子底下干嘛呢?”
張啟樂昨天就想問了,但是怕被霍厭揍,桑喻格好,問就是。
桑喻臉上紅暈微微消散了點,但還是覺臉頰有些滾燙,只聲音很輕道,“沒什麼,就是我東西掉了厭哥幫我撿起來而已。”
張啟樂嘖嘖兩下,著下意味深長,“撿東西你們撿了那麼久?”
“啟樂哥,匯演的名單什麼的你都弄好了嗎?”桑喻故意轉移話題。
“誒臥槽,差點忘了,我還沒把名單給師太呢!”張啟樂立刻慌慌張張起,從課桌里把名冊拿起來往門外辦公室過去。
桑喻看著他離開,也低頭翻開課本,不再說話了。
霍厭不知道在外面忙什麼過了會兒才進門的,掐著上課的時間點,還給桑喻帶了一杯草莓昔。
“厭哥,你怎麼現在才來?”
桑
喻側著頭,小聲跟他說話。
霍厭臉上表淡淡,低頭翻了翻課桌,淡道,“有點事。”
桑喻捧著草莓昔哦了一聲,想到昨天晚上自己抱著他坐在他上對他做的事,臉又紅了紅,也沒再說話。
上午小課間霍厭趴在桌子上睡覺,桑喻在一旁低頭寫試卷。
其他人也都零零散散的開著玩笑打打鬧鬧的。
“誒,小同學。”
張啟樂的同桌捧著一沓作業從外面進來,“張老師讓你去辦公室一趟。”
桑喻怔了下眨眨眼,“好。”
霍厭還在趴著。桑喻沒有打擾他,輕手輕腳的拉開椅子往辦公室那邊過去。
張青作為班主任從桑喻來的第一天就對照顧的,但是基本上沒有私下找過。
桑喻沿著走廊往辦公室那邊走,有細碎的落下來,目往樓下林蔭道上看了一眼,一瞬間有些恍惚。
記得自己之前還在青禾高中的時候,大哥二哥經常在教學樓下的林蔭道來給送吃的。
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桑喻走到辦公室門口,剛剛準備敲門,里面就傳來聲音,
“嗯,我了解,你們作為桑喻的家長和監護人確實是有這個權利的,但是我作為的班主任也不想……”
桑喻話只聽到一半,臉上立刻閃過一喜悅。
監護人和家長!
難道是哥哥他們?!
桑喻立刻推開門,幾乎都沒來得及去敲門。
“桑喻?”
桑喻突然的進門一瞬間打斷張青的話。
坐在辦公桌前面的一對著華麗的中年男也目往這邊看過去,眼底是滿滿的毫不掩飾的厭惡和憎恨。
桑喻也在看清里面的兩個人的一瞬間心臟登時從開心跌落到谷底。
“你們怎麼來了?”桑喻臉驟然冷下來,聲音也冷淡幾分。
沈父沈母見狀也臉沉幾分。
沈父冷笑一聲,直接對著張青開口,“張老師您也看見了,我們的兒是怎麼對待我們的。”
沈母也哭哭啼啼,“都說兒是父母的心小棉襖,我們倒好養了一個仇人出來!”
桑喻本不想看這對夫妻的表演,轉就想走。
跟他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所有要說的話都在那天在醫院的時候都已經說清楚了。
跟沈家人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也從來都沒有姓過沈。
“張老師您看看!”沈母見桑喻轉就要走,馬上開口。
“桑喻!”
張青也蹙眉,臉上表有幾分為難,其實也看得出來,沈父沈母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他們也確實是桑喻目前的監護人,桑喻的轉學都是他們辦理的。
桑喻腳步頓了下,也微微冷靜下來幾分意識到張青讓自己來估計是有什麼重要事,
“張老師,您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沈父坐在椅子上,表有些冷,又嘲諷的看了桑喻一眼沈母也同樣目仇恨的看著桑喻。
桑喻當然也注意到他們的眼神,但臉上沒有一表。
早就已經習慣他們這樣的眼神了,前世的時候他們也是這樣看自己的。
那個時候還很傷心,不明白為什麼會有父母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的親生兒,為什麼會恨,會厭惡,會不得去死,但現在已經完全不在乎了。
張青也看見到他們的眼神,眼底閃過一不解和迷,蹙了蹙眉,溫聲朝著桑喻開口,“桑喻,他們是你父母吧,今天來是因為……”
“不是。”桑喻臉上表很平靜,語調也很溫和,“張老師,我跟他們沒有任何關系,我的事他們也沒有任何權力介。”
張青微微一怔,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理。
“桑喻,你可以不回家,你也可以不認我們,”,沈父看著,道貌岸然開口,“但是從緣關系和法律關系上,我們就是你的父母,你現在沒有權利自己決定自己。”
桑喻看著他,眼底閃過一涼意,目有些泛冷,只淡淡笑了下,“是嗎?我已經年上大學了,我不需要監護人,更沒有你們這樣的父母。”
沈父蹙眉,看著桑喻的目覺得有些不舒服,冷聲道,“你用不著跟我怪氣。”
桑喻沒有搭理他,直接跟張青說話,“張老師,他們是想為我辦理什麼事?”
張青看著,這會兒也已經明白過來,桑喻可能跟自己的父母關系不是很好,有些不忍心開口,“桑喻,他們是來給你辦理退學手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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