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最先是被賀家人聽到的。
賀家長輩其實都知道這些事,畢竟當初陸北淵和蘇南星離婚,也沒藏著掖著。
不過小輩的孩子就不怎麽清楚了。
賀津行和賀然就更不知道了。
所以聽到這個八卦,賀然就坐不住了,一溜煙跑到陸家,跟謝安瑾在房間裏,嘰嘰喳喳,說了半天。
不過他來的時候,興高采烈的。
走的時候是讓謝安瑾從樓上趕下來的。
他一邊跑還一邊說:“謝安瑾你住手!我告你媽去!來者是客,你怎麽還手打人?”
“打的就是你!”謝安瑾隨手不知道從哪裏拿了個服架:“你說!你說!”
賀然冤得不行。
他哪裏是說,他就過來問問,這事兒是不是真的,結果謝安瑾聽了就要打他。
等賀然跑了,陸鴻澤正好看見,見謝安瑾小臉氣鼓鼓的,他笑道:“安安,怎麽了?和賀然吵架了?”
“舅舅……”謝安瑾扔了服架,一屁坐沙發上;“他欠揍!”
陸鴻澤挨著坐下:“行,舅舅一會兒去收拾他。我們安安就別手了,不然手疼。”
謝安瑾被他逗笑了,可很快又繃著小臉,一臉愁苦的模樣:“舅舅呀,我問你一件事。”
“什麽事?”
陸鴻澤也奇怪,什麽事能讓謝安瑾和賀然翻臉,還上手了。
畢竟之前,倆孩子一直相得不錯。
要揍也是賀津行揍賀然。
賀然小時候是個小胖子,現在上初中了,長高了,早瘦下來了。
也是個小帥哥。
平時三個人關係好的。
今兒怎麽還打上了?
他正奇怪,結果謝安瑾不說,反而神神拉著陸鴻澤回了房間,把門關了,才要說話。
還沒說,陸鴻澤就笑了:“安安,這是幹什麽?你做錯事了?怕被媽媽打?”
“什麽啊。”謝安瑾這才說:“舅舅,我聽賀然說,姥姥姥爺以前離過婚,是真的嗎?”
陸鴻澤一愣。
當初陸北淵和蘇南星離婚的時候,陸念惜都還沒生下來呢。
之後生陸暖的時候,陸北淵和蘇南星早就好得跟一個人似的。
陸鴻澤從小就知道爸媽很恩。
但這不代表,他不知道爸媽離過婚。
他隻是奇怪,陸北淵和蘇南星這都一把年紀了,怎麽賀然又把這件事翻出來了。
賀然怎麽知道的?
賀家人平常沒事說這些玩?
這也太不尊重人了。
陸鴻澤問:“安安你沒問他怎麽知道的?他家沒事議論你姥姥姥爺?”
謝安瑾擺手:“不是不是,是賀然聽到的,人家肯定不能議論我姥姥姥爺,就是說話的時候,慨了一句,賀然還追過去問,被家裏人收拾了一頓。”
陸鴻澤這才說:“那還差不多。”
“結果他又跑這裏來問我,我也想揍他!”謝安瑾說:“那,舅舅,所以這件事是真的嗎?”
陸鴻澤當然知道這件事。
但這種事,還是家裏長輩的事兒,他怎麽也不好跟家裏的孩子說。
“安安就別想這些了,這不是你小孩子應該想的。今天作業寫完了?”
“舅舅你不疼我了。”謝安瑾叉腰說:“我都上初中了!哪裏還是小孩子?”
“你這個這個幹什麽?”陸鴻澤笑道:“一點用都沒有。”
“這麽說是真的了。”謝安瑾歎口氣:“我還揍了賀然一頓,沒想到他沒造謠。”
陸鴻澤怕胡思想,忙說:“當初姥姥姥爺是有誤會才離婚的,說開以後,就重新在一起了。姥姥姥爺多好,你也看到了,這麽多年,他們就沒吵過。”
謝安瑾點頭:“對啊。所以,有誤會什麽的,一定要早點說開。姥爺那時候這麽笨的嗎?都知道是誤會了,還要跟姥姥離婚。”
陸鴻澤捂住的:“可別說了,以後我們不討論這個,好不好?”
謝安瑾點頭,陸鴻澤才鬆開的。
謝安瑾又說:“舅舅,那你和舅媽要好好的啊,有事一定要及時通,不可以離婚。”
陸鴻澤哭笑不得:“我和你舅媽不會離婚的。”
謝安瑾說:“你要說我爸媽不離婚,我信。我爸媽很恩的,隻要有眼就能看到。可是,舅舅你不一樣啊。”
陸鴻澤笑著問:“我怎麽不一樣了?”
“你和寶珠姐姐聚離多,雖說距離產生,但有時候距離有了,不一定有。”
“你懂得還多。”陸鴻澤笑死了:“還有呢?”
“所以啊,你們就容易出問題。”謝安瑾說:“而且我一直也沒在你們上看到熱的那個勁頭。”
“你還知道熱是什麽勁頭?”
“看我爸媽就知道了。他們熱這麽多年了,一直也沒變。還有小舅舅和小舅媽,他們也很好啊。可是舅舅你和寶珠姐姐在一起,和他們就不一樣的。”
陸鴻澤說:“安安,你得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和你爸媽一樣的。每一對夫妻相的方式都不一樣,不過你不用擔心,舅舅和舅媽也是很好的。”
這話說出來,陸鴻澤自己都心虛。
不過謝安瑾再聰明,也是個小孩子,哪裏看得出來,陸鴻澤和江寶珠之間到底是什麽問題。
但覺得舅舅舅媽和其他夫妻是不一樣的。
但不止陸鴻澤說,蘇南星也說過,每對夫妻相模式不同,有親熱一點的,也有嚴肅一點的。
謝安瑾想起陸嘉正的姥爺,也就是韓警。
韓警和老婆的相方式,就嚴肅的。
但你不能說人家不好。
所以謝安瑾就沒再多想。
哪裏知道,自家這個舅舅和舅媽,到現在,都還沒一起睡過覺。
江寶珠難得回來一次的時候,他們都是去新房那邊睡的。
兩個人一人睡一個臥室,誰也不打擾誰。
他們那邊的別墅,又沒人過去盯著,誰知道他們分房睡?
結果,今年過年的時候,難得江寶珠休息了好幾天。
大年三十那天晚上,陸北淵說了,今晚大家一起守歲,過了十二點才能去睡覺。
陸鴻澤說:“爸,那我和寶珠晚點回去。”
陸北淵看他一眼:“都這麽晚了,還回去幹什麽?晚上就在家裏睡,又不是睡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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