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竟,當初宋家的很多事,都是你在理,包括查周茹的帳,本來這件事當時是我和你兩個人在查,可是查到一半,你突然把這件事攬了過去,我當時覺得有些奇怪,但因為事太多了,各大東也不安生,我就沒想太多--現在回過頭去想想,你當時就知道,這筆賬出了問題的,對嗎?"
周竟手指間夾著煙,有些無措的看著宋綰。
宋綰就明白了,笑了笑:"所以,你當時肯定知道,是我爸親手把錢給了周茹們母,並且親自送兩人上了機場,但是你怕我難,所以一直沒提,對嗎?"
周竟狠狠了一口煙:"我當時不知道這麽清楚。"
他隻是覺得那筆錢,可能不是周茹自己的,他不敢讓宋綰查下去。
如果讓查到這個錢,是宋顯章親自套出來給了周茹的,周竟不敢想象宋綰會有多難。
宋綰聽他這麽說,一下子就哭了,憋著眼淚:"我不是他的親生兒,他最後拋棄了我,這件事,你也從一開始,就知道,對嗎?"
"綰綰。"周竟一看到哭,就有些慌,他過去想抱一抱,卻又不敢出手。
他當然知道不是宋顯章的親生兒,因為的上,和他留著同樣的,他怎麽會不知道和宋顯章本就沒有緣關係?
宋綰抿著。有人說大悲無淚,大悟無言,大喜無聲。
宋綰這一年來,將這十二個字,字字領悟了個徹,而整個人,都像是傷筋骨去了一層皮一樣。
宋綰道:"周竟,我知道了,我不是宋顯章的親生兒,他在最後關頭。拋棄了我,所以那天,我沒有上去,我不知道怎麽麵對他,我每每隻要一想到,我出獄那半年,每天不停的查賬,不停的堵宋氏的窟窿,想要讓宋氏集團起死回生,好幾次當著他的麵問周茹的聯係方式。我就覺得自己很傻,他哪怕……在最後關頭,有想過我半分,我也不會這麽難。"
"人家說,養條狗,都有,我跟了他十八年,十八年的,真的抵不過緣嗎?"
周竟心裏難得不行,他還是手,抱了抱宋綰,他抱得很:"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經曆了這麽多。"
宋綰緩慢的眨了眨眼睛。
周竟道:"如果我知道,你已經知道這些事,我應該早點認你。"
"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認你。"
"我找了你這麽多年,卻是在這種況下找到,當時看到你的樣子,我不知道多痛恨我自己。"
宋綰突然就崩潰得哭了起來。
那麽多的委屈,那麽多的悲痛,覺得宋顯章一獄,簡直把半條命都折騰沒了。
的整個人生,都好像坍塌了一半。
是真的再也沒有了親人。
沒有了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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