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嘉詫異:“他清修?”
隋瑛點頭:“是啊,所以我表姐知道青云觀的符很靈驗,才請我來求一張。”
馮嘉不理解:“可是你表姐五年生了兩個孩子,他的側妃也剛生了一個孩子,這算哪門子的清修?”
隋瑛嘿嘿一笑:“畢竟是男人嘛,年紀輕輕的,面對千百的人兒,偶爾總會把持不住。”
說這話時笑的不懷好意,還朝馮嘉挑挑眉。
馮嘉知意有所指,被看出來了,在取笑自己呢。
被橫了一眼,隋瑛哈哈笑,挽著說:“這就對了,否則我一直都要擔心謝千戶是不是有什麼病,整天讓我們家大人守活寡。”
馮嘉也挑眉:“我們又不是昨晚才……”
“肯定是。”隋瑛打斷,著下打量的臉,“你今兒看上去,和往常都不太一樣。”
會嗎?馮嘉下意識臉,立馬知道被騙了,惡狠狠掐的腰,隨后兩個人笑一團。
剛停了笑,隋瑛又小聲問,“謝千戶武功這麼厲害,伺候你是不是也很厲害?”
一來二去的,馮嘉是真繃不住了,窘得不輕,推一把:“下車!我不陪你去了!”
隋瑛又連忙求饒,不再取笑了。
馬車途徑西市時,隋瑛從人群中聽到一個聲音,突然沉下臉:“停車!”
馬車停下來,開車簾朝外喝道:“隋思源,給我滾過來!”
沒多久,一個穿藍的小年出現在車窗外,怯懦地喊:“姐,你從表姐那兒回來了啊。”
隋瑛板著臉:“你怎麼沒去國子監?這幾日我不在家中,又野起來了是不是?”
隋思源頭都不敢抬,沉默著挨了一頓罵,趕回去念書了。
放下簾子,隋瑛的臉還是很臭:“沒出息的東西,整天念書像是給我念的。”
“你對他也未免過于嚴厲。”馮嘉從來沒見過隋瑛給過隋思源好臉。
“這小王八犢子整天惹是生非,都快要上天了,我還給他好臉?”隋瑛擺擺手,提起這個不氣的弟弟就頭痛不已,“你不要想,我真不是遷怒他,我就這一個弟弟,怎麼會遷怒他,他又沒錯。”
隋瑛的母親,是因為生隋思源難產而死的。
子骨原本就弱,當初懷著隋瑛時就險些一尸兩命。
但沒辦法,父親沒有妾室,隋瑛又是個孩兒,必須生個兒子出來繼承爵位。
所以隋瑛一直說自己不懂男人,不想嫁人。
父親很母親,堅決不納妾室,更是在母親去世之后,一病不起,沒兩年也跟著去了。
但也擋不住一腔使命,必須生個世子出來延續香火,繼承鎮國公府的榮耀。
這樣一比,馮嘉不由覺得馮孝安倒是通。
“思源還小,大些就懂事了。”馮嘉的腦袋,“你忘了,你小時候比他還混。”
隋瑛被順對了,笑了:“說的也是哦。”
……
抵達青云觀后,馮嘉陪求了張平安符。
準備出去道觀時,拉住隋瑛:“你去求一支簽。”
“我?”隋瑛指著自己。
“觀外的解簽相士頗有些水平。”馮嘉想起從前求的那支簽,無論是問姻緣還是前程,都說的準。
隋瑛搖搖頭:“我沒什麼要問的。”
馮嘉推著:“來都來了,求一個吧。”
隋瑛拗不過,只能求了支簽。
去到觀外,馮嘉一眼認出了上次那個老道士,拉著隋瑛過去坐下。
老道士拿過簽:“小姐要問什麼?”
隋瑛無聊的雙手托腮:“隨便吧。”
馮嘉替說:“問姻緣。”
隋瑛挑著一邊眉看向:“嘖嘖嘖嘖。”
這有了男人之后,果然是和從前不一樣了。
從前倆一起玩兒,從來不談有關的事。比如隋瑛約知道曾有過一個人,對造的傷害大,但隋瑛至今不知是誰。
馮嘉從小就是個藏的格,不喜歡說自己的私事。
隋瑛也不追問,因為以的聰慧都解決不了的難題,隋瑛更解決不了。當需要陪伴時,陪著解悶兒就是了。
老道士仔細看簽:“小姐這姻緣……”
他沒說,先仔細打量面前兩人的穿著氣質,這位夫人年輕貌且有些眼,一看便是富貴人家的正室。
再看這位小姐,出也定是不凡。
馮嘉皺起了眉頭:“道長這是何意?”
“我怕說了兩位會掀我的攤子。”老道士手,示意們先把錢付了。
馮嘉一看這模樣,料想不是什麼好話,對隋瑛道:“心誠則靈,你求簽時心不誠,不必聽了。”
隋瑛卻覺得好玩,非得聽不可,從荷包出一錠銀子:“來來來,說說看。”
老道士趕將銀子收了:“我估著你稍后有給人做妾的可能,千萬小心一些,別著了歹人的道。”
馮嘉:“?”
隋瑛聽完之后愣了愣,笑的直拍桌子:“我?給人做妾?”
這可真是扯遠了,遠的沒邊,馮嘉不知該說什麼,哪個敢讓鎮國公府的大小姐做妾?
即使鎮國公府倒了,就隋瑛這格哪里可能去給人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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