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怕衡王萬一真在謀什麼大作,會牽連到鎮國公府。
若是隋瑛也在此事上有功,就能摘干凈。
隋瑛聽著他們商談,再看馮嘉較為凝重的表,不由了手。
又看著謝攬將駱清流喊出房間,還關上了門,終于忍不住張地問:“小嘉,王爺該不會真打算造反吧?濟河里那條怪魚,其實是他準備造反時用的?”
“不確定。”馮嘉搖了搖頭,“我們現在就是想要確定,衡王放個替在府中,長時間在外究竟都干了些什麼。”
“替?”隋瑛難以置信。
“沒錯,是徐宗獻給的消息,經常清修之人是衡王的替。”馮嘉幾經猶豫,看著隋瑛道,“你表姐應該是知者,代你去青云觀求的符,是保出平安的符,你說那替整天待在王府里清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很大概率“濟河龍影”曝出來后,真王爺回去濟南府善后了。
與謝攬前往王府拜見時還是替,王爺是隋瑛離開之前回來的。
“我認為這張符,是你表姐準備送給真王爺的。”
隋瑛皺著眉問:“你是想讓我去套表姐的話?”
馮嘉心道哪能啊,你這傻姑娘不被人套話都不錯了:“你求的符呢?”
求過符之后,要先在觀放上幾天,由道長“施法”,據說更靈驗。
隋瑛從荷包里掏出來一個尚未封口的朱紅錦囊,擱在桌面上:“在這。”
馮嘉將那錦囊拿起來:“想知道衡王會去哪兒,就靠這個錦囊了。”
……
門口,以一樓的喧鬧作為掩飾,謝攬低聲道:“我們玄影司暗衛營里多半都是滇南人,不人會養蠱,我媳婦兒讓我借了一條。”
錦囊以養蠱的藥水泡過之后,只要在百步之,那條蠱都會有所反應。
“你隨帶著蠱,扮隋瑛的車夫一起前往衡王府。等隋瑛將這錦囊出去后,你在王府蹲守衡王,能從蠱蟲的活躍程度,來判斷衡王距離你的遠近,及時追蹤上他,這對你來說不是難事吧?”
難是不難,駱清流猶豫著問:“衡王是可能回了王府,但他也可能已經又走了啊,即使他沒走,喬裝離開濟南府時,難道還會帶著這個錦囊?”
謝攬指了指門:“我媳婦兒說應該沒走,在等隋瑛。八會帶,因為是隋瑛送的。”
駱清流原本吊兒郎當倚著欄桿,聞言神收,直了脊背:“他想做什麼?”
……
“之前我就覺著有點想不通,為何要讓你回京城來求符。”馮嘉挲著錦囊,“青云觀是較為出名,能夠理解,但你偏偏最不信這些,你表姐是知道的。托你代求,或許都不如去普通道觀求來的更靈驗。”
但隋瑛求的這張符還真是個靈驗的平安符。
或許真能保衡王的平安。
無論衡王在外圖謀何事,若被當場逮個正著,他佩戴的錦囊將會為隋瑛與他私相授的證據。
青云觀的每張符都有特殊的標記,觀的道長們會有記錄,此符是隋瑛三跪九叩求來的。
而隋瑛背后站著的,是在南疆邊境手握二十幾萬大軍的鎮國公。
鎮國公原本就和衡王有點牽扯,更是說不清。
馮嘉知道衡王有個替當晚,哪怕爹娘在鬧和離,也沒阻礙想通了這一點,趕派人去隋瑛家中,警告先不要將錦囊送去衡王府。
隋瑛的已經被抿的失去了:“表姐想害我?”
馮嘉不能確定,拉住的手:“或許并不知道衡王在外究竟做了些什麼,衡王要找你求符,就找了,只是順從的夫君罷了。”
隋瑛一聲不吭,眼睛微微泛紅。
“阿瑛啊,你先不要難過,即使你表姐知道,存的也未必是害你的心思。”馮嘉抓的手,輕聲細語地安,“或許在你表姐看來,衡王遲早會做皇帝,對你和你們鎮國公府,都是好事兒。”
門“吱呀”被推開,謝攬與駱清流走了進來。
隋瑛將手從馮嘉手中收了回去,仰頭深吸口氣,穩定自己的緒:“我本來還覺得對不起表姐,對我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
謝攬遞給馮嘉一個“談妥了”的眼神。
駱清流瞧見隋瑛紅了眼,微微皺了皺眉,旋即目轉去馮嘉上。
馮嘉也看向他:“你既扮阿瑛的車夫混王府,為了方便蹲守,阿瑛也要暫時留在王府里。有些變故不及預料,的安全,還請你務必小心。”
駱清流沒答應,指了下桌面上的錦囊,流出費解的表:“大嫂,這錦囊依然給衡王帶在邊,不是還有牽連……鎮國公的風險?”
“玄影司會作證啊。”馮嘉將錦囊遞給謝攬,“你這十二監的監,不是也可以作證,還怕什麼?”
駱清流覺得將事想得太簡單了,若能借此扳倒鎮國公,收回他手中二十幾萬兵權,督公不會讓他作證,也不會給他機會作證啊。
玄影司也是同理,沈邱與鎮國公更是不和,不然之前隋瑛犯了事兒,也不會怕進玄影司。
駱清流質疑:“我擔心沈邱第一個落井下石。”
謝攬不耐煩:“你就別來瞎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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