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是什麽黑道火拚,是想太多。
“不好意思啊,我以為他惹了什麽麻煩,沒敢第一時間就送到醫院來。”
尤靜弱弱地道,這種小事不說這些大人也查得到,不會責難吧?
“沒有,你送得很及時。”
鹿景澤看向,“你還墊付了手費用,麻煩給我一個賬號,晚點我把費用打給你。”
鹿之綾拉拉他的袖,小聲道,“二哥你不直接給嗎?”
鹿景澤眼底掠過一抹尷尬,靠近著聲道,“阮一心想繼承阮家,我前陣尋了幾個能力不錯的人去幫。”
現在沒錢了。
等老四醒,讓他自己打錢。
“……”
別人談的時候窮,二哥被甩還窮。
鹿之綾覺得應該要好好謝謝尤靜,不能隻給個手費用,可手機裏一時半會也拿不出太多錢來。
轉頭看向薄棲,薄棲正背過去接電話。
鹿景澤搖頭,衝妹妹瘋狂示意。
不準問薄棲借,要臉。
鹿之綾沉默。
好吧,鹿家二爺為前友散盡錢財這種事確實沒那麽好聽。
“怎麽?有什麽問題麽?”
薄棲打完電話回頭,就見鹿之綾拿出手機記錄下尤靜說的賬號,有些奇怪。
不直接打錢?
“咳。”鹿景澤清咳一聲,深沉地道,“嗯,有點問題,晚點和你說。”
薄棲也就沒再多問。
“那,我就先走了。”
尤靜站在那裏看著他們三個人,看著看著就覺他們與自己之間好像橫亙出一條清江來,距離特別遙遠,不太適應,便轉頭離開。
走了兩步,忍不住轉頭向搶救室的方向。
都說送得及時,他應該會沒事吧?
……
鹿景瀾的保住了。
鹿之綾坐在病床邊上,靜靜地看著床上的人,一雙眼有點紅。
鹿景瀾蒼白的臉上橫著傷口、烏青,看著特別慘,一條被高高吊著,醫生說起碼要養上幾個月。
四哥清風霽月,從來沒有這麽狼狽過。
一隻大掌落在的頭上。
鹿之綾回頭,薄棲站在的後,一雙漆黑的眼深深地睨向,“我不應該讓他去追擊。”
能突出重圍的都是狠人,為活命什麽都幹得出來。
鹿之綾搖搖頭,“抓周勁本來就是我們鹿家的事,如果不讓四哥參與,他才會難。”
“沒有必須是誰家的事。”
薄棲低沉地道,在旁坐下來,修長的手在頭上輕輕地了,安的心緒,“周勁傷了你,就算他化灰,我也會把他找出來揚了。”
他用最溫和的語氣說著最狠厲的話。
鹿之綾被意外到,隨即覺得他是在逗開心,便彎起角捧場地笑了,“二哥和四哥也說,搶劫是小事,我傷才是大事……可我一點都不希你們因為我出事。”
“不會,有你給我們求的平安符在,我們都不會出事。”薄棲盯著的眼睛說道。
“嗯。”
鹿之綾用力點頭。
“對了,我看四哥他們隻有平安符,沒有紅繩。”他忽然道。
“是呀。”鹿之綾坐在那裏凝視他好看的眼睛,“大家的簽都沒什麽,隻有你的是下下簽,說什麽有不該之禍,得擋一擋才行。”
不該之禍。
薄棲坐在那裏,想到那隻古怪貓,不勾了勾。
或許,他原本不該出現在那裏。
幸好,他出現在那裏。
“你笑什麽?”鹿之綾有些莫名,下下簽怎麽還能笑得出來?
“沒什麽,謝謝之之。”
薄棲道。
紅繩隻有他一個人有,也謝謝那支下下簽。
“謝完,你的手可以從我妹妹頭上拿下來了。”
虛弱無力的聲音忽然從病床上響起。
鹿之綾欣喜地轉頭,就見躺在病床上的鹿景瀾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一雙眼正直勾勾地盯著薄棲的手。
放半天了。
“……”
薄棲一派淡定從容地拿下手。
“四哥,你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去醫生。”
鹿之綾說著就要站起來。
鹿景瀾住,緩慢地說道,“沒事,四哥沒事,別醫生來折騰我,又是翻眼皮又是,那才難。”
一聽這話,鹿之綾便知道鹿景瀾昏迷之下也記得一些被檢查的片斷,眼圈頓時更紅,“很疼吧?”
“沒有小七疼。”
鹿景瀾用盡力氣出一抹笑容安,滿眼寵溺,“坐會。”
鹿之綾乖乖坐下來,手握住他的手。
的手比他這個重傷者還涼,鹿景瀾有些艱難地了手指,將的手包攏住,這才轉頭,“二哥呢?”
“在門外呢。”鹿之綾揚聲,“二哥,四哥醒了。”
“他在門外做什麽?”鹿景瀾不解。
“有個姐姐救了你,還送你來醫院,齊所有的費用,可你一直昏迷著不能轉賬,二哥怕人覺得我們不知恩,就想辦法解鎖你的手機。”鹿之綾解釋。
“……”
聞言,鹿景瀾眼皮跳了跳,有種不好的預。
“哎——”
鹿景澤聞聲從外麵走進來,歎了一聲,走到病床前,把手機放到鹿景瀾被麵上,“你醒了就好,你自己解吧。”
鹿景瀾一垂眸,就看到屏幕上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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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景瀾頓時眼前一黑,聲音更蒼白了,“你可真是我親哥。”
解不出碼解是嗎?
“誰讓你跟不上時代,既不用指紋鎖也不用麵容鎖。”
否則怎麽會這麽麻煩。
鹿景澤鎮定甩鍋,拉過一張椅子坐下,又看向對麵的鹿之綾,優雅告狀,“小七,老四沒用你的生日做碼。”
“你用了?”
鹿景瀾不看向他,冷嗤一聲。
“我和阮正式往時我才改的碼。”鹿景澤挑眉,“以前都是小七的生日,而你現在又沒談。”
“見忘妹怎麽好意思講。”
鹿景瀾聲音都虛了還要反駁,“我碼是我第一次抱小七的日子,絕不會改。”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假的,小七,這種話聽聽就好,不必太。”鹿景澤微笑著看向自家妹妹。
“……”
這悉的爭寵環節又來了。
鹿之綾有些無奈地轉頭看向薄棲,不想薄棲一直在看,一轉頭就撞進他漆黑的眼中。
薄棲勾,朝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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