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夏看著發來的信息,又想到上次在餐廳,他說的那句話。
「你是他男朋友,那我是誰?」
的心口像是平靜的湖水被人投了一個石頭,開始起了波紋。
他會不會真的還在喜歡?會不會他隻是還在生氣而已。
但又會不會,他說的那句話隻是為了替解圍。
阮知夏垂眸看著手機屏幕,停了好一會才回複程輕雨。
【那你有沒有什麽主意?】
程輕雨:【追夫當然要打直球了,你就直接去問,咱就給他來個熱告白。】
阮知夏:【這樣能行嗎?】
程輕雨:【相信我,他要是喜歡你絕對就同意了。】
阮知夏:【那我怎麽說才顯得真誠些?】
程輕雨:【就把你心裏話說出來啊,實事求是最真誠。】
阮知夏看著發來的消息,回了個好,退出跟程輕雨的聊天框。
阮母幾分鍾前給發了一串數字,說這個是陸執川的電話號碼。
摁下最後一個數字,在糾結要不要撥通。
現在都要十一點了,他會不會是那種不熬夜的類型,已經睡了?
糾結了好一會兒,阮知夏把想說的話在腦子裏醞釀了半天,才有些視死如歸的按下撥通鍵。
電話裏的嘟嘟聲挑著有些繃的神經,一顆心都被提起。
響了幾秒,電話被人掐斷。
他掛了。
阮知夏有些泄氣的垂下手,坐在床上發了半天呆,又舉起手機,再次撥了過去。
或許是陌生號碼他不接呢,多打幾個試試。
阮知夏甚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電話那頭就通了。
“喂?”
低沉的嗓音傳來,帶著些啞。
阮知夏腦子一片空白,腦子裏原本醞釀的話全都忘了,但又怕他掛電話,連忙自報家門
“陸執川,是我,阮知夏。”
對麵靜了幾秒,聲音過手機傳來:“什麽事?”
阮知夏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腦子裏一個字都沒有,全靠輸出。
阮知夏:“結婚嗎?”
陸執川:“……?”
他像是被一句話說懵了沒反應過來,一直沒吭聲。
阮知夏看他沒說話,慢慢也恢複正常思考,開口解釋:“我就是有點著急結婚,你呢?你著不著急?”
“我不急。”
隔了好一會兒,陸執川的聲音傳來,語氣不鹹不淡,聽不出緒。
阮知夏一噎,聽出來他是在跟繞彎,直接把話說死:“陸執川。”
“我想你跟結婚,你結不結?”
陸執川那邊又沒了聲音。
隔了好久,聽見對方語調低緩的的名字:“阮知夏。”
“有病去醫院看看,我不會治。”
阮知夏抿抿,想到剛剛程輕雨跟說的實事求是,接著開口:“陸執川,你不想跟我結婚啊?”
對方沒說話。
一直輸出:“我想了好幾天,正好我媽在催我結婚,我也該到結婚的年紀了,該去想這個事了。”
陸執川一直沒吭聲,都懷疑他到底有沒有在聽講話。
阮知夏停了一下,像是想到什麽:“我媽今天給我介紹了個相親對象,但是我不想跟他結,我想跟你。”
把想說的話說完,陸執川還是在裝啞,一聲不吭,突然心躥出一簇火。
“陸執川,你聾了?你不想結是吧,行,我明天就跟我媽介紹的那個去領證,反正人家對我也沒意思,我就全當貢獻給聯姻了。”
胡謅了一句,一口氣說完,抬手掛斷了電話,把手機扔到一邊,抬腳出了臥室。
“媽。”
阮知夏喊了一聲,看了眼客廳,阮崇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的。
連忙走到阮崇邊坐下,開口問:“爸爸,我們家跟盛焱有過合作嗎?”
阮崇說了句有,像是想到什麽,開口問:“聽你媽說你喜歡陸總?什麽時候的事?”
阮知夏哦了一聲,接著說:“好多天了,爸爸……”
朝阮崇眨眨眼,開口問:“你跟他嗎?”
阮崇:“不,我比那陸總大那麽多呢,怎麽?你還想為了你的讓你爹我去跟人朋友呢?”
阮知夏:“怎麽可能。”
小臉微皺,有些失落的扯開話題:“那我回房間了。”
說著起朝臥室走。
原本還想要是老爸跟他的話還能替旁敲側擊一下他的想法。
阮知夏拿起放在床上的手機,低頭給程輕雨發消息,說剛才跟陸執川之間的對話。
程輕雨:【姐你是真牛啊,上來就直接問人結婚不結婚,別說他懵,我覺得我也會懵。】
阮知夏:【我說了好幾遍,他都不理我,你說他要是不想結就幹脆點,在那不理人,氣死了。】
程輕雨:【牛哇牛哇。】
阮知夏:【你別牛了,現在怎麽辦啊。】
程輕雨:【你不都騙人家說明天去跟別人領證嗎?你就看他明天堵不堵你就完了,要是人家不堵,那你真單相思了。】
阮知夏:【可是我都沒跟他說在哪相親。】
程輕雨:【……】
阮知夏:【我懂了,我現在說。】
程輕雨:【在下佩服。】
掃了眼程輕雨發來的消息,退出聊天框,找出剛剛的電話,編輯了一條短信發了過去。
陸執川還沒從剛剛說的話裏緩過來,放在一旁的手機震了一下。
還是剛剛那個號碼。
【明天下午兩點我在一中附近那個咖啡廳相親,你要是不來我就真去領證了。】
陸執川垂眸盯著發來的消息,坐在書桌前一不。
阮知夏一晚上沒睡好,時不時瞄眼手機,看他有沒有給發消息。
一直快到昨晚說的時間,陸執川都沒有半點靜。
有些泄氣的給程輕雨發消息:【我這是不是要涼的節奏啊,他別說電話,連個消息都不發。】
程輕雨:【不還沒有到兩點嗎?】
阮知夏:【那他要是真沒來呢。】
程輕雨:【那你就跟我單一輩子吧,咱倆相依為命。】
阮知夏看發來的消息,歎了口氣,收起手機披上外套朝外走。
在咖啡廳坐了好久,眼看都快要兩點了,別說看見陸執川了,手機安靜的跟無服務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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