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芙對這個大伯其實並不親,薑二爺夫妻是橫死,連代言都無。
幸好薑大爺良心尚存,沒有昧了二房的財產。
可是大房是嚴氏說了算,對於妻子的冷漠苛待,薑大爺看在眼中卻未製止。
甚至在嚴氏提出將薑芙送給林學士做妾時,他很快就答應了。
上百燭火齊燃,薑大爺看著自己這個容貌豔的侄,擺起了大伯的譜。
“還不過來見過林學士。”
“......我不。”
薑芙雖然生得,但也不是任由擺布的人。
這個老頭瞇瞇的一看就不是好人,才不要過去。
薑芙握著白杏的手,匆忙轉就要離開。
薑瑤等今天等了那麽久,怎麽會輕易放離開。
“王媽媽,快把人攔住!”
“聽二姑娘的!”
見薑芙要跑,嚴氏直接站起。
王媽媽形孔武有力,很快就把薑芙抓住。
壯的胳膊鉗住薑芙的手腕,眼中充滿了狠意。
“四姑娘還是聽話點,老奴手上可沒輕沒重,小心傷著了您。”
白杏被其他下人攔住,眼睜睜看著薑芙被帶走。
“姑娘!”
白杏想掙,卻被婆子狠狠甩了兩掌,“小賤蹄子,你想死啊?”
“白杏......”
薑芙見狀子抖了抖,雙手攥,眼圈紅了個。
人垂淚分外惹人憐,林學士的心都要了。
“哎呦小人,別哭,爺的心都碎了。你個老婆子,還不快把人放了!”
王媽媽把薑芙帶到屋裏,林學士就迫不及待的跑過來了。
年過古稀腳早就不利索了,尤其他人幹瘦上隻有一層皮,牙也掉個。
可這毫不能阻攔他想要薑芙的心。
林學士的手馬上就要放到薑芙臉上,旁邊的薑瑤攥了帕子,眼中的興都要迸發出來。
“啪!”
薑芙用盡渾力氣狠狠將眼前的手拍掉,“別我!”
除了蕭荊,厭惡任何男人的。
更別說眼前這個老頭都能做曾祖父了。
“薑芙!”
薑大爺目眥裂,差點被的作嚇死。
那可是林學士啊,得罪了他,自己在翰林院都會待不下去。
此時的薑芙渾發抖,屋裏的眾人仿佛是想將推深淵的惡狼,稍微弱就會被啃食的骨頭渣都不剩。
薑芙著手心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看著薑大爺,語氣平靜且犀利。
“大伯想我去死嗎?”
“......你瞎說什麽,大伯怎麽會你去死......”
薑大爺看著侄的眼神,有些尷尬的移開了眼。
他其實不是個純正的壞人,隻是在利益麵前,這個弱的侄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嚴氏見薑大爺猶豫,趕站出來。
“怎麽就你去死了,你大伯這是為你好,被蕭家退親京城還有哪家敢娶你,林學士雖然年紀大了點,但會疼人,你嫁進去就是姨太太,今後就是不盡的福。”
嚴氏將林學士誇出個花來,仿佛這一隻腳踏進棺材的老頭是什麽香餑餑。
薑芙氣出眼淚,“他這麽好,怎麽不讓二姐姐嫁過去?”
“他一個糟老頭子怎麽能配得上......”
薑瑤聽到薑芙的話就下意識反駁,完全沒注意自己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林學士的臉倏地沉下來。
薑大爺跟嚴氏連忙道歉,“林學士,小口無遮攔說的,您別聽的,這樣蠢笨的,您看不上才對。”
薑瑤後知後覺嚇得臉煞白,尤其在林學士狠邪的目掃過時,更是腳步都粘在地上,不敢挪分毫。
“對對對,都是我說的......”
“哼!”林學士冷哼一聲,他撚了撚指腹,手背還留有薑芙打過的餘溫。
“林某也不是強人所難的人,既然小人不願意,那林某就不了,隻是世元這個兒怕是要多學學規矩了。”
世元是薑大爺的表字,林學士不舍得為難薑芙,可他看不上眼的薑瑤就沒那麽好命了。
“是是是,林學士教訓的對,嚴氏,還不快把拉下去,這幾日不許出門,在房裏多抄幾遍戒,什麽時候懂事了什麽時候再出來。”
“爹......”
薑瑤哪想到自己會被訓,雖然怕林學士,可心裏很嫌棄這個糟老頭,突然被要求關閉,薑瑤整個人都很抗拒。
“還不拉下去!”
薑大爺怒斥,嚴氏趕把兒拉走。
“傻瑤兒,你爹這是為你好,那林學士就是個中鬼,你待在那萬一被他看上......這幾日都別出門,在房間裏躲躲。”
“那薑芙呢?”
被那糟老頭訓了一頓,可看不慣薑芙逍遙。
“放心吧,跑不了。”
聽到嚴氏的話,薑瑤消停了。
薑芙存了死意,隻要林學士,就立馬撞牆。
林學士害怕到的飛了,使眼讓薑大爺放人離開。
薑大爺遂變慈善的長輩,安薑芙,“今日大伯就是和你開個玩笑,既然你不願意嫁給林學士,大伯不你就是。”
“真的?”薑芙不信。
薑大爺臉上的笑意都快維持不住,“當然是真的,你是我的親侄,我還能害你不。”
“希大伯能記住今日的話。”
薑芙拉著白杏的手,兩人攙扶著走出門。
不知後的林學士肆意的盯著的背影,眼神充滿了猥瑣,“小人是,就這子有些烈......”
薑大爺一臉諂,“您放心,小的調教好再給您送去。”
“嗯。”
薑芙主仆兩人跌跌撞撞回了二房的院子,白杏把門拴上,又搬來幾塊石頭抵住門,確認外麵的人推不才稍微放下心來。
“大爺怎麽能這樣,那林學士都老掉牙了,這不是要把姑娘往火坑裏推嗎?”
白杏一臉憤怒的為自家姑娘抱不平,臉頰被打腫,說話齜牙咧的,可毫攔不住的火脾氣。
薑芙進了屋才恢複了些力氣,剛才是真的想死。
“......我不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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