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強?心眼小?薑老夫人是說錯人了吧,我家阿芙可跟這兩個詞不沾邊。”
蕭老太太可是從後宮爭鬥中活下來的,想捧著人時沒一個不喜歡的,但想損人時,那也真是讓人實打實的難堪。
這副護短的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才是薑芙的親祖母呢。
薑老夫人臉上青一片紅一片,搐著角不知道說什麽,許久才訕笑道。
“老太太不了解,二姐姐從小對就好,有什麽好吃的好玩的都想著,不然我家老二跟兒媳婦去了,還能健健康康的長大?有今天,可不都是大房護著對好嘛,可呢,二姐姐生氣說了幾句,就鬧著離家出走。”
薑老夫人既覬覦薑芙的份,又看不上,對著外人都各種貶低。
“我子骨不好,不然也不會放任養這樣自私自利的子,不過現在知道了也不晚,趁我還有幾年壽命,將帶在邊好好教一教,不然以後找個婆家,別人也得氣的將人送回來,平白抹黑了我們薑家的名聲。”
“嗬!名聲?你們薑家有什麽名聲?”
蕭老太太實在是聽不下去,活了這麽大歲數就沒見過這麽不討喜的老太婆,一點眼都不會看,隻是坐在這就讓人厭煩。
蕭老太太拉下臉,薑老夫人就什麽都不敢說了。
但不敢說,蕭老太太卻有一堆話教訓。
“你說薑家大房對阿芙好,就是任由薑瑤欺負,不給吃飽飯,不給穿新服,過年過節不,讓一個小姑娘被關在院子裏。”
“哦,這還不是關一天兩天,是關了整整十年!”
“你一個半隻腳土的老婆子假模假樣的說禮佛,躲在後院當看不見兒子兒媳孫欺負阿芙,還偏心偏到肚臍眼,昧著良心怨阿芙不恩,我呸!多大的臉!”
“若我是阿芙,我就跟你們斷親,一群狼心狗肺的東西,誰跟你們扯上關係誰倒黴!”
蕭老太太罵的痛快,薑老夫人卻人都傻了。
不是說貴人們都最看麵,就算討厭人也都用刀子,蕭老太太一個長公主怎麽罵起人來比鄉野村婦還厲害。
薑老夫人膽戰心驚的,“我......我沒有......”
“你沒有什麽?你是沒有放任大房的人欺負阿芙,還是沒有苛待?”
“既然你看不上阿芙,那索就斷親得了,省得你們薑家人難!”
蕭老太太翻了個白眼,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主意好。
薑家一窩子蠢貨,可不配做薑芙的親戚。
想著就吩咐下人,“去將阿芙和老三來,我今日臉大替做回主,薑家這門親不要也罷!”
薑老夫人見來真的,嚇得從座位上騰跳起來,這靈敏的作一點也不像個六十歲的老太太。
薑老夫人想把人拉住,可下人哪裏會如的願,越過就快步出了門。
薑老夫人愁的臉都白了,“老太太,我沒這麽說,阿芙畢竟是我的孫,我哪裏能跟斷親呢。”
今日來是想把薑芙接回家的,可不是要跟離關係的。
薑老夫人就差追出去把人攔下了。
蕭老太太冷哼一聲,本不搭理,端起杯子慢悠悠喝茶,直把薑老夫人急得火燒火燎的。
薑芙子還沒大好,被蕭荊抱著進來。
薑老夫人上次見蕭荊時,他還是個孩子,但這些年也沒聽蕭荊的傳言,知道他是個麵冷心冷的人。
可就是這個麵冷心冷的男人,一臉溫的抱著最看不上眼的孫。
薑老夫人腦子一懵,有什麽念頭閃過。
抖著蒼白的,說出的話也顯得那樣無力。
“阿芙你什麽份,也敢勞煩三爺抱著你。”
說完,房間裏的溫度都降了許多。
從進屋開始,蕭荊就沒抬頭看過,如今聽了的話才舍得分出眼神。
“怎麽?我抱不得?”
薑老夫人表一僵,哪裏是這個意思。
“老婆子是怕折辱了三爺......”
但這次蕭荊沒再理。
他將薑芙放在貴妃榻上,又給圍上一塊毯子,遞上一杯熱水,伺候的比丫鬟婆子還要細。
等照顧好才問蕭老太太,“娘讓我們過來是有何事?”
蕭老太太剛因為薑芙過來扭轉的笑臉又冷下來,“哼!當然是替阿芙擺些累贅!”
冷冰冰的瞥了眼薑老夫人,薑老夫人嚇得低頭。
隨即再看上薑芙,表也換上慈的笑臉。
“阿芙在薑家了那麽多委屈,可不能這樣算了,以前欺負就罷了,現在有老婆子護著,你們薑家還要把人回去欺負使喚,可沒有這麽好的事!”
“今日老婆子做主,就讓阿芙跟你們斷親,阿芙,你覺得如何?”
笑瞇瞇的說著,薑芙心裏一暖,能跟薑家斷親肯定同意。
爹娘早逝,薑家人對又不好,現在又得了葉家的宅院,想也知道薑家不會放過。
那群人就是貪婪的賊,薑芙不怕他們,可也不想分心跟他們糾纏。
若真的斷了,這是好事。
薑老夫人一直盯著的表,見薑芙真的在考慮急了。
“阿芙我可是你的親祖母,之前有再多的齟齬那也都是小事,親人是不會害你的,你現在年紀不小,眼看著就得說親,沒有親人替你參謀打算,你自己能行?旁人對你好都是有目的的,我薑家的兒可不能給人做妾!”
薑芙被蕭荊抱進來,薑老夫人就看出蕭荊對的意思。
不信蕭家會願意娶薑芙做正妻,尤其薑芙之前跟蕭玉璋還訂過親。
這樣說就是想讓薑芙跟回去。
然而薑芙已經下定了決心,薑家沒有任何留的。
轉頭,起朝著蕭老太太屈膝行了個禮。
“老太太,阿芙全憑您做主。”
語氣堅定,子卻趔趄了一下,嚇得蕭荊趕扶住,臉都沉下來。
“有什麽就直接說,還做這些虛禮做什麽!子不想好了?”
薑芙半倚在他懷裏,俏的吐了吐舌頭,蕭荊想跟生氣都生不起來。
兩人的互落在薑老夫人眼中,又是讓一陣心驚膽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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