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擔心什麼?”
霍老太太問完又帶著幾分了然地道,“念念,和硯辭離婚的事,你還是沒有改變心意?”
喬時念沒答,而是道起了歉,“對不起,上次我不知道我舅和舅媽會去打擾您,讓您煩心了吧?”
聞言,霍老太太輕嘆了口氣,“相比他們的打擾,我倒更希你能像他們說的那樣,絕不會跟硯辭離婚。”
喬時念沒說話。
因為這事辦不到。
霍老太太自然知道喬時念的沉默代表著什麼。
“念念,你答應了這段時間不提離婚的事,卻還是拿到了離婚協議,是硯辭又做讓你傷心的事了吧?”
霍老太太說,“一直等著你來傾訴,結果你到現在都沒跟打過電話。”
換以前,喬時念確實會隔三差五地向霍告狀,也不知道給添了多麻煩。
喬時念歉意道“,跟霍硯辭無關,是我非讓他先簽字的。聽聞您還責罵了他,其實您應該罵我才對。”
霍老太太笑了一聲,“念念,看看你,這不是還向著硯辭嘛。”
”你跟說實話,是不是因為上次酒會白依依從中作梗,才決意讓硯辭提前簽離婚協議?”
雖不上網,但不排除有人看到網上的新聞,將那晚的事告訴了。
喬時念剛準備說話,霍又道“那人就是年的時候常在霍家,跟硯辭認識而已,硯辭跟絕沒什麼私。要不去找談談,把趕出公司去?”
“不用!”喬時念連忙阻止,“上次酒會突然發生了意外,霍硯辭的做法也沒什麼不對,那些報道為奪眼球胡編造的,您不要去找白依依。”
前世,霍就替找過白依依。
后來白依依照的意思提了辭呈,可霍硯辭并不傻,隨便一查就知道是和串通了白依依走。
于是,霍硯辭不但沒讓白依依辭職,還提出了讓白依依加霍氏董事會。
進了董事會,去留可不是誰一句話就能左右了。
得知后急得把霍硯辭回老宅,強行讓他收回決定并辭退白依依。
霍硯辭卻直接拒絕,還說白依依的能力有目共睹,董事會有資格進。
把氣得郁結了好多天,還因此生了好多天病。
這一世,喬時念可不想再被氣病了。
“,離婚是我的決定,也是我和霍硯辭之間的問題,跟白依依無關,您沒有找的必要。”
“你這孩子,怎麼變得這麼能忍了?”霍老太太很是不悅。
“白依依看上去就是一副不安好心的樣子,你難道不想讓替你痛痛快快地教訓一頓?”
太想了。
不得不說,的眼就是毒辣,一眼看出來白依依不安好心。
只可惜霍硯辭看不出來。
但是,言語上的一些教訓,對白依依來說不傷筋不傷骨的,反而還會抓住這個時機,把自己有多可憐弄多可憐。
喬時念不想再給這個機會便宜。
“,不是我能忍,就算您教訓了白依依,也改變不了任何事實。您不用為我擔心,我自己知道分寸的。”
聽到喬時念從容鎮定的回答,霍老太太不替自己孫子了把汗。
念念以前只要是遇到與硯辭有關的事,都張到不行,會主求幫忙,替拿主意。
今天況卻是相反,提出要幫,念念直接拒絕。
臭小子還是這麼不開竅不上心,念念真會離他而去了。
得讓他們小兩口多點時間獨。
拿定主意,霍老太太道“念念,既然你這樣說,那就不心了。”
“好久都沒吃到你做的千餅了,能辛苦你做一些麼?明早我讓人過去取。”
喬時念以前也是個十指不沾春水的大小姐,但是聽聞了書上說的“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先抓住他的胃”這種鬼話。
特意報了廚藝班,學了如何做菜做點心。
結果天天做好熱騰騰的飯菜等著霍硯辭,直到菜涼也不見他的影。
即便等到了,霍硯辭也本就沒吃過幾回。
更別提能以此抓住他的心了。
好在這個技能還是能讓給外公和親手做些點心。
老人家不能吃得太甜太膩,自己做會注意這些配比,讓他們吃得健康又安心。
自重生這些日子,喬時念沒再下過廚。
如今,提出要求,自然爽快點頭,“當然沒問題。”
“還有,你答應了,這段時間要跟硯辭好好相,可不能再騙我了。”
知道的心思,喬時念也沒有多解釋,敷衍應聲“嗯。”
介于霍這一通電話,本打算在外公家住一晚的喬時念,開車回到了龍騰別墅。
進屋準備王嬸給備一些食材,喬時念發現霍硯辭竟坐在了客廳的沙發。
他大概還在為下午的事不高興,冷漠的俊臉上沒什麼表,見到,眸倒是微閃了一下。
“你不是去陪吃飯了?”喬時念奇怪問。
“我一個人回到老宅,沒看到你,無端說我欺負了你,訓了我一頓還把我趕了回來。”
霍硯辭語氣很是不好,“喬時念,你早知道了這事,故意不去,讓我被罵的吧!”
又被罵了麼,活該。
喬時念哼了一聲,“我沒你那麼無聊。”
說完,往廚房方向走。
“我吃面條,不要加蔥。”霍硯辭道。
不知道他誤會了什麼,聲音里的怒意都沒那麼重了。
喬時念扭頭?
霍硯辭說“你不是知道王嬸有事請假了,看我沒吃晚飯,去幫我弄吃的?”
想太多!
“霍大爺,你要是舍不得自己金貴的雙手,那就請你打開手機使用金錢,個外賣或者請個廚子給你上門做。”
喬時念說“我不是你的保姆,沒有義務幫你弄吃的。”
霍硯辭眉鋒冷蹙,“如果你覺得替丈夫煮吃食是保姆行為,那你以前還樂此不彼,連我明確說不吃,你依舊要煮?”
喬時念呵笑,“既然你自詡是我丈夫,那請問霍先生,你做到了丈夫的職責麼?你是關心了我這個妻子的喜怒哀樂,還是尊重了我這個妻子的勞果?”
“我樂此不彼地給你做吃的,你在意過麼?從始至終,你都沒做像一個丈夫,憑什麼來要求我繼續做個稱職的妻子?”
霍硯辭被喬時念的話給噎住。
“那你去廚房干什麼?”
“給做千餅。”
說完,喬時念扭頭就走。
看著喬時念纖致的影消失在廚房,霍硯辭的心底有了一抹復雜。
喬時念現在連親手給他做吃的都不愿意了?
晚上,喬時念將千餅的面團放于冰箱醒著明早備用,又做好了改良版的低糖餡心,去往了樓上。
等沖完澡護完躺到床上準備睡覺,此前還在書房忙碌的霍硯辭竟走了進來。
喬時念不想和他有所流,閉上眼睛假裝睡著了。
浴室里響起了水流的靜,沒一會兒,帶著水汽和沐浴清香的霍硯辭躺到了床上。
喬時念一不,努力減自己的存在。
結果下一秒,喬時念上的被子被人拉開。
不容有震驚的時間,霍硯辭居然直接覆到了的上!
“你干什麼!”喬時念睜開眼怒問。
霍硯辭的雙臂撐在的兩側,幽深的墨眸黑黑沉沉,“喬時
念,你不是怨我,沒有盡過做丈夫的職責?我現在補上。”
“霍硯辭,你沒病吧!”
喬時念推了他一把,可霍硯辭的跟座山似的,本推不開。
見著霍硯辭毫不退讓,一副要霸王上弓的模樣,喬時念忽地記起周應教的防,抬膝猛地朝他大部頂去——
“嘶!”霍硯辭不防會突然襲擊,被頂得發出了聲痛嘶,也微微彎起。
喬時念趁機又推了霍硯辭一把,這次輕易就將他給推開了。
看著霍硯辭擰的眉頭,微白的臉,以及他手掌遮的位置,本還得意不已的喬時念頓時有了幾分尷尬——
好像、似乎,頂到了什麼不該的地方。
著良心說,真不是故意的,就急之下隨便一抬膝,誰知道……
“你沒事吧?”喬時念好心問。
霍硯辭眉眼里全是慍惱,“你還是不是人,下手這麼狠!”
他又不是真要,放低態度求他幾句就行了,用得著下這樣的死手!
喬時念的愧疚之心頓時就消散了,“誰讓你這麼自大狂妄、自以為是!我說的是你理解的這個意思麼!下次再敢有這想法,我只會下手更狠!”
揣著明白裝糊涂,只是這麼一下,已經很便宜他了!
霍硯辭忍著疼,冷笑道“喬時念,你要把我踢出了問題,那你這輩子都別想離婚了!你就守著活寡,我們一直這麼耗下去!”
喬時念“……”這事霍硯辭確實做得出來。
守不守活寡的在其次,反正上輩子直到死,霍硯辭也沒過。
主要是這一世,不要再跟霍硯辭捆在一塊了。
于是,喬時念湊到了霍硯辭面前,關心道“很疼麼,我幫你打電話個救護車?”
“閃開!”
霍硯辭疼得腦門都早了汗,又不想被喬時念看了笑話,他強撐著從床上坐起,直接往外走。
喬時念看著霍硯辭走路時微有些彎曲的腰背和不那麼利索的腳,一直忍到他甩上房關,才發出開心的大笑!
真痛快啊,拽得不可一世的霍硯辭也有這麼狼狽的時候。
往床上一躺,給周應發去了條信息。
你教的防可真好用。記得有空就給我發練習視頻啊。
周應很快給回了信息,問為何沒休息。
喬時念也問了他這兩天的比賽況。
正聊著,一條新信息從橫屏那兒顯示出來。
念念,我想你了,出來喝一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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