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故意將司堯臣往後推了推。
“不要!”瓔想要衝過去,卻被一道無形的牆攔了下來。
重重撞到牆上,隻覺得一陣頭昏眼花。
夜晟嘲諷一笑,“你麵前是一道特製的機關,你過不來的。”
瓔取下頭上的簪子,狠狠往前了一下。
屏障沒有半點被破壞的痕跡。
又拿出了匕首來,卻可手都震麻了,依舊沒有任何效果。
夜景湛邊的暗衛想利用輕功越過屏障,可才到屏障邊緣,就被飛出來的幾道暗刺中,倒在了地上。
還好暗上並沒有毒,否則多半得代在這裏了。
“夜晟,與你有仇的人是我,我願意跟司大人換,求你放過他吧。”瓔的聲音近乎哀求。
因為知道,夜晟如今是個被上絕路的瘋子。
他什麽事都有可能做得出來。
瓔不想連累司堯臣。
“阿瓔,原本你與我,是可以為大周帝後,共這江山的!可你卻不肯,不但不肯,還與外人聯手奪我的江山,殺我的母後!我不會放過你,也不會放過他!”
夜晟癲狂得不樣子。
他要是正常,也想不出這樣的主意來了。
“你母後還活著!沒有死!我先前就提醒過你,的首有問題,可你並沒有去查。”瓔可不想背負這莫須有的罪名,“被人救下了,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去見。”
夜晟卻不相信的話,“除非你讓到這裏來見我,否則我是不會信的。”
瓔自然沒有辦法讓文氏出現在這裏。
淮王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來見夜晟的。
這可是唯一的的兒子,萬一見了他勾起了的回憶怎麽辦?
夜晟從瓔的臉上看到了答案,眼中的恨意更深了幾分,“你隻會騙我,你一直都在騙我!”
說出文氏的下落原本是想要穩住他,哪知道卻弄巧拙了。
“我沒有騙你,我昨日才在淮王府見過。淮王將帶了回去,還讓纏音用巫抹去了的記憶,如今隻記得宮之前的事,其餘的事通通都不記得了。”
“對了,你邊那個不肯麵的謀士,其實就是淮王!當年那場大火還有三皇子的刺殺,皆是他一手策劃,這麽多年,你不過就是他用來謀奪天下的棋子罷了!”
即便知道他不會相信,瓔還是說了出來。
唯有拖延出足夠多的時間,才能讓夜景湛想出破解眼前這屏障的法子來。
“你胡說什麽?那個人怎麽可能是淮王?要當真是他,解決了三哥跟夜景湛,還將我拿在手,他早就該出手奪權了,何必借著傷的名義將自己關在淮王府這麽多年?”
如所料,夜晟不相信那人是淮王。
在他看來,夜景湛被流放之後,就是淮王奪權的最好機會。
可他卻一直忍到現在。
“那是因為他生了重病,本該命不久矣,可他不知從哪裏找來了續命的邪,一直活到了現在。可也隻能續命罷了,病未除,他的命依舊危在旦夕。”
按理說,他應該繼續藏著掖著才對。
可他今日的表現卻頗為大膽,公然在淮王府的院子裏與文氏卿卿我我。
淮王府周圍可沒有人把守,即便他邊有再多訓練有素的暗衛,卻也不能保證能殺了每一個窺視淮王府的人。
他是因為文氏到了骨子裏顧不上其他,還是說,他已經尋到了醫治自己的辦法,所以才沒了顧忌?
若是後者,會不會與琳瑯有關?
青當初之所以會那樣說,是不是因為裴夫人發現琳瑯才是淮王最好的“藥引”,所以才篤定了會失去琳瑯?
瓔心頭有太多疑問,得不過氣來。
轉頭看了一眼,試圖尋找夜景湛的蹤跡。
可後空無一人。
看來,他還沒有能想到破解這屏障的法子。
隻能回過頭,再次將目落在司堯臣上。
自打出現在這裏,司堯臣就不曾說過半個字。
甚至都沒有看一眼。
大抵是怕上的噬心蠱真的會發作吧。
畢竟人在大喜大悲的時候,最難控製自己的心。
夜晟也是算準了這種況,才會這樣做。
“司堯臣,你是真的很。我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竟然可以到這種程度,甘願為死就罷了,還要讓徹徹底底忘記。說真的,我佩服你的。”
夜晟知道,終其一生,他也不會這樣一個人,更不可能會得到這樣的。
他聲音裏帶著嘲諷,但心中卻還是有幾分羨慕的。
羨慕他可以這樣毫無保留的。
羨慕瓔可以得到這樣毫無保留的。
夜晟對司堯臣的表現很不滿意。
他原本就是想利用他刺激瓔的,可他不說話也不看,那哪能行?
夜晟鉗住司堯臣的下,迫使他看向瓔所在的位置。
但他隻看了一眼,就閉上了眼睛。
“不最後再對說些什麽嗎?”夜晟聲音冰冷。
司堯臣了,並沒有發出聲音。
夜晟往後又往後退了一步,笑得格外詭異,“阿瓔,跟他道個別吧。”
“不要!”瓔淚流滿麵,再次拿起匕首,試圖破壞麵前的屏障,卻隻留下了一道道跡。
突然,將匕首翻轉,對準了自己,“別他,我把命賠給你!”
就在匕首快要刺心口的時候,夜景湛突然現,抓住了的手腕。
“看來,他不想讓你死得這般輕易,那你就隻能等著噬心蠱發作了。”
夜晟狂笑不止,手將司堯臣推了下去。
“不要!不要!”瓔目眥裂。
那一瞬間,的視線已經模糊得不樣子,因此沒有看到,夜晟也跟著一並掉了下去。
司堯臣在瓔與他周旋的這段時間裏,趁著夜晟不備,在他們兩個人的角上打了個結。
夜晟將他推下去的同時,也將自己推了下去。
萬丈深淵,能有他作陪,倒也值了。
隻可惜,他沒能與瓔好好道別。
瓔覺到心口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吐出一口,倒在了夜景湛懷裏。
噬心蠱,發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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