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謝慶你膽子真了,連私人花園都敢進!」
「你瘋了,等會兒被抓到看你怎麼辦!」
「謝慶你牛牛牛,快點帶我們逛逛,我也好奇蠻久了!」
耳機里傳來七八舌的談論聲,謝慶不僅沒怕,反而躍躍試,「行,我帶你們逛一遍,等會兒出去都喊我一聲爹。」
「不怕,你們都快來了,沈肯定在前頭,九爺不一定會來,花園裡哪兒會有人啊。」
他轉著手機鏡頭,笑嘻嘻道,「別說,這兒是真暖和……這是什麼花,還好看的。」
年輕人,看熱鬧不嫌事大。
「行啊,你今天要是真轉一圈走了,我等會兒過來就喊你一聲爹。」
「芍藥吧,我家裡也種了。」
「一月份能種這麼大片的芍藥,還是開花狀態的,明水公館的園藝師拿的工資肯定很高吧。」
「欸,你們聽說沒有,九爺邊養了個小祖宗。」
「——草,你這什麼時候的消息了,我這兒有最新一手的,聽說是某個小家族送上去的,都已經懷孕了,打算借子上位!」
「真的假的,就九爺那子,還能讓個的上位?」
「就是,你這絕假消息,九爺不是冷淡嗎?」
謝慶嘿嘿笑著,一邊轉手機鏡頭,一邊隨口聊著,「我也不信,不說九爺到底冷淡還是無能,反正他那冷冰冰的子,看一眼跟要你一條狗命一樣,怎麼可能有的能頂住——」
話音未落。
他穿過大片艷的芍藥花叢,鏡頭一晃,倏而對上了一架木製鞦韆。
以及。
鞦韆上坐著的一個小姑娘。
第159章 郁驚畫,我夫人。
謝慶那聲「的」還在邊,轉頭真見了個小姑娘,剩下的話卡在了嚨口。
「???」
「我草!」
耳機里傳來了數道震驚髒話。
又不約而同地陷一陣沉默。
鏡頭中,纏繞濃枝葉和花朵的木製鞦韆上,正坐著個漂亮的小姑娘。
穿了件雲霧白的暗紋旗袍,綢布料包裹著纖薄段,掐出一截細韌的腰,即便是坐著,也能看出那絕妙的腰比例。
如雲烏髮被一枚清的白玉簪挽起,白小臉上了一層薄薄的妝,清又灼艷,似是這花園中開到極盛的艷芍藥。
鞦韆微微晃著,烏泱泱眼睫輕眨,眼尾還有一點兒未褪的靡麗緋,仿若一筆拖拽而出的胭脂,將那清如月的溫氣質,添了幾分驚鴻艷。
謝慶呆呆看著,手心不知不覺沁出了點汗,攥著的手機有些沒拿穩,晃了晃。
陷死寂般的群視頻才終於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謝慶你丫給我拿穩了,別耽誤我看。」
「哪兒來的小姑娘,這長得就是我老婆的樣子!!!」
「看看自己什麼德行,還你老婆,這明明就是我夢裡的白月神!」
謝慶也被耳機里熱烈語調喚回神,他握著手機,匆匆掃了眼,「你們就做夢吧,我先見到的,我要上去要聯繫方式,視頻就不拍了。」
「謝慶你是我孫子——」
「你他媽敢!」
耳機里飛著各種罵人的話,謝慶不以為意,正打算切斷視頻上前搭訕。
倏而聽聞一陣不疾不徐的腳步聲。
坐在鞦韆上的小姑娘下意識回頭,眉眼盈盈,又像是想起什麼,慢了半拍扭回頭。
嫣紅輕抿,是故作生氣的模樣。
謝慶下意識往碗口的古樹後一躲。
只試探地舉了個手機鏡頭在外面。
於是,在群聊中幾十人的圍觀下,男人踏下臺階,長睫起,出了那張冷白凌厲的俊臉龐。
「——?」
這他媽。
不是謝九爺嗎?!
謝與也一反常態,換上了一深白暗紋的西裝,迥異於平日裡深黑肅穆。
修長手掌上端著個潤白玉碗。
男人走下臺階,疏冷眉眼漾開溫笑意,連冷沉嗓音都勾著輕哄。
「是我錯了,寶寶吃一口吧。」
郁驚畫眼尾垂落,哼了一聲。
扭過頭不看,散落的烏黑髮掃過肩頭,烏髮紅,艷絕人。
謝與眼中笑意愈深。
他長一邁,又轉到郁驚畫側邊,繼續哄。
「真的,我真知道錯了。」
「,再吃一口,好不好?」
郁驚畫臉頰鼓起一點弧度,悶聲道,「你上說知道了,以後還會的。」
外面都有人站著敲門了。
還非要往裡撞。
謝與腔震輕笑,眉眼彎起,他看小姑娘低著腦袋,乾脆屈膝半跪在石板上。
手指著玉勺,無比誠懇的認錯。
「是,今天就是故地重遊,加上第一次見你穿旗袍,有些沒控制住。」
他垂眼斂眉,緩聲道,「我保證,以後多聽老婆的話,好不好?」
謝與舉了舉玉碗。
「不是說了,剛出鍋的牛土豆泥,加了黑胡椒調味,很香的,寶寶吃一口吧。」
……
不遠。
謝慶舉著手機,覺自己的手腕都酸了。
兩人說話的聲音低,他站這兒聽不清多,不過那兩聲無比親昵的稱呼卻聽得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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