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也會時不時就問起,聽說四皇子與邱明山走得很近,皺了下眉頭,再多的也沒說。后來四皇子從邱明山的府邸搬離,圣上那晚上很高興,還喝了一些酒。
姜堰想,周帝始終是放不下這個兒子的,但是四皇子到底是做了錯事,他覺得失,無法寬恕。
一是過不去自己那道坎兒,二是不能給群臣一個壞的警示。
車廂又安靜下來。
周帝說:“太悶了。”
姜堰聞言,輕輕將車簾掀開一角,些新鮮的氣進來。
周帝看了看,長嘆道:“這天,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晴。”
……
陶茂兵穿鎧甲,持刀騎馬,走在最前方。
他掌管京畿兵力,統率十六衛拱衛京城,這次撥出一衛來隨行,足有兩千人,蜿蜒如銀長龍,壯觀無比。山谷狹長,把隊伍拉得很長。他往后,只能看見皇帝車駕前的黃蓋約的影子。
陶茂兵的目在兩側樹叢中搜尋,握了刀柄,像在等待著什麼。
皇帝出行,奢華無比,隊伍綿延幾里長。最前方是護衛的兵士,中間是皇帝的副車,太子裴霄走在中間的前面,負責警戒。
周帝五個兒子,如今陪在他邊的有三子。二皇子裴書是個傻的,還像是五歲小兒一樣,和他的母妃一同留在了京城的宮中。五皇子裴揚的母妃趙貴嬪弱,近日又生病了,裴揚在其側侍奉。這次出行,只剩太子相伴。
車隊的最后,是后妃,宮和太監。
隊伍不疾不徐地走著。雨天的空氣沉悶,讓人莫名心慌,蚊蠅太多,馬尾甩來甩去地驅趕。后方的宮妃許是不了了,點了香驅蚊。雨水氣混雜著草木的味道,還有刺鼻的驅蚊香,混合在一起很奇異。
路兩側的樹忽然猛地了一下,發出撲秫秫的聲音。
裴霄一直目視前方,聞聲,他頭急速偏轉過去,瞧見樹上黑影,瞳孔一,勒馬大聲道:“前方有異,警備!”
幾乎話落瞬間,大批穿著黑,手持刀斧的人跳出來,有幾十人。
馬匹到驚嚇,仰蹄嘶鳴,后方更是一團。
裴霄拔出銀劍,目灼灼道:“此為天子車駕,何人如此膽大妄為,竟敢攔截圣駕!速速退去!”
領頭的匪首呸了一口:“老子搶的就是皇帝!搶他一筆,夠我十輩子逍遙快活,死了不虧!”
裴霄大喝:“狂言語,放肆!”
匪首大手一揮:“別廢話,放箭!”
轉瞬,樹旁的桂花樹上又鉆出許多手持長弓的人,騎在樹杈上,箭如雨下。
裴霄邊揮劍抵擋,邊大喊:“快傳陶將軍來,保護圣駕!”
那些匪賊的箭看似沒有章法,但有近一半都落在十三車上。裴霄騎馬上前殺敵,肩膀中了一支冷箭,他狂喝一聲,手握住箭柄拔出,面痛,但眼中另有興鋒芒。一切都在按著他的計劃進行。
陶茂兵帶了那樣多人手,將隊伍拉得長,也是有原因的,為了造反應過慢,救駕不及的假象。
他們都假意抵擋,在匪徒殺了周帝后,再將匪徒全殲。
裴霄手掌鮮紅,手背上脈搏鼓,大一聲,劈刀砍下一個匪徒的頭,大喊道:“保護圣上,沖啊!”
匪徒有百十來個,但位于隊伍中段的都是些疲弱的侍,本抵擋不住。
賊人直奔十三車而去。裴霄目定定盯著他們影,盼著好消息傳來。
……
第三車,周帝聽著外頭嘈雜,已經明了發生了什麼。
他閉上眼,慢聲道:“如此周的行程安排,如此大張旗鼓的出行,竟有山匪?雁山離京師只有幾個時辰的路程,嚴監視下,有山匪,朕真是聞所未聞。”
姜堰驚恐問:“陛下,您是說……”
周帝問:“戰況如何?”
姜堰掀簾子看了眼,道:“敵強我弱,不太好,只能等陶將軍來了……誒,怎麼都奔著十三車而去了?”
周帝擰了擰眉。
那邊,陶茂兵已經收到傳令兵遞來的消息,大驚失,立刻拔出長刀道:“弟兄們,圣上遇險,往回沖啊!”
……
裴霄震驚地看著匪徒劈開十三車的車門,但里頭竟是個黃袍打扮的小太監,已經嚇得尿流子,在一角嗚哎地哭泣。
匪徒也懵了,互相看一眼,連忙挨個車駕找。
裴霄心頭跳,有不好的預。他思緒紛,回想著到底是哪里出了錯,是賈齡給了他假的報?為什麼?現在該怎麼辦?事已至此,只能著頭皮,就算把副車都翻得底朝天,也得把皇帝找出來!要不然,死的就是他了!
陶茂兵算計好時間,鳴金反殺回來。
在他籌算之中,現在那些匪徒應該已經斬下了周帝的頭。
但等雙方匯合,都傻了眼。
正此時,忽的又聽見擊鼓之聲,而后殺聲傳來,裴霄與陶茂兵齊齊轉頭,見側方山坡上不知怎麼也沖下了一小隊人馬,只有十個人左右。打扮干練,均是魁壯武士,不是他們的人!裴霄攥著刀柄的手心已經滿是汗水。
那些武士一手持劍,另一手拿著奇怪武,輕功均十分了得,那武更是驚人,在奔跑中,箭竟然已經出,威力兇猛。不過片刻,那些人剛到近前,那些匪徒已經倒下一片。隨后直奔三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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