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是道:“那蘇小姐可要好好考慮考慮。”
汐微微一福,出了房去。
返回途中,主仆三人皆未言語,但待得到了寢居,青蓮兩人立刻便鎖了房門。
桃紅急道:“小姐,世子說了什麼!催小姐做決定麼?小姐真要同世子走麼?”
青蓮亦然,目不轉睛地著汐,等著回答。
“小姐?”
婢二人心皆跟要烤了似的。
此事論其本,跟了世子倒是沒什麼,甚至如若能真的跟了世子,那是一步登天。
但問題是他們就要兄妹了。
若不是兄妹關系,換做別的,不想承認也得承認,小姐現在本就高攀不上陸執。
但總不能給他做妾!
按照陸執的意思,他似乎是要把小姐藏起來!
“小姐....”
青蓮與桃紅異口同聲,皆再等待不得。
但汐并未立馬答話。
的思緒已經飄走。
自然肯定不會跟著陸執走,向他要了三日的功夫,不過是為了拖延。
因為越想越不對勁。
這種覺眼下愈發地強烈。
小姑娘終也沒答兩名婢的話,但說了別的。
“前日,我去京兆府前喝的那碗湯是小柳遞給我的?”
青蓮與桃紅聽得小姐思緒跳轉到此,皆是一怔,不明所以,但答了話。
“是小柳,小姐怎麼想起這個,小姐到底會不會跟世子走?”
汐依然沒答,而是道:“你去把進來...”
第14章 對峙(上)
汐心口“咚咚”跳,行隨心。
沒一會兒,桃紅帶了小柳進來。
婢老老實實,虛心聽著吩咐。
汐開門見山:“三日前,冬月初三那日,老夫人給我送了碗蓮子羹之事你可還記得?”
小柳認真作答:“是,小姐,奴婢記得。”
汐接著問道:“是福安堂中哪個婢送過來的?”
“這...”
小柳語塞,低頭眼睛眨了眨,憶著什麼,半晌之后搖了搖頭。
“奴婢不記得了,不知的名字。”
陸家甚大,下人眾多,尤其像小柳這種府尚不到半年的三等婢,下人之間彼此認不全太過正常。
汐換了種問法:“相貌呢?可還有印象?”
小柳亦是搖頭:“也記不大清了,大概能有個淺的印象...”
汐繼續:“記不清也沒關系,但你仔細回想,我若沒記錯,近來老夫人賞賜過我四次補湯,我可有說對?”
小柳連連點頭:“小姐記得沒錯,是四次。”
汐:“沒錯就好,你只需回憶,這四次可是同一人送來的?”
小柳搖頭,甚是肯定:“前三次是同一人,最后一次不是。”
汐聽罷略頓,秋波緩緩流轉,和料想的差不多。
點了頭,讓小柳下了去。
婢剛走,青蓮倆人便關了門,雙雙過來:
“小姐,怎麼了?問這作甚?”
汐直言:“我這幾日越想那-藥之事越蹊蹺。”
婢二人心皆是微微一沉。
桃紅接口,聲音頗急:“什麼意思?不是王清安那個畜生干的麼,有什麼蹊蹺?”
汐停頓須臾,又想了想,方才轉眸與婢二人說。
“蹊蹺之一:就算王清安存了歹念,這事要也必然要有個條件,便是定要需我出府。否則,就算他下了藥,我呆在府中有什麼用?他就算再膽大包天,還敢進我閣中不?尤其正午十分,閣中還有四個婢在外,就是不說們,周圍那麼多雙眼睛,他瘋了麼?”
汐話畢,婢兩人恍然。
青蓮心中更是一抖,臉有些發白:“小姐說的在理,然后呢?”
桃紅亦然,人傻了一般:“對對對,然后呢?”
汐繼續:“再說這第二個蹊蹺:王清安若想給我下藥還需有個條件,就是老夫人房中需在特定之時給我送湯。他不過是二房夫人娘家的侄兒。在這陸府,份地位可是比我尚且不如?我還有你們兩個心腹,他可有?他不過是個客,能說讓膳房做湯就做湯?且是剛剛在鄰近午時,我們出行之前正好送來?所以,藥如若是他所下,就得還需滿足這第二個條件,便是剛好那日老夫人鄰近午時賞了湯給我。他路上耍了花招截下,用了什麼法子過手過那湯,下了藥進去...”
青蓮倆人雙雙子抖了起來。
汐接著:“那日我們乘坐的馬車明顯事先被王清安換掉了,你二人提前半個時辰雇好了車。鄰近午時,喝湯到出府,不過一刻鐘左右的功夫,他是神算子麼?怎麼能既確保老夫人那日鄰近午時一定會讓人給我送湯,他一定能有機會下藥,又能未卜先知,在我還沒喝湯之前,就把我們雇的馬車換掉?”
“這麼多不合理的地方,都需要巧合方才行,且最大的蹊蹺就是,他怎麼知道我們午時要著出門?我們午時要出門這事,就只有我三人知曉,就算是你二人出去雇車的時候被他跟蹤,暴了這事,他也不過就半個鐘頭左右的準備功夫...”
“太多的巧合到一起,便讓人覺得不是巧合...”
“尤其阿泰之事...搖歡散雖為害人的-,但貴極,藏在了我們的白疊子里唯一的可能便是彼時恰好有府搜查,那個黑心人是急之下為了自保,方把東西塞到了我們的車上避禍。如若是那樣袋子必然要破損,既是沒破,就不是急之下所為,如果破了,就很明顯是急之下所為,那就也不是證據確鑿,是明顯被人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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