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紅將茶給幾人一一遞去,幾人接下,慢慢輕引,不乏有人口稱贊。
“嗯,這茶真香,從未喝過,這是什麼茶?”
青蓮笑著回道:“就是普通的云霧茶,小姐喜歡,世子疼小姐,雖很貴,也給備了許多,小姐每日都要喝,來山上,特意讓我從府上帶了些來。這茶的煮法不同,味道也會不同,我們家夫人昔日是位煮茶高人,好多煮茶的法子都是教我們的...確是好喝是麼?”
“嗯...”
“原來如此。”
幾人點頭,連連相贊。
青蓮又與幾人說了一會兒子也便走了,和桃紅去了下個房間。
不時,幾個房間皆已送了一遍。
別人基本同那第一個房中人一樣,皆對此茶贊不絕口。
轉而,夜幕降臨,殺手留了兩人守夜未睡,剩下的也便睡了。
第二日,汐早上起后簡單地吃了膳食,便跟著大師去了禪房打坐念經。
次日,三月十一便是爹爹沈勛的忌日...
*******
同天下午,揚州.
街道上車水馬龍,人頭攢,喧囂熱鬧,小販兒們口中不斷吆喝賣。
各類商品琳瑯滿目,人的眼睛瞧著應接不暇。
一輛馬車的窗簾被掀開,里邊出兩張俏的臉。
一個面上帶笑,抬手一會兒指指這個,一會兒指指那個,口中不停:“惠姐姐瞧,那個是什麼,長安沒見過呢,還真是一方水土一方人,這揚州好多稀奇的東西我都沒見過,莫不是,我還孤陋寡聞了......”
另一個的眼睛雖和一樣,也在瞧著外邊,心境卻不同。
孟文惠面紅,看的是這集市上的熱鬧,心中念得是心上人。
“你說陸表哥會不會不讓我們住在他府上...”
林瑤兒轉眸瞧,笑道:“你在想什麼?陸表哥怎會不讓我們住在他的府上,我們是親戚呀!再說是國公夫人讓我們來投奔陸表哥的,我們來揚州,不投奔他,投奔誰?還有,我們能住幾日,事辦妥了,最多再玩個十天半個月也就回了...陸表哥怎會不讓?”
話剛說完,反應過來,轉而便“咯咯”地笑了起來。
“我說你,能不能別天天陸表哥,陸表哥的,三句不離陸表哥,知道你就要見到你的陸表哥了!”
孟文惠臉面更紅,臉上笑意未減,語聲中帶著嗔怪:“你在說什麼?什麼我的陸表哥...”
倆人這般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良久之后,馬車漸漸穿過集市,繼而再接著來到了節度使府。
馬夫勒住韁繩,停靠了馬車,小廝下來為兩位表小姐打開了車門。
孟文慧與林瑤兒偕同各自的婢慢慢下了車來,抬眼著眼前富麗氣派的府宅。
瞧了好半晌,孟文慧方才讓婢去叩門。
笑著道:“便說是我與瑤兒,是他們大人的表妹,前幾日已遞拜帖。”
婢名小綠,應聲去了。
孟文惠心中激又異常張,林瑤兒雖與的部分心境不同,但此時也頗張。
倆人立在車旁,皆目不轉睛地瞧著派出婢的背影,沒得一會兒親眼所見,朱紅大門從里被打開,激地心溢于言表,然正準備回拿包袱之際,卻見小綠的表不甚對,蹙著眉頭,焦急地跑了回來,而那朱紅大門竟是關了上...
孟文惠與林瑤兒心皆一沉,臉上的笑容也頃刻消失了去。
婢將將奔近,倆人幾近一口同聲:“怎麼了?怎麼...?”
小綠急著張口回著:“小姐,那司閽竟是說沒得大人事先吩咐,家中現在無主子,無人可稟,他做不得主,讓我們先回...”
林瑤兒:“怎會如此?拜帖沒送到麼?”
孟文惠的心就更是沉了下去:“按道理來說,不應該沒送到...”
林瑤兒:“惠姐姐,那我們要如何?”
孟文惠想了想:“在這等著...”
林瑤兒:“等著...”
重復了一遍,自知也只能這樣了。
倆人回到了車上,等了下去。
兩個時辰后,耳邊傳來馬蹄聲。
孟文惠與林瑤兒心口皆一,馬上掀開了窗簾,但見一輛華貴馬車遙遙而來,車旁駿馬上跟著一護衛,那護衛二人皆認得,正是陸執邊的寧梧。
車上馬夫旁邊亦有個小廝,小廝二人就更是悉,正是東福。
所以那車中之人便是陸執無疑。
孟文惠與林瑤兒馬上雙雙下了來。
那馬車也沒一會兒便到了門口,停下。
東福下車,去為那車中之人開門掀簾。
下一瞬,孟文惠倆人便見一男人下了來。
人姿頎長,寬肩窄腰,眉眼俊朗,甚白,楚楚謖謖,生的俊無儔,卻不是陸執是誰。
林瑤兒先喚了出來:“陸表哥...”
聲音雖不甚大,但也足矣讓人聽到,豈料那男人竟是都沒轉頭正眼朝二人瞧上一眼,只是余有一搭無一搭地瞥了那麼一下便喚了小廝,不知和人說了句什麼,已抬步朝府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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