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生日聚會很是熱鬧,大家的話題基本都圍繞著結婚這件事。
畢竟,秦司雁是這些朋友裏第一個真正領證結婚的人。
“下一個會是誰,宋政南,你跟秦司雁好的都快穿同一條子了,你打算什麽時候?”
被問到準備什麽時候結婚,正在喝水的宋政南視線不經意往左邊看去。
他左側坐著鶴清。
正在和林空羽講自己某次過站時出去吃了個飯,回來驚訝發現駕駛艙裏多了不認識的飛行員,差點以為是自己走錯地方。
確認後才發現原來是隔壁航司的機長上錯了飛機。
說起這事兒,眉飛舞,似乎完全沒聽見那句,問宋政南打算什麽時候結婚的話。
宋政南收回目,淡淡放下水杯:“總得有人願意嫁給我才行。”
“我看你就沒打算結婚……”
林空羽才是完全沒聽見,所有注意力都在鶴清講的事上,問:“萬一沒發現上錯飛機,豈不是出大事了?”
問完,發現鶴清似乎有些走神,並沒有立刻回答。
隻能輕輕了一下鶴清的手:“你在想什麽呢?”
“沒想什麽啊……最後都會再確認的。”
若無其事的,繼續講下去。
眾人吃飽喝足,散場。
秦司雁和林空羽到家,才剛進門,連燈都沒開,他就把人摁在玄關的櫃子上:“老婆,我的禮呢?”
“咳……”
林空羽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羽絨服上。
解開拉鏈,裏麵還有一條係扣的針織。
男人修長的指尖一顆一顆,在昏暗的空間裏緩慢解開。
遮住月亮的雲層不知何時散開,皎潔月過窗簾的隙投在地板上,也照亮了他們周圍狹小空間。
針織落地。
秦司雁眼底暗被染上一層,他怎麽都沒有想到。
今天竟然就穿著這樣的驚喜陪他出門。
盡管沒有人能看得到。
他手背上有青筋鼓起,托抱起,來到窗邊,月下,像隻勾魂的狐貍。
他輕輕吻著鎖骨:“老婆,你是想要我的命……”
……
林空羽慶幸自己給自己留了一天的時間休養生息,否則,本連床都起不來。
太過火了。
盡管早就能夠想象到,秦司雁會如何瘋狂,難以自控,可所有的想象在他實際的行麵前……都顯得格外單薄。
過了三十的男人,竟還這麽行。
“老婆,起床吃午飯了。”
聽見他的聲音,林空羽掀過被子把臉遮住,甕聲甕氣道:“不吃。”
“不吃怎麽行,別肚子。”
“你還有臉說……”
從窗邊到沙發,再到浴室,最後又回這張床上。
簡直著了魔,失去理智。
都不敢去想那些畫麵,否則本控製不了臉上的熱度。
秦司雁就隔著被子哄了差不多十分鍾,才終於消氣,起床吃午飯。
吃午飯的時候順便告訴他:“下次休息,我得回學校一趟。”
林空羽收到了以前老師發來的邀請,希有時間可以回母校,給學弟學妹們傳授自己在機務這個行業工作五年的親經驗。
尤其這一屆航大的飛行製造專業,生竟然比往屆要多那麽些——多了三個而已。
但也終於是數量超過了個位。
顯然老師們也很為這些即將真正進民航業工作的學生們著急,才會把往屆的優秀畢業生請回學校傳授經驗。
“回學校……”
秦司雁點頭:“好,那天我應該飛兩段,時間合適就去接你。”
過了幾天,林空羽終於再次回到了大學的校園。
看著那些明顯更加青春的麵孔,心雖然沒有太多羨慕,但也多有些慨,時間過得太快了。
這次回來,仍然可以看到很多訓練的飛行學員,他們每個人都有可能就是下一個民航機長。
看到他們,林空羽就會想起秦司雁,想起那個時候自己完全錯過的,他對的默默關注。
他們之間隔了好幾屆,進校一年他就畢業,而且,秦司雁那時候回校的次數也很。
但僅有的那些相遇……林空羽其實也都記得。
隻是從來沒有去想過,會和這個天之驕子有任何的集,甚至未來。
“各位同學,這節課就由你們的學姐,如今華航已經獲得放行資格的維修工程師,林空羽,為你們傳授在機務工作這幾年來的一些經曆以及收獲。”
“這對你們之後進這個行業非常重要,所以都認真一點。”
在學弟學妹們殷切的目當中,站上講臺,衝大家笑了一下:“你們好,我林空羽。”
很多專業技能上的知識現在說得再多,對於他們而言都不如真正站在停機坪上接到飛機以後更能融匯貫通。
因此,林空羽更多想和他們講的,還是這個行業的利與弊。
這不是一份輕鬆的工作,足夠辛苦,也足夠責任重大。
到自由提問時,有學弟問:“學姐,能放行之後是不是特別酷啊,連機長都要聽你的。”
“酷嗎?酷的,但是也不隻是酷而已。”
“當你為放行人員以後,你就是這架飛機,整個機組,還有機上所有乘客的安全保障。”
“你的簽字,你的放行,會是他們能夠平安起飛平安落地的關鍵。”
想,他們真正做到這份工作時,也會更明白這些話的含義。
每個學弟學妹的問題,林空羽都會認真回答。
直到有人問:“那學姐,你談了嗎?”
“我?”
林空羽剛準備回答,所有人的注意力突然被什麽東西吸引了。
隨著他們的目看過去,教室門口穿黑大的男人,格外冷峻帥氣,正眼神溫看著。
“那個是誰啊?”
“學姐你認識他嗎?”
“外麵那個帥哥也是咱們專業的學長嗎?”
“他不是。”林空羽輕輕笑起來,“他是我們華航最年輕的機長。”
教室裏立刻因為秦司雁的份而躁。
他直接邁開腳步走進去,站到林空羽邊:“剛才是誰問,你們學姐有沒有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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