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捂著肚子,靠著車邊坐在地上。
聲音虛弱的說:“救我,陸崢,快過來救我……”
有些支撐不住,慢慢倒在地上躺著。
破碎的聲音通過話筒傳到了陸崢那邊:“救救我們的孩子。”
“你傷了?肖鍇傑打你了?還是怎麽對你了?你現在怎麽樣?”
“我沒事,但我擔心孩子,它可能……”蘇眠說著就哭了出來,的聲音帶著絕般的破碎:“我可能保護不了他了,我們的孩子……”
“沒事,隻要你沒事就好。”
陸崢知道蘇眠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他,所以哪怕他再著急,現在也隻能穩住,他越是不安,蘇眠就越是難過。
所以他在在電話裏安著:“你放心,我馬上就到,還有那邊的警察已經往山上趕了,我一定會來救你。”
“快點,我想救他……”
“好,我知道,你先別太著急了,你現在邊安不安全?”
“嗯,房子燒了,肖鍇傑凱傑把我救出來了,他現在已經昏迷了……”
“你呢?你自己呢?你上有沒有傷?”
陸崢那邊的聲音非常嘈雜,但蘇眠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我們傷,就是很痛。”
“好,沒傷就好。”陸崢說:“手機還有多電?”
蘇眠蜷在地上,拿開在耳邊的手機看了一眼,說:“還有一半電量。”
陸崢道:“足夠了,我很快就能到,你電話不要掛,讓我一直聽到你的聲音。”
“嗯。”
蘇眠應了一聲。
看著那漫天大火,現在隔著這麽遠的距離,上也有被火灼痛的覺。
“小眠!”陸崢喊了一聲。
“嗯。”
“沒事,我就想你。”
蘇眠鼻子又酸了,就在剛才,差點死於這片火海中,永遠聽不到陸崢的聲音,和他徹底永別。
還能再聽到他的名字,蘇眠覺像是做夢一般。
心裏也冒出來許多許多的憾,還沒有親口問陸崢,關於自己心中的那個猜測,究竟是不是真的,如果剛剛就這麽死掉了,就永遠都無法知道了。
噎著說:“陸崢,我給你的畫,已經畫好了。”
陸貞陸崢溫的說:“好,等我們回家再看,我很期待,你筆下穿著校服的我是什麽樣子。”
眼淚漸漸彌漫了蘇眠的眼睛。
聲音開始有些虛弱了,但他還是想就趁著現在的機會問:“陸崢,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朋友圈裏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哪句?”
“三年前的七月十七日,淩晨一點發的那條。”
問完之後,陸崢突然沉默了。
蘇眠又接著問:“你高中為什麽突然改誌願,為什麽突然要去x大上法學院。”
短暫的沉默幾秒,陸崢說:“為了一個小騙子。”
蘇眠的呼吸突然提了起來,還沒等開口。
陸崢就繼續說:“我在高三的時候,喜歡上了一個高一的小騙子。”
蘇眠張了張,覺嚨被扼住了似的,無法呼吸。
抬起手指覆在臉上,也是漉漉的一片,眼淚在不知不覺中自己就湧了出來,收不回去了。
陸崢道:“跟我說,的目標就是考進X大的法學院,我想和一起,到了大學我就追,我想讓為我的朋友。所以我沒告訴父母,自己改掉了原定的誌願,可惜,我我功的考進去了,卻沒在法學院等到,反而等來了的男朋友。”
蘇眠的手突然捂住,怕自己哭出來。
剛進高中的時候,因為齊皓川的目標是考法學院,那個時候齊皓川還沒開竅,對還是像對妹妹一樣的,可已經把齊皓川當做是自己將來的男朋友,以後的另一半,所以任何事都是追隨著他的腳步,想跟他一起上大學,就把他的目標當了自己的目標。
十四五歲時候,就已經開始覺得,自己一定會和齊皓川一起走下去,所以那時候,眼睛裏就裝不下任何人。
也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跟陸崢說過這樣的話。
“可是什麽都不知道,是我自己一頭熱的栽進去了。”陸崢說。
蘇眠拭著眼淚,慢慢放下手,抖著問:“是怎麽對你說的?怎麽能欺騙你。”
陸崢卻說:“沒有跟我說,是我自己聽到的。”
蘇眠詫異道:“聽?”
“嗯,我聽到和好朋友的聊天,信誓旦旦說自己一定要考法學院,那是高考的目標。”
蘇眠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在學校跟蹤過?”
陸崢說:“是啊,可惜笨笨的沒有發現,我當時在想,如果發現了我在跟蹤,我就跟表白,可沒有,我已經這麽明顯了,也看不到我的存在。”
蘇眠聽著心裏難過。
所以,在把齊皓川的目標當自己的目標的時候,陸崢卻將聽來的一句話當了自己的目標,為此付出了那麽大的代價。
“我等了兩年,來了我的學校,不過是跟的男朋友一起來的。”陸崢繼續說著:“很巧合,的男朋友跟我一個院係。”
蘇眠心中酸楚,難過的有點不想聽了,輕喚一聲:“陸崢……”
陸崢沒有應,他繼續說:“所以我做了件很不道德的事,為了能多見到,我想辦法調到了男朋友的宿舍,和的男朋友為了朋友,可能是我能接近的唯一方式。”
陸崢說的很平靜,從他的語氣裏居然還聽不出難過,傷心,好像那隻是過去的一個小小的經曆而已,可那明明是如此折磨的過往。
蘇眠現在心十分憋悶,覺自己腔裏像是塞了棉花一樣堵的難。
哽咽著說:“太不值得了,你這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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