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讓人在周圍盯著了,要是有什麽異,會想法子護住他們的。”夜景湛並沒有打擾他們。
“等天羅教的真麵目被揭穿,他們也就能回到父母邊了。就是不知道,他們還願不願意回去?”
畢竟他們都是被自己的爹娘“獻”出去的。
經了那麽多折磨,隻怕心中滿滿都是怨恨。
不然又怎麽會不回家,跟著報恩離開呢?
“若是不願意回去,就找個地方將他們安頓下來。天羅教的事定然會掀起大風浪,淮王不會敢輕易他們的。”
瓔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沒想到,夜景湛竟然也有這個想法。
“怎麽,你也是這樣想的?”夜景湛臉上難得有了一笑意。
他與瓔,終究還是心靈相通的。
“就算他們的爹娘從天羅教的騙局中清醒過來,但傷害卻是已經造了。他們要是不願意回去,能有個地方給他們安是最好不過的。”
這地方,由晉王來提供,最好不過。
“我會安排好的。”盡管事兒還沒定,但先答應下來準沒錯。
“多謝王爺。”瓔跟他道謝。
“阿瓔,你我之間,不必言謝。為你,我願意做任何事。”夜景湛說得格外真誠。
要是放在從前,瓔是不會相信他這話的。
可如今,卻願意相信了。
要不是夜景湛為分擔一半的痛楚,本無法活到今日。
連噬心蠱的痛他都願意承擔,還有什麽是他做不到的?
夜景湛還以為瓔會一如既往地嘲諷他。
但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說出難聽的話來。
“我方才在宮中,當著假太後的麵,破了的份。必然會著急。而著急的第一步,應該就是除掉後宮之中曾經在慈寧宮伺候過太後的人。還請王爺多留心,務必要保住他們的命。”
瓔知道,假太後被這麽一激,必然會有所作。
除掉所有的威脅,會是眼下最想要做的事。
“我這就去安排。”夜景湛知道憎恨假太後已久,如今尋著了合適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假的當了太久,就將自己當真的了。”瓔哂笑一聲。
假太後打著為蓉嬪複仇的名義,做著各種傷天害理的事。
著實是夠惡心的。
是時候將麵上那張皮摘下來了。
瓔猜得沒錯,假太後當晚就讓人了手,想除掉曾經服侍過太後的人。
但沒能得逞。
差點死在手上的人了驚嚇,瑟瑟發抖地跪在了承乾宮外,求皇上捉拿兇手。
皇上對假太後原本就起了疑心,看到他們都曾是慈寧宮的人,心中疑慮更重。
細查之下才發現,慈寧宮的人在這裏麵竟然被換了個遍。
不是死了就是被調去了別的地方。
沒有一個舊人留下的。
皇上再憎惡太後,也知道並非是個不念舊的人。
這其中隻怕另有。
就在這時,珈蘭公主到了承乾宮。
將曾經的噩夢說了出來。
皇上聽罷,不由大驚失。
如果說的是真的,那麽這幾年在皇宮裏的,本就不是太後!
他立刻帶著珈蘭到了慈寧宮。
假太後似乎早就猜到了他會來,端坐在院子裏,還一副太後的做派。
皇上立刻就讓人上前將人拿住,而後讓人查看的臉。
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這麽多年過去,那張麵皮與的臉長在了一起,倒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珈蘭那場噩夢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
“你到底是什麽人?”有珈蘭作證,又有那麽多曾經服侍過太後的人出來指認,皇上自然認定了是假的。
“皇上這話,哀家聽不明白。”假太後還是那副端著的模樣。
珈蘭見狀,不由冷笑,“我看你真是裝得太久,連自己是誰都忘了!父皇不知道,我卻清楚。你是蓉嬪邊的宮雅竹!”
假太後聽到自己的名字,再也無法維持冷靜自持的樣子,“你……胡說!”
“是不是胡說,找人問問不就知道了?蓉嬪邊的人,可不隻有你一個還在宮裏。”珈蘭早就有所準備,讓人帶了曾經服侍蓉嬪的人前來。
其中有個人與雅竹同住,說出了上好幾的特征。
皇上讓人一一查驗,得到了映證。
可他知道,要是不能揭下那張臉上的麵,縱然有這許多證據,但他要是當真置了太後,定然會有人說是為了扳倒太後,才想出了這般匪夷所思的說辭。
皇上正苦惱要怎麽做的時候,追雲忽然走了進來。
他手中拿著一個藥瓶,“皇上,這藥水可以讓麵上的人皮落。”
皇上一聽,不由大喜。
立刻讓他將藥水用在了太後臉上。
“珈蘭,別看。”將人皮撕下來的時候,追雲還不忘提醒珈蘭公主閉上眼睛。
以免噩夢重現。
那張結痂的臉讓在場的人驚懼不已。
為了將自己變另外一個人,雅竹也了不苦。
最初的那段時間,一直提心吊膽,生怕自己會出什麽馬腳,被人抓到。
後來的膽子越來越大,也越發這種將人狠狠踩在腳下的覺。
甚至借著太後的份,報了許多從前的私仇。
漸漸的,連自己最初到這裏來的目的都忘了。
要不是司堯臣與提起十皇子的事,隻怕都記不起是來報仇的。
“是誰讓你這樣做的?”皇上知道,一個人自然翻不起這樣大的風浪。
假太後眼底閃過一抹恨意,笑道:“是晉王。”
珈蘭公主臉一變,“你胡說什麽!”
“我沒有胡說,就是晉王讓我這樣做的。”雅竹被瓔擺了一道,心中恨意難平。
哪怕要死了,也得拽著瓔跟夜景湛一道下去。
“你假扮太後的時候,皇兄都沒有回到京城。你背後另有其人,在這裏汙蔑!”要不是實在不想看到那張臉,珈蘭公主定然會當著的麵駁斥。
“行了。先把人帶去慎刑司吧,朕之後會親自審問。”皇上輕飄飄說了一句,就讓人將雅竹帶走了。
珈蘭看了追雲一眼,兩個人心頭有了不好的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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