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貴的車子裏麵一片寂靜，周昉安靜地開著車，阮清染這巍巍的話卻也全都給聽了個清楚。

他的過後視鏡看了自家爺一眼，發現那張俊絕倫的臉上先是茫然，隨後又是怔愣，跟著變了濃重的苦，苦過後則是嘲笑且冷漠。

如此複雜的表，讓周昉這個看客都能夠到蘇煥此時心的複雜和難過。

趕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周昉抓著方向盤的手了，心想人可真是紅禍水。

好一會兒，蘇煥沙啞的聲音才響起，“不是一個正常人？嗯？這是清染你對我的看法嗎？是不是？我想想，你這樣子的評價讓我如何回答呢？”

他像是很認真地在地思考這個問題，著自己的下，像是在思考題目的學生。

過了幾分鍾之後，像是學生找到了自己的答案一般，恍然大悟地“啊～～”了一聲。

“我想起來要怎麽回答你了。”

阮清染覺到自己的下被人起，然後慢慢地往上抬著，直到和蘇煥四目相對。

蘇煥那雙眸病到偏執，他角上揚，出了一個十分好看的笑容。

“清染，我正不正常不取決於我，取決於你。隻要你好好地留在我的邊，一心一意地對我，之後嫁給我，我們幸福地生活在一起，那麽我便永遠不可能不正常，但是如果你要是有旁的心思，那麽我便永遠都不會正常了。”

“所以啊，清染，為了讓我可以正常一點，為了讓別人不會因為我的不正常到傷害，你知道該怎麽做的吧？嗯？”

蘇煥說到最後的時候，聲音越來越，越來越輕，那個“嗯”字，語調甚至微微上揚，如果不知道他們兩個人此時談話的容，那麽任誰都以為這隻不過是之間的正常撒。

可是……

阮清染心裏的害怕幾乎快要將給淹沒了，如果說之前隻不過是覺得蘇煥偏執霸道，占有強。

但是這兩三天，接連兩個人都遭到了如此慘烈的對待，這讓阮清染不敢想的那麽輕鬆了。

嚨像是被了一刺一樣，疼的難，可是阮清染還是得不得不說出話來。

“嗯，好，我知道了，我明白。”

蘇煥笑了，出大手了的頭頂，下抵在了的頭頂上，地抱住。

“好乖……”

阮清染隻能任由他抱著自己，甚至都不敢再去問一句宋染如何了，生怕再遷怒到他，宋染真的會被……

手地攥住了，阮清染心裏覺到絕，蘇煥真是，什麽事都會做出來的。

車子駛進了一棟高檔的公寓，這自然不是阮清染的家，可是如果說是蘇煥的家，也有點說不過去，誰不知道，大名鼎鼎地司穆霖是住在半山腰上自家建立的獨棟別墅上，誰都靠近不了，安保係數極高。

所以這又是哪裏？

抓住了車把手，阮清染心裏有警惕，“這……這是什麽地方？”

蘇煥：“這是我們的房子。”

阮清染：“我們？”

蘇煥笑了，等到車子停下來，抓著的手打開了車門，解釋道：“是的，不久前我在這裏單獨買的房子，方便我們住的，這裏離學校近，周圍的設施也方便，更重要的是，安保係數也高，沒有那麽奢華，也不會很平庸，我覺得你會喜歡的。”

“雖然很想讓你現在立刻就住在家裏去，讓我爸爸媽媽看看你，照顧你，但是我覺得你可能會有些不好意思，所以還是順其自然一點比較好。”

阮清染被蘇煥帶下了車，低著頭，“之前……之前不是說了，大學我住宿舍的嗎？不會在外邊住，那個時候，你不是也答應了嗎？！”

蘇煥則直接裝傻，“哦？是嗎？我不太記得了，如果那個時候答應了，也是那個時候，我不太明白外邊還有那麽多的危險因素在，一個宋染就夠我煩心不高興的了，你要是全都在學校，住宿雖然是和生一起，但是這樣也了和我在一起的時間不是嗎？”

“我覺得這不利於培養我們之間的，所以晚上我們住一起，這不是更好嗎？正好等到畢業的時候，我們就可以直接領證了，省得你還用之前什麽沒基礎的理由拒絕我。”

蘇煥到了的不願，但還是手上微微用力，將給帶了上去，公寓是是在六層，但是進到電梯的時候，阮清染看到五層和七層的電梯按鈕都被封掉了。

“五層和七層是沒人住嗎？還是沒裝修好？”

“叮”的一聲，電梯門再次被打開，蘇煥帶著阮清染出去，隨口說道：“哦，我不喜歡吵鬧，擔心樓上的人和樓下的人有什麽靜，打擾到人就不好了，所以就把上下兩層都買下來了，不會有人住，自然便被電梯裏的電梯按鈕給封掉了。”

那一刻阮清染心是震撼的，看著眼前這個十八歲的年，不過應該是人生剛剛開始的年紀，卻好像早就擁有了旁人一輩子都永遠無法擁有的東西。

他的財力，勢力，和權力，以及心的狠心程度，讓阮清染有一瞬間覺到了恍惚。

不由得想起了自己之前給自己的預想，最終可以和蘇煥分道揚鑣，離開他，過自己的生活。

可是……

真的可以做到麽？

阮清染不確定了……

非常不確定。

蘇煥按著碼鎖打開，“碼是你的生日，你就不用擔心忘掉了。”

拉著進門，阮清染就像是一個木偶一樣，被蘇煥拉到了客廳裏，熱地介紹著。

“這裏是客廳，客廳沙發下麵的我都讓人鋪好了地毯，都是上等的，知道你喜歡坐在地板上，擔心你著涼，特意讓人加的。”

“還有還有，這裏是主臥，床很大，kingsize的，我一開始還糾結，覺得要不就正常的雙人床就好了，這樣更能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但是轉念一想，還是不要了，等到之後再說，剛開始的時候，你可能有點不習慣，還是循序漸進一些比較好。”

“這裏是書房，知道你喜歡看書，特意讓人照著你喜歡的書的品類挑的，足足有兩個書櫃，你可以慢慢看，這裏專門給你弄了一個飄窗，上麵有地毯和靠墊，還有小架子，你可以吃點東西，看書累了，也可以躺下休息一會兒的。”

他有些絮絮叨叨，仿佛在跟介紹著他們的婚房一樣。

這讓阮清染有些焦慮，後麵的話，幾乎都聽不進去了，直到蘇煥停下了。

手腕被人抓，阮清染這才抬眼看著蘇煥，他那好看的眼睛灼灼地看著。

“清染，你怎麽不說話？嗯？這都是我專門你給布置的，你不喜歡嗎？”

阮清染嚨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便沉默了。

蘇煥則自嘲地笑了笑，像是自問自答一樣，“哦哦哦哦，對，我怎麽還傻到問你這樣的問題，你自然是不喜歡的，你不喜歡這間公寓，不喜歡我你細心布置的一切，不喜歡和我住在這裏，最關鍵的是，你不喜歡我……”

“對嗎？”

他輕輕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