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挽君:“這位暖床婢,你太貴了,我買不起。”
說著,就躺了下去。
“別別別。”桑渡遠抓著不鬆手,嗔道:“我說二八八,你可以跟我還價嘛,還是做生意的,怎麽這麽不知變通。”
“你方才說多?”奚挽君又問。
桑渡遠比出手勢,“二百八十八兩。”
“……”
艱難地思考了片刻,“八個銅板。”
“……”
桑渡遠:“。”
奚挽君頓時覺自己的價給高了,桑渡遠嘿嘿一笑,掀開的被子就鑽了進來。
“我是不是可以反悔?”
“買賣做,概不退換,道上規矩懂不懂?”
剛張開,就覺一團熱乎乎的東西放在了小腹上。
“你方才出去是去拿湯婆子了?”
對方嗯了聲,忽然覺小腹又擱上了一雙手,力道極輕地了起來,“記得小時候,爹就是這樣給娘的。”
愣了下,他就湊了過來,“舒服嗎?”
“還…行。”別開眼,他反而不依不饒,笑得賤嗖嗖的,“奚挽君,你是不是害了?”
“沒有。”
“你有。”
“我沒有。”
“嗯…那你親我一下,我就相信你。”他眨了兩下眼睛,期待地盯著瞧。
發現桑渡遠真的很喜歡對用激將法。
“我又不需要你相信。”奚挽君挑了下眉,隨即笑瞇瞇地閉上眼,“睡覺,你要是不睡,早點下去,八個銅板我也不需要給了。”
“哼。”
“商。”
合著眼,聽對方也沒靜了,還以為人睡著了,忽然又聽見臉前傳出窸窸窣窣的靜,緩緩朝靠近。
忽地,額頭上被輕輕啄了下。
或許是擔心做壞事被發現,桑某人飛快就又了回去,手還是原封不放在小腹上,時不時輕輕,像是擔心下一刻醒過來。
“阿奚真可。”桑渡遠傻笑了兩聲,靠在枕頭上細細打量。
心裏覺得好笑,又甜滋滋的,不久後就真的睡著了。
桑渡遠聽到子均勻的呼吸聲,才將湯婆子放在小腹旁,起出了房門。
“主子,您吩咐的事,已經準備好了。”大焱放低了音量,附耳過去道:“明日老夫人他們都會裝作不知道,等你們回來。”
桑渡遠嗯了聲,剛準備離開,大焱又猶豫出聲:“夫人要是知道,真的會高興嗎?”
“廢話,我能幹不喜歡的事兒?”桑渡遠白了他一眼,低聲道:“明日手腳幹淨些,別出馬腳了,可著呢。”
大焱連忙點頭說是。
翌日晨,奚挽君被人從床上拖了起來,每逢小日子來,就格外困倦,賴在床上不肯起來。
“奚挽君,快起來啦。”
“你怎麽比我還懶。”
“再不起來,我要親你了。”
被無奈,隻好坐了起來,桑渡遠殷勤地端來水盆給洗漱,北晞和汪媽媽相視一笑,一個替梳妝打扮,一個給拿來了裳。
“這子我怎麽沒見過?”
汪媽媽端來的是一件櫻紅滾雪細紗水霧,擺上以金線繡了幾朵致的海棠,隨著線映襯出晶瑩澤。
“穿吧,別浪費時間了。”桑渡遠挑了支太子送的羊脂玉簪子在發髻上,隨即出門,“外頭等你。”
奚挽君見這人著急,猜測是有什麽事,換好裳後連忙出了房門。
桑渡遠一抬頭,看到時微微一頓,奚挽君鮮穿這種豔,櫻紅豔,穿別人上難免落俗。
不同,生來容晶瑩如玉,明豔的眉眼上挑,眸子流瀲灩,散發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風,偏偏看人時又是幹淨清澈,猶如不慎墜落凡塵的神,人無以自容。
“還愣著做什麽?不是著急嗎?”
他別開眼,先扶上了馬車,隨即對車夫道:“去絕英閣。”
“你喊我出來,為什麽去絕英閣?”奚挽君匪夷所思。
“等會兒就知道了。”
桑渡遠挑了下眉,顯得玩世不恭,就連奚挽君也猜不他要搞什麽鬼。
到了地方,桑渡遠先是捂住的眼,過橋後,才一把鬆開,“噠噠!”
奚挽君看著嶄新的金箔牌匾,“你給我換了一塊匾?”
“這是家給你寫的。”他指了下牌匾,學著趙懷仁的語氣道:“桑大人有一位好夫人,在這暑熱之時還不忘給冉檀塔辛勤勞作的工人送茶飲解,也算是為國出力了。”
奚挽君心驚喜,“真的假的?”
“你說呢。”桑渡遠背著手,見小姑娘飛快喜笑開,“沒想到送了回茶,這麽大收獲,被家親自賜字的商鋪,可就隻有我絕英閣一家了,日後就算有人想要為難,估計都得看家的麵子。”
“這麽開心?”他歪著頭,笑眼睨著,“那要是我給你寫的字掛上邊呢?”
淡定地抬頭看天,“別說,今兒天的確是不錯,適合出來逛逛,剛好了,要不去吃碗麵?”
桑渡遠掐了下的小臉,“走,吃麵,吃完麵帶你去逛逛。”
絕英閣的橋頭有一家麵鋪,其實算不上鋪子,隻是一位老婆婆支的攤子,不過因為煮的麵幹淨又味,絕英閣不夥計喜歡來這兒吃,奚挽君有的時候忙了,也會在這兒端碗麵吃。
“老板,來兩碗麵。”
二人剛坐下,從斜對角便走過來一個小姑娘,紮著雙丫髻,臉蛋紅撲撲的,直勾勾盯著奚挽君瞧,好像有話要說。
“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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