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白欽瀾輕輕皺起了眉心。
“疫病?”
他見江嫣滿臉慌張,便用手安的拍著的背部,“是嫣嫣夢裏出現了疫病嗎?”
看到師兄眼裏的疑,江嫣隻能不住的搖頭,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重生一事,還是太過荒謬。
隻能握住白欽瀾的手臂,雖然張,可眼裏滿是認真,看著白欽瀾的眼睛說道。
“師兄,我昨晚做了個夢,夢裏京城起了疫病,死了好多好多人。”
白欽瀾清早來到嫣嫣門前敲門,原本這個時候嫣嫣都已經起了。
可方才敲了許久都沒人應,邊以為出了什麽事,便徑直推門進了屋。
到了裏屋才看到江嫣躺在榻上,滿頭冷汗,口中不斷喃喃著什麽,聲音很小他聽不清。
這一看便是做了噩夢,他小心將嫣嫣醒,可一睜眼便告訴他,京城要起疫病了。
原本想安這一切都是夢,可白欽瀾看著嫣嫣眼裏的認真,卻不思索起來。
嫣嫣從不開這般玩笑,他安好思緒混的江嫣,一手執帕子給著額前的冷汗。
“那我們先起,休整好便去太醫院見李太醫,和他說疫病的事。”
在師兄的安下,江嫣逐漸冷靜下來,疫病一事若隻是說是的一場夢,那除了師兄便不會有人信…
宋從簡?
腦海裏閃過這個名字,宋從簡也重生了,他不可能不知道疫病,若是讓他相助,將疫病的況提前上報,倒是還有一希。
可…
他不會做對他沒有毫利益之事。
想到這,江嫣閉雙目,隨後又不耐的睜開,罷了,先去和李太醫說。
想著,便在白欽瀾的攙扶下起洗漱。
兩人草草吃過早飯便一路匆匆來到太醫院,不曾想還沒等開口,幾個太醫就已經聚在一起愁眉苦臉了許久。
走近一聽,才知道他們竟在商量如何應對疫病。
幾個太醫見他們過來,就跟看到救星一樣,趕忙拉過他們一起商量。
“兩位大夫,你們有所不知,今早沈淮之大人在早朝時便稟告了北方疫病一事,這消息是昨日深夜才到,朝廷現在才開始做準備,這可怎麽辦呀。”
另一位太醫也憂心忡忡。
“是啊,據探子的消息來看,北方的災民沒兩天就要到城門口了,總不能關起門來任由他們自生自滅吧。”
“如今太子殿下將此事全權於沈大人管轄,就看上麵如何安排了,總歸我們是要做好隨時染病的準備的。”
又是一片唉聲載道。
罷了,從踏進太醫院那一步起,大家都是把頭別在腰帶上過日子的。
若是因此而死,朝廷總歸是不會虧待他們的家眷的。
也算是流芳百世了。
江嫣聽著太醫們的話,大概捋清了事的經過。
上一世等疫病的消息傳回京城時,大批的災民已經在城門口了,當時大家毫無防備,城門前又有災民暴,導致疫迅速蔓延。
到最後幾乎有了勢不可擋的趨勢。
至於最後疫病是如何結束的,江嫣也不知。
這次得到的消息提前,怕都是沈淮之的功勞。
沈淮之,果然重生了。
江嫣微微沉下心去,看來又該在京城待一段時間了。
太醫們在等旨令下來,白欽瀾和江嫣在一旁等待,蘇木和齊麟起後也過來和他們聚在一起。
剛聽到疫病的消息他們也很突然。
蘇木也撇著眉想法子。
“幸好有人提前得知了消息,要是像十多年前那次一樣,災民都闖進城了,朝堂都還不知道消息,那可就完了。”
齊麟在想要不要去聯係齊禹。
“那可不,雖然那時我不年紀小,可也是記得江南那一年死過很多人的。”
十幾年前江南那次疫病便是齊禹出手,才救下滿城百姓。
也就是那時撿到了已經無家可歸的齊麟和白欽瀾的。
“若是實在不行,我們就去把老頭子請來,就是不知道他遊曆到哪了。”
的確,每次師父出現,都是他來找他們,不然沒有人知道師父的蹤跡,隻能偶爾聽人談起他在何有救治過人。
眾人都在沉思,隻有白欽瀾低垂下眼眸,讓人看不清他眼裏的神。
嫣嫣夢中的場景,了現實。
每個人都有,若是嫣嫣不願意告訴他,那便算了。
隻要人是他的就行。
大庭廣眾之下兩人甚至無法靠的太近,想要去牽嫣嫣的手,可最後還是下了心裏的悸,放在後的手不握。
可這一切誰也沒能看見。
……
將軍府。
江止今日原本該去述職,隻是今早上朝時沈淮之上了報疫病的消息,太子命他整頓好守衛軍,隨時待命。
匆匆回府換下平時上朝時的玄清圓領袍,披上甲胄,便向城門趕去。
漆黑不見底的眼眸,如同一潭死水直淹得人無法息。
上一世在西北那些年,他代替了父親為令匈奴聞風喪膽的將軍。
疫病也在他的意料當中,隻是一早便派了探子去北方打探消息。
隻是沒想到沈淮之先了一步。
很快便出了城門,守衛軍已經整隊,蓄勢待發。
上一世災民暴,毫無準備的守衛軍被人分散,也是導致京城疫病肆的一大因素。
已經有小將在訓練著侍衛,江止一言不發走上城牆。
這一次有了提前準備,或許不再有前世那般慘況。
太子登基已定局,有沈淮之在不會出了什麽大子。
他,或許不再重要。
風吹起高高束起的發打在冷的廓上,寒的眉目微擰,注視著城下訓練有素的守衛軍。
腰間佩戴的鎏金錯銀刀發著冷。
一陣眩暈襲來,讓他無意識的手撐著城牆,才勉強站起來。
一旁的侍衛連忙上前。
“大人,可要喊太醫前來?”
江止隻是恍惚片刻,很快強迫自己清醒過來,製止了侍衛的行。
“無事,太醫繁忙,在為疫病準備,隻是昨夜未休息好罷了,莫要傳出去。”
侍衛心裏急,可卻無可奈何,這不是他第一次見大人如此,可卻怎麽都不願意去看醫。
此時江止看起來已無異常。
視的能力越來越差,還能堅持到幾時他也不清楚。
所幸現在局勢大好,他一個,又何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