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能怪罪到頭上呢?
陸老夫人也是心疼,但心疼的同時,陸老夫人也很清醒地知道,這親事是只能快,不能遲了!
從前兩家還算是平等的易關系,現在主權卻已經掌握在馮家手里——已經送去馮家的五萬兩銀子先不提,現在的陸沅琪除了嫁給馮源,還有什麼好人家敢要呢?
雖陸沅琪是陸老夫人的獨,陸老夫人也有那個能力照顧一輩子。
但若是家里多了個嫁不出去的兒,陸家人在商場上就要為一個笑話,且未來還有陸家的第三代呢,家里多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孫輩們說親也會為老大難。
陸老夫人當機立斷,一面安陸沅琪,一面讓人準備了禮,送去馮家。
要不顧茵前頭私下里說陸老夫人和秦氏看著像一樣的人呢?
這種沒面子的活計,陸老夫人沒有自己去做,而是讓兒媳婦陸夫人出馬。
陸夫人沒辦法,只能厚著臉皮帶著陸老夫人準備的厚禮,登了馮家的門。
那些價值千兩的厚禮是一方面,陸老夫人還借著兒媳婦的口轉達了另一件事,他們陸家愿意給陸沅琪的嫁妝加碼,再多給十萬兩。
秦氏其實沒準備悔婚,營地的那事兒雖然氣惱陸沅琪將事鬧大,但若是悔婚,不得把前頭陸家送來的那五萬兩退還回去麼?
那筆銀錢早已經讓分兩份,一份給了馮貴妃,一份給了馮濤去經營天樓。
知子莫若母,讓他們姐弟再把那筆銀錢吐出來是不可能的!
而若是秦氏用馮家公中的錢補回去,那真的是傷筋骨,非得變賣祖產了。
所以秦氏只是端著架子拿喬而已。
目的達后,秦氏一面心里高興,一面同陸夫人道:“你家老太太實在客氣,沅淇和我家阿源定了親,那就是我親閨。前頭那圍場的事兒是我家阿源的不對,回來后我就數落過他了,只是你也知道,我年紀大了子差,在外奔波了一場就越發不行,這幾日都在家里病著。”
陸夫人看著秦氏紅滿面的模樣,還能忍著惡心道:“您最是和善的,我們老太太心里都知道。”
后頭議論到婚期,陸夫人繼續轉達陸老夫人的意思,希婚期提前,秦氏也沒有二話,和陸夫人商量著就把婚期定在四月底。
陸夫人把這消息帶回陸家,等陸夫人走后,陸沅琪哭的更兇了,質問陸老夫人道:“他家那般欺負人,我如今每每想到那營帳里的畫面都覺得惡心反胃,娘怎麼還讓我提前嫁過去?”
陸老夫人哄了好些天了,即便是自己的親生兒,也有些沒耐心,只冷著臉道:“當初是你說要高嫁,改換咱家的門庭。我才給你出了那樣厚的嫁妝,如今怎麼又要反口?再說男人風流點不是很正常?你大哥還有好幾個通房侍妾呢,何況人家國公爺。只是幸了個屋里的丫鬟而已。”
陸老夫人當權掌家數十年,冷下臉后,陸沅琪也害怕,不敢大聲苦惱,只敢小聲囁喏道:“那也不能在那樣的場合,不能在我眼皮底下,那不是全然不把我放在眼里嗎?”
陸老夫人就又放了語氣,勸道:“你眼下還不是國公夫人呢,等你嫁過去了,那丫鬟妾室之流,還不是任你拿?而且別說當娘的不提點你,這種事有一就有二,那丫鬟了魯國公的房中人,難保不會有別的想頭。那魯國公府已有了快長的嫡長子,難不你還想再出個庶次子?”
陸老夫人的話是在提點陸沅琪,讓別忘了當初結這門親事的初衷——陸沅琪和馮源又不是什麼兩相悅的有人,兩家純粹是一個要銀子,一個要個登高的機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已。
陸沅琪被陸老夫人說的愣住,“難怪娘還要把婚期提前……”
陸老夫人著他的頭,道:“我的兒,可算明白了為娘的苦心。”
于是四月底,馮家用著陸家的銀錢,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婚禮。
馮貴妃也順利出宮,了這場婚禮的主婚人。
馮家可不如之前顧野辦生辰宴時那麼講究,都沒給英國公府下帖子,只宴請了同自家好的那些人家。
婚禮,同昏禮,是在黃昏時分舉行的。
馮貴妃主持完婚禮,時辰不早,如果當夜回宮,時間會非常匆忙,所以正元帝準許在馮家留宿一夜。
一對新人了房,馮貴妃和秦氏總算是能好好說上話了。
馮貴妃還是喋喋不休說著自己的苦,雖說現在手頭寬裕了,能驅使宮人了,但是也改變不了什麼!
秦氏讓別急,又道:“上回在圍場里聽了你說那些,回來后為娘苦想數日,倒是有了一點想頭。”
馮貴妃讓快說,秦氏就接著道:“你看你大哥,前頭和那葛氏和離后,就好像變了個人。還曾對我發脾氣,大吼大,我和他說話,他也好像聽不見去。后頭麼,就是發生了圍場春狩的那件事,那件事雖讓人看了笑話,但自打你大哥有了那丫鬟,脾氣就好了許多。也又和從前一般,聽我這當娘的說話了。”
那丫鬟名春杏,經過秦氏調教,還被秦氏放心安在馮源邊,那自然非比常人,長得而不妖,而且溫小意,十分會討好人。
馮源一開始對沒什麼的,那次純粹是曠的久了,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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