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北固最后還是在僅剩的位置,也就是司彥背后躺了下去。
帳篷本來就不大,躺兩個的差不多,兩個大男人加一個的自然會很擁,可三個人呈現兩極分化,司彥和花以沫一,樓北固自己一,他和司彥之間居然還能空出不算小的位置。
倒不是兩人多嫌棄對方,而是兩人的環境,是沒辦法靠著另一個人睡的,不然睡著后可能會本能地攻擊對方,目前這樣的距離,都沒法睡踏實,但能養養神也是好的。
所以能被司彥完全接的花以沫,樓北固還意外,但也抱著懷疑,誰知道司彥現在是不是故意做出來讓他看的?
而樓北固雖在花以沫心里是個強度潔癖男,可他這個地位,從小到大風雨可沒見,嚴重時什麼破爛地方沒窩過?為了拍賣上的東西,什麼妖鬼窟沒鉆過?他再嫌棄,必要的時候,他哪里都能窩,還能活得很好。
這就是生存能力。
花以沫這會有點新奇。
燈已經被樓北固關了,對方雖然罵罵咧咧的,這會躺下去倒也安靜,在黑暗中著司彥呼吸時口的起伏,到他的溫度,想著他過去還有個樓北固跟他們躺在一塊,彼此安安靜靜的,司彥也只是抱著沒再做什麼……
這實在是,說不出來的覺。
像...像跟男友和男友的朋友出來玩,必須窩一個地方睡,男人就擁著,將跟朋友隔開。
如此“普通”而“正常”的事,發生在他們三人上?預想中的腥風雨一樣都沒發生。
到底是見多怪?
“快睡。”司彥的手突然覆蓋在的眼睛上。
花以沫沒有拉開他的手,溫溫的掌心溫度像蒸汽眼罩,讓酸的眼睛很舒服。
心里再多的掙扎抗拒,也無礙于被司彥生生訓出來的,完全適應他親近的,在他懷里和氣息的包裹下,在溫溫的手心里,很快睡了過去。
夢里,還夢到司彥跟樓北固打起來了,就在旁邊啃瓜子好。
然后就被司彥握住了揮的手:“別好了,乖乖的。”
很快就安靜下來,夢里都乖得不行。
等醒來時發現,還真被司彥握著手。
但只看了兩眼就顧不上了,剛睡醒沒什麼力氣的手推著還摟著在睡的司彥:“松開,松開!”
司彥慣常的聽到說松開就抱得更,直到聽到干嘔的聲音,他立馬睜開眼睛,墨黑的眼里一片清明,本不像剛醒。
“怎麼?”
花以沫沒法回答他,捂著,慶幸剛只是干嘔,沒有真吐出來。
司彥見狀,直接抬著坐起,翻出個袋子,拿掉里頭的東西,然后給花以沫:“不要出去,就在這吐。”
真想往外跑的花以沫:“……”
行叭,他都不嫌棄,也不想跑!
至于樓北固的意見,暫時沒人想到他。
然后花以沫真的吐了,雖然吐出來的不多,但也吐了好一會,吐完后,特難地躺了回去,覺得頭暈反酸,哪哪都不舒服,一下都難。
一只手上的額頭,在試的溫度,司彥隨后拉起毯子給蓋好:“沒有發燒,你最近好像經常吐?”
花以沫對他知道吐這事一點都不意外,意外的反而是他好像真的不知道懷孕了……做早孕測試時都是在浴室,買來時也是裝在袋子里提進去的,能覺到,大概也就浴室沒有監控。
只是之前猜測,司彥是不是故意讓懷上才又轉變游戲方向,故意讓人知道兩人有關系的。
如果他不知道……那是?
“難?”司彥幫撥了下頭發,“去醫院。”
花以沫穩穩起伏的心緒,覺得自己想那麼多做什麼,管他怎麼變,無非都是他的“游戲”,現在要的是孩子...怎麼辦?
暫時沒有主意,便搖搖頭:“我...我這些天心不太好,昨天、昨天暈車了,沒吃好。”
“可別是懷了。”閉眼躺著的樓北固閑閑地諷刺,“那電視不都這麼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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