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里一片死寂。
花以軒本來再兩天就要回B城了,現在提前放下工作趕回來。
“你明知道那地方出事了,你為什麼要把一個人丟在那里?”花以軒仍舊不敢相信地問著花以然,當時到底在想什麼?
花以然這兩天顯然沒睡好,眼下有些發青,沒有化妝來掩蓋的看起來面蒼白,呈現一種頹然的趨勢。
面對花以軒的質問,臉更難看幾分,吶吶地試圖解釋:“當時樓北固說人解決了,我又急著……”帶司彥離開。
“他說解決了你就信,你又知道他解決到哪一步?說不定還有另外暗藏的人?”
“我、我以為他們不會對沫沫下手……”
“你以為?”花以軒瞪大眼眸,“就是你很清楚,那個婚紗館里依然可能存在了殺手?可你依然敢把你妹妹獨自丟在那里?花以然,不管怎麼樣,都是你妹妹啊,你親妹妹!還是個……”孕婦!
花以軒咬了口自己的舌尖,才把后面的話止在里。
花以軒深深地沉口氣,再次看向花以然:“聽說,當時婚紗館里也有你的人?花以然,你不會是故意……”
“我不會!”剛剛還喏喏的花以然突然大聲反駁,“我沒有想死,我也不會讓人去殺!”
花以軒眼眸冷下來:“我還什麼都沒說。”
花以然怔住,隨即倒坐在沙發上,臉蒼然。
“以軒!”花夫人走進書房,看著對峙的兄妹倆,不贊同地對花以軒說,“你怎麼能以這種態度對自己妹妹?”
“媽!”花以軒沉痛地說,“沫沫也是我妹妹啊。”
“是,以沫出事,誰不難?我這個做媽的不難?可人都已經這樣了,我們更應該注重的不是眼前嗎,你現在可就只剩下以然這個妹妹了。”
“媽,你這說的什麼話?”花以軒凝眉看著完全看不出傷痛的花夫人,“人沒了,隨隨便便‘已經這樣了’,就打消一切了?而且現在還沒確定沫沫是不是真的……只是失蹤了,還沒找到!”
花夫人平靜地勸著:“我知道你這個當哥的不好,可我希你能更注重眼前,我們家現在什麼況你不了解?以然的境更危險,作為鑰匙,不知道多人打的注意,婚紗館的人原本就是奔著去的。”
花以軒在那瞬間有很深的無力,說不出是失,還是為那個最默默無聞的妹妹心疼:“媽,我一直都知道我們家有些畸形,沫沫就好像是你們撿來的一樣。”
“我以前覺得,就我們家這種況,沫沫一個不曾參與進那個圈子里的人,跟我們不親近也好,這樣或許能平安地長大,過自己的日子。但時間久了,就像這個家的外人,就好像不是我妹妹也不是你兒了一樣,爸爸甚至都沒有回來!媽,我們甚至真的就忘了的存在!”
“我會在想,這是對的嗎?”花以軒聲音悲嗆,“我們最早的初衷是希好好的,可卻也因為我們的忽視,可能已經...所以我們的做法,真的是對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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