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心里原因,樓北固看司彥,總覺得司彥溫文爾雅的笑容里,盡了得意。
樓北固磨著牙,說不出的暴戾緒在滋生,很想現在就跟司彥決斗。
倒是只知道花以沫這麼個人,還不算認識的凌初先回過神,雖然他也覺得這事很不可思議吧,但還是試著說:“那我現在是要說聲,恭喜?”
司彥直接承下來:“謝謝。”
樓北固的尊貴教養讓他忍著沒翻白眼,不過凌初出聲后,他倒也冷靜下來,沉默片刻后,選擇揭過以上所有話題,很多關于花以然花以沫還有婚紗館的事,他也不想問了:“別閑聊了,說正事吧。”
司彥好脾氣的模樣應下——讓人更氣。
他們接下來聊的,就算有人在這房間里安了監聽也聽不明白,他們有自己獨特的對旁人稱呼上的代號,且對有些事的描述,需要在場面對面才能領會的。
司彥最后說:“鑰匙,還是很重要的,就看怎麼用了。”
樓北固往后一靠,冷冷地扯起角:“那就這麼定了。”他手指在桌上畫了個圈,在圈里點了下,“讓‘醫生’做好接應吧,別讓‘鱷魚’再活著了,長那樣看著就惡心。”
除了利益,還有一樣算是共同的目標,讓三人坐在這里。
當然,他們也不算朋友,也隨時都可能背叛其他人。
大家都心知肚明。
事談得差不多后,凌初提議喝一杯。
“不了,”司彥拒絕,“沒別的事我得回去了,晚了家里那個要鬧脾氣,而且最近孕吐,聞不得這些味道。”
凌初:“……”
樓北固也是憋了一口老。
他最后還是問道:“你可比那只鱷魚惡心。”
凌初贊同地點頭:“我也覺得,你對人家這麼好,又這麼算計……要是哪天知道了,那可比死了痛苦。”
他們不談,不代表他們就不懂,相反,在座三人,“心理學”都是從小就必經的一門課程,每次博弈,對敵方的心里太重要了。
這司彥對那花以沫,要是壞點,更壞點,可能人家知道真相,也不過是從恨到更恨而已。
可他偏偏對人家掏心掏肺的好,到時候的落差,能讓人一下子走向極端。
“我怎麼惡心?”司彥笑著道,“我都是真心實意的。”
他對花以沫的,從來不虛假,也不欺騙的,他一直都明白地讓花以沫知道,他要做壞事的。
“所以你就是純粹的變態?”凌初好奇地分析,“越喜歡一個人,越想往死里整?”
“可能吧。”司彥無所謂地聳聳肩。
樓北固卻道:“跟姓花有關?”
司彥似乎跟花家有仇。
凌初:“那就是,你恨,又舍不得,干脆拉著跟你一塊下地獄?”
“后面這話你說對了。”司彥笑得格外的溫,“我在地獄,若在凡塵,我們怎麼在一起?”
樓北固直接拔了手套丟過去:“特麼文藝。”
凌初也是不給面子的哈哈一笑:“我看這位花二小姐不是有寫那什麼嗎,我把你這話錄下來給聽聽,說不定能運用到的里?”
司彥被嘲笑,不介意也不生氣,還誠懇地點頭:“說的是。”
他將樓北固的手套,用兩手指起來丟到一邊:“你倆也是夠閑的,在這關心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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