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日子確實忙,貝慈常常吃個半飽便覺得沒了胃口,腦子里全是一堆事兒。
不知不覺間,重也降下來了。
別人都是冬季養膘,居然還能瘦下來。
看著銅鏡里的人有了點兒尖下的意思,貝慈張著,喃喃自語:“好像真的瘦了……”
青蘭將自己的腦袋過來,兩人的腦袋靠在一起,指指鏡子里的貝慈,道:“你看看這下,你看看這臉頰,都瘦了。”
貝慈一直圓潤的,臉也是圓的,現在有了點兒尖下的意思,看著還是比較明顯的。
連回來的魏澤如也發現了。
兩人聽見開門的聲音齊齊回頭,青蘭忙福行禮,將空間留給二人,匆匆退出去。
“剛才是說你瘦了嗎?”
貝慈仰著小臉,讓他看:“你看看,真的瘦了嗎?”
男人沒有敷衍,目在臉上掃了幾圈,認真道:“確實瘦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麼不請郎中來?”
將軍府還是個從二品,沒有安排府醫。
現在府中人口多了,是應該請個日日在府的府醫坐鎮。
魏澤如覺得先前是他糊涂了,沒想到這一層,心想,記下這件事,年后找人。
“沒有不舒服,只是臨近過年忙,好多事等著我理,慢慢的,沒注意,也就瘦了些。”貝慈起,在他面前轉了一圈:“你看我不是好好的,能吃能喝,還能跳。”
“辛苦你了。”魏澤如握住的手,了,“不要什麼事都親力親為,該讓下面的人做就讓他們去做。”
“我知道,只不過我有自己的習慣。”
罷了,有自己的規矩,他便依。
這段時間忙完了,他也騰出空好好喂養。
有些日子沒溫存的兩人瞬間黏糊到一起,完全忘了還在偏房等著爹娘探的三胞胎。
直到門外響起孩子們咿咿呀呀的說話聲,兩張黏在一起的才堪堪松開。
貝慈頂著一張紅的臉加上紅腫的,狠狠瞪了男人一眼:“都賴你,差點兒失控!”
他又低頭親了一口:“忍不住,太香了。”
人也太香了,一見到,的某些東西便開始蠢蠢。
喜歡的不行。
“快整理一下自己的儀表,孩子們要進門了。”
兩人互相整理對方說的衫,等三胞胎進來時,又恢復到慈父慈母的狀態,完全看不出剛才兩人險些槍走火。
“ 啊啊~娘~”
“爹~”
“啊啊~”
三個人一起張,朝著爹娘的方向使勁兒,眼可見的興。
貝慈上前兩步,接過一個,魏澤如接過兩個,懷的瞬間,他挑了下眉:“又沉了。”
他經常抱孩子,對他們的重心中有數。
低下頭再看看他們圓潤的臉蛋,眉開眼笑:“娘親做得飯這麼好吃啊。”
上的特別敦實。
貝慈抱著一個坐在床榻上,沒辦法抱著一個胖墩久站,回他:“他們正長,吃得多,吸收又好,重一日一日增加。”
魏澤如抱著兩個孩子在廳里轉圈,哄著他們:“只要不影響
健康,想吃多都可以。”
他供得起。
小孩子胖一些好,等長大了開始習武,慢慢便會瘦下來。
顯然,貝慈也想到了這一層,所以完全不擔心因為發胖,影響某些……咳咳…其他地方的發育。
“那你近段時間沒事了吧?”
一家人好久沒整日待在一起了。
“暫時沒有,今年的宮宴,我帶你去。”
去年的宮宴他因為生病,沒去,今年沒有理由推。
他還將仁武帝賜的福字拿了回來。
貝慈抱著胖兒子,猶豫了:“帶我去?合適嗎?”
誰家好人帶妾室進宮啊,再怎麼平日里夫妻兩人不合,重要的宮宴也要裝一下夫妻和睦。
魏澤如一手拉著一個胖兒子的手,讓他們扶著自己站著,聞言回道:“我只有你一個人,不帶你帶誰?還是……”他緩緩回過頭,“現找……”
剩下的話,魏澤如緩緩吞了回去,面訕訕,再沒敢對上貝慈瞪的像銅鈴的眼睛,好似要吃人!
“哼。”貝慈輕哼一聲,念叨著:“給你能的,你要飛上天吶。”
魏澤如:“……”
多福扯著親爹的,好像在說,你倒是說話呀……
“爹~吃~”
魏澤如撥開有勁兒的小爪子,問他:“吃什麼?”
這時貝慈接過話:“吃果泥,小饞貓,還惦記著,怎麼跟小葵一樣。”
話是這麼說,貝慈當然不會虧待自己的胖兒子,讓青蘭準備了三小碗果泥,一人一碗。
三個人
必須同時吃,不然一定打起來。
“哦對了,祖母擬好了年禮的名單,讓我拿給你看看,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再加上,或者減去。”
魏澤如給孩子著,道了句:“等下我看看。”
簡單的度過了親子時,三胞胎回去睡覺。
魏澤如拿著名單在上面寫寫畫畫,最后謄抄一份,給了貝慈:“讓管家照這上面的準備吧。”
“好。”貝慈低頭簡單掃了幾眼,又向他請教進宮的注意事項或者忌諱。
首先便是禮節、規矩,這個東西蘭嬤嬤悉,魏澤如讓跟蘭嬤嬤學。
至于人際往,他不太在意:“你看誰順眼你就多說幾句,誰不順眼,就說話。”
貝慈:還能這樣嗎?
“那我要是一直不說話,別人會不會覺得我恃寵而驕啊。”
“不會。”
長得就不是個張揚的人。
那些個世家貴婦一個個都了,是個什麼樣的人,不說一眼,多觀察兩眼也能瞧出個大概來。
一臉的憨、單純,只會讓人羨慕。
貝慈想了想,“我還是說話,智商不太夠用,萬一被那些夫人套了話而不知,肯定得嘔死。”
男人臉上揚起淡淡得笑,眸溫:“隨你的想法,禮節上過得去便可,若有人欺負你,找我。”
“那我全程跟你,要是眷單獨活……那就再說。”
大過年的,又在皇宮,應該不太會有人找晦氣吧?
畢竟仁武帝剛剛康復了些,趁著過年提提氣,這個時候有人鬧事,不等于自尋死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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