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卿眼底藏著化不開的笑意到達了公司。
“老板好。”
蘇墨卿發現今天的員工分外熱。
“嗯,早上好。”
不知道說了多個‘早上好’,蘇墨卿才到辦公室。
蘇氏員工匿名群也炸了起來。
【嚶嚶嚶,老板回來上班啦,小可應該沒事了。】
【太好了,不知道小可生的什麼病,瘦了沒有,好想投喂小可,我買的小蛋糕還多著呢。】
【小可沒瘦還胖了,紅齒白,小臉圓嘟嘟的。】
回答得這麼仔細的只有李助理啦。
作為蘇墨卿的助理,他知道的比其他員工多多了,可又不敢在匿名群太多。
哎,好,好想說八卦。
蘇墨卿當然不知道他的員工,每天把他和小可的當了他們工作的神食糧。
陳書把文件放在辦公桌離開以后,蘇墨卿拿出了手機,練的打開了一個件。
白遲遲的影驟然出現在蘇墨卿的手機上。
正在客廳看電視呢。
是的,蘇墨卿在客廳安裝了監控,一個沒有人知道的監控。
他想過,如果他早早就安裝了監控,白遲遲的一舉一他都知道,那天的意外肯定不會發生。
他的遲遲不會被送進醫院,不會臉蒼白脆弱的躺在病床上。
不會吃那麼多保胎藥,不用流著眼淚卻不得不每天按時打針。
蘇墨卿點上了一香煙,煙霧升騰,藏了他晦暗不明的表,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屏幕上的白遲遲,
在客廳,在沙發上晃著。
在開心。
電視上的畫面讓非常快樂。
蘇墨卿俊的臉也微微出一點暖意,“遲遲,我的遲遲。”
病態的喃喃自語被一陣鈴聲打破,蘇墨卿皺眉。
來電的是齊柏琛。
“墨卿,你很久沒有來檢查,今天我在醫院,你過來吧。”
蘇墨卿掛斷了電話,細長的香煙靜靜的燃燒
直到咬著了他的指尖。
這時候蘇墨卿才猛然驚醒,他電話聯系了李助理。
“我需要出去一下,工作沒有太要的事,不要找我。”
上午十點,蘇墨卿一個人開車到達了醫院。
齊柏琛在辦公室等蘇墨卿許久了,等他戴著墨鏡到的時候。
“墨卿,我覺得你應該做個測試題,哈佛大學羅博恩教授最新研究的心理試卷,你看一看。”
齊柏琛從屜拿出一張答題卷。
“這是筆。”
兩個男人眼神對視,蘇墨卿頭一,“好。”
沙啞的回答證明了蘇墨卿心里并不平靜。
時間轉眼即逝,齊柏琛作為一個心理醫生,他是專業的。
他清楚的知道好友的過敏癥不是生理病,是心理病。
誰都不知道小時候的蘇墨卿被那個人關在地下室經歷了什麼。
誰也不知道那個人對小蘇墨卿做了什麼。
那個人長年待在神病院,可能一開始是瘋了,后來病好沒有,誰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心理病分很多,齊柏琛想,如果某一天蘇墨卿愿意主聊聊小時候發生的事,或許病好了。
可沒有,他們十多年的兄弟,蘇墨卿對那件事沒有說過一個字。
現如今,蘇墨卿的病出現轉機……
齊柏琛不知道這是向好的方向發展,還是朝著另外一條路一直走呢?
“墨卿,我希你對我接下來的幾個問題,如實回答。”
齊柏琛看著好友做完的試卷,他深深的呼吸一口氣,他的表很凝重。
“你說。”
比起齊柏琛的凝重,蘇墨卿淡定了許多。
又過了一個小時,齊柏琛無力的垂頭。
“墨卿,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為什麼你對我設防還是那麼重,我就讓你這麼不信任嗎?”
蘇墨卿看著兄弟垂頭喪氣,他也有些歉意,“我很抱歉。”
“但真的對不起,我做不到。”
那件事,他不想對任何人說,好像是心口的一道疤,說一次撕裂傷口一次。
他不怕疼,但也不能一次又一次的撕裂傷疤。
“白遲遲可以做到,是嗎?”
齊柏琛微微抬頭,他雙手合十,冷靜的詢問蘇墨卿。
“墨卿,是白遲遲可以做到,是嗎?”
蘇墨卿自嘲的笑了笑,“或許吧,如果想知道,我會很樂意的告訴。”
“為什麼?”齊柏琛皺眉,“是因為你覺得你說了,白遲遲就會可憐你,就會一直一直留在你的邊,保護你,幫你走出這個影,是嗎?”
齊柏琛的話像是帶刺一樣,扎進了蘇墨卿的口。
他的脊背繃,手指握著,嚨發出一聲低沉幽怖的笑聲。
“柏琛,你不應該這麼說。”
齊柏琛‘唰’的站起來。
他著急的在辦公室走來走去,“我為什麼不能這麼說!”
“墨卿,你不覺得你最近太夸張了嗎?”
“夸張到不是你蘇墨卿了。”
齊柏琛急得抓著自己的頭發,他拿著試卷看了又看,結合自己的多年所學,他拼命的讓自己冷靜下來才說到。
“墨卿,首先我的確得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你的過敏癥是快好轉了,治愈你的藥就是白遲遲。”
“那不是很好嗎?我想我的家人會很開心。”
這個答案,蘇墨卿并不自在,他甚至笑著毫不介意聳聳肩。
這下齊柏琛徹底被激怒了,他搖晃著蘇墨卿的,恨不得打他一拳。
“你能不能不要笑了!”
“墨卿
,你不覺得白遲遲是你的解藥,也變了毒藥了嗎?”
“你看看你現在都在做什麼啊?”
“你是不是在家里安裝了監控,你是不是時時刻刻都在關注白遲遲到底在家里做什麼?”
“你害怕離開你,所以你在監視,你還做了什麼?”
蘇墨卿終于不再笑了,他渾散發著深戾淡漠的氣息,墨眸冰冷如霜。
“柏琛,你怎麼知道?”
“我是個心理醫生,墨卿,昨天我進你家的時候,我就覺你不對勁。”
“整理錢的時候我就仔細觀察了客廳。的確,你裝的很蔽,我相信遲遲妹妹一輩子都找不到。”
齊柏琛看著蘇墨卿的表,還沒有任何變化。
他是真的害怕好友走向另外一個極端。
“你不能這麼繼續下去。”
“我真的害怕你變變態。”
蘇墨卿掰開了齊柏琛的手,“柏琛,我覺得你是不是想多了,遲遲還在我邊,不久之后我的孩子就出生了。”
“我想,你所害怕的事應該不會發生。”
齊柏琛笑得諷刺,他無力的靠在辦公桌上,“反正我說什麼你也聽不進去,但是,墨卿,作為兄弟我還是想多說一句。”
“凡事不要強求,要懂得放過他人,也是放過自己。”
辦公室突然陷安靜,直到一陣鈴聲響起。
蘇墨卿拿出手機,看到名字他的眼神驟然和,整個辦公室也開始回暖了。
“遲遲,怎麼了?”
家里坐在沙發上的白遲遲看著手里的錢,嘟嘟。
“阿卿,昨天撒的錢太多了,好多都沒有找到。我剛剛在沙發的細里撿到一張,你下午讓人來家里吧,我覺得還是把錢存到銀行比較好。”
“對了,阿卿,你下班回來最好再買個大大的金豬存錢罐。”
“要是以后客廳再撿到錢,我就存進存錢罐里,給崽崽存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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