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安再次回到包廂時，已經過去了十多分鍾。

包廂中的氣氛，比離開時，更沉冷許多。

不知道南聿珩和陳牧談了什麽，南聿珩臉還算正常，倒是陳牧，神中總有點強歡笑的錯覺。

華分公司的這兩個項目，華分公司是乙方，對方公司是甲方。

現在南聿珩截斷了這兩個項目，改了合同，那南氏集團就了新項目的甲方。

現在南聿珩這個“甲方爸爸”還沒走，程念安自然不能走人。

一頓午餐，在三人心思各異中沉默吃完。

半個小時後。

包廂外麵。

陳牧有事先走，秦彥去了停車場開車。

餐廳門前，南聿珩臂彎中搭著外套，神鬆弛地站在臺階上，目疏懶地落在程念安上。

短暫沉默後，他輕扯了下角。

意味不明提起：“前幾天不是還單方麵喜歡陳牧嗎？這才過了幾天，你們兩個就兩相悅了？”

“念安，你確定你們兩個真的在往？而不是組團做了個局？”

程念安心口猛地一跳。

下意識反駁：“當然不是，誰還能拿這種事開玩笑？”

南聿珩深深看幾眼。

那眼神，總讓程念安覺得，他早已看穿了一切。

“既然你說是，那就是吧。”

他移開視線。

看向前方。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不過念安，就算是談，也要亮眼睛，仔細看看，你挑選的這個人，心思到底怎麽樣？”

就在這時，秦彥已經把車開來。

停在二人麵前。

南聿珩往下邁了兩個臺階。

見後麵的程念安沒跟上來，他停住腳步，回看：

“走了，回公司。”

見車往華分公司的方向開，程念安往窗外看了會兒，問南聿珩：

“聿珩哥哥，你什麽時候回海城？”

男人靠在後座，漆黑的眸映著輕薄的手機屏幕，眉眼半斂。

“等這兩個項目理完。”

說罷，他側眸。

眼神落在程念安上。

“那個時候工作已經理完，你跟我一起回去。”

程念安角了。

想說點什麽，最後什麽都沒說出口。

***

回到分公司。

程念安在晚上下班前找了陳牧，問他中午在包廂南聿珩有沒有說什麽。

陳牧搖頭，神坦然，“沒有說什麽，學姐。”

程念安又問：“他有沒有懷疑我們兩個在演戲？”

“應該是沒有的。”他說。

話落，他想了想，問程念安的意見。

“學姐，還要繼續假扮嗎？”

程念安蹙眉沉思兩秒，“再堅持兩天吧。”

陳牧乖巧點頭應下。

……

晚上。

回了住的地方，程念安給自家老父親打去了電話，問甲方突然換人的事。

“爸，你給我的那兩個項目，怎麽變南氏集團負責了？”

程紹輝回得很隨意：“哦，這個啊，我也是今天剛知道。”

“念安，甲方是誰都一樣，你按照正常的流程，對接就行。”

“爸這邊還有個會沒開完，先掛了啊。”

程念安：“……”

***

海城。

江氏總部。

在林瑞第三次進來送咖啡時，南時妤百無聊賴地仰靠在老板椅上，問他：

“江景煜還沒開完會？”

“這兩天公司的業績直線上升啊。”

林瑞低咳了聲，將咖啡放在麵前的桌上，說：

“是南氏總部那邊的項目。”

南時妤：“？”

南時妤：“我哥那邊？”

林瑞臉上有些尷尬：“南總近期比較……忙，他把總部那些比較重要的項目，都扔到江總這邊來了。”

不得不說，“扔”這個字，用得切又形象。

南時妤角了，“所以說，江景煜現在需要打理……三家公司？”

江氏集團大大小小的工作，

的一眾分公司，再加上親哥的總公司，

加起來，可不就是三家？

林瑞麵複雜地點頭，“是這樣的。”

當天晚上。

按照正常日期來算，到了兩天一次造人的日子。

隻是南時妤在臥室中刷了半天手機，都沒見江景煜回來。

眼看著掛鍾指針指到了九點半，另有心思的江太太借著送牛的名義，去了書房。

江景煜還在開線上會議。

見過來，徑直關了麥克風和攝像頭。

“怎麽還沒睡？”

南時妤將牛杯放在他麵前。

穿著睡站在書桌的另一側，“這不是在等你。”

江景煜笑了笑，朝招手。

南時妤走過來。

他摟著的腰抱了抱，像哄小孩子那樣。

“會還沒開完，夫人先睡，不用等我。”

南時妤眸微，扭頭瞅了眼電腦屏幕。

“還要很久嗎？”

江景煜注視著眉眼，指腹在眼尾劃過，眉宇間藏著溫。

“還要一會兒，今晚不做了，明天給夫人補回來怎麽樣？”

“不用不用！”某位好不容易能休息一次、不用造人的江太太努力住角上翹的弧度，‘心’的對自家老公說：

“你最近這麽忙，這種事又不要，還補什麽？本不用補。”眼眸很亮，臨走前，甚至還心地加了句：

“如果有我能幫忙的，你就喊我，你先開會，我回房間了。”

話音未落，掙江景煜的手臂就想跑。

卻在下一秒，被男人拽住了手腕。

江景煜手上用力，南時妤一個不察，直接撲在了他懷裏。

反應過來，撐著想直起，卻被他牢牢按住了腰。

江景煜近距離審視著眼睛，指腹在腰窩了，嗓音中藏著幾分危險。

“不用履行夫妻義務，夫人好像很高興？”

南時妤無辜眨眼，立刻否認。

“誰說的！我怎麽會高興？我每個細胞都沒半點高興。”

江景煜低笑，“那就是不高興了。”

南時妤：“……”

“既然不高興——”

江景煜故意停頓一下。

迎著陡然警惕的眼神，慢條斯理地在角輕吻了下，補出後半句：

“等你哥把你嫂子追到手了，我們慢慢把這幾天的損失補回來。”

“或者——”他忽而帶了點笑，不知是不是故意：“加倍補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