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湛一臉得意。
他知道,瓔這會兒已經離開了王府。
即便皇上派了人在王府外頭盯著,也不會察覺到已經不在裏頭了。
夜景湛不知道會易容什麽模樣,又會去往何。
但連他都不知道,那便是最安全的。
“朕會讓人找到的,就算不在意你,卻也還有其他要在意的人。”皇上並不知道同心生死蠱的事。
就算知道,他也不會輕易對夜景湛下手。
想要威脅瓔,就得從其他人手。
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珈蘭。
甚至還有幾分慶幸如今就在宮裏。
於是立刻找人去將請了過來。
珈蘭來之前就料到了不是什麽好事,看到夜景湛在這裏,麵頓時沉了下來。
“我就說,你怎麽會讓人來找我。”珈蘭連敷衍都懶得,直接擺了一張臭臉,“果然沒有好事。”
“你可知道瓔在何?”皇上這會兒也懶得計較的放肆,隻想盡快找到瓔。
“父皇怕是問錯人了吧?這話難道不該問皇兄嗎?”珈蘭聲音冰冷。
皇上看了一眼門外。
珈蘭聽到外頭那悉的靜,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娘正抱著的孩子站在外頭,頓時急了,“你想做什麽?”
“不過是想從你這裏聽到一句實話罷了。”皇上知道的肋。
除了追雲,就是的孩子。
“我與阿瓔姐姐許久都未曾聯係過了,的確不知道在何。從前與傳信,也都是皇兄的人在中間傳話。”珈蘭掐著自己的手心,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孩子的哭聲傳到耳邊,眉心微微一皺。
又仔細瞧了一眼。
娘手中抱著的,本就不是的孩子!
就知道,追雲不可能會蠢到讓娘單獨帶著孩子出來。
“你可知道在京城裏有什麽落腳點?”皇上並沒有察覺到已經知道了真相,又問了一句。
“阿瓔姐姐擅長易容,說不定此時就藏在這裏,我們也不知道。”珈蘭當然知道瓔不在此。
故意這樣說,就是為了戲耍皇上。
眼前的人果然上當,正要讓人去查,才醒悟過來,“你敢耍朕!”
“阿瓔姐姐厲害得很,你找不到的。”珈蘭得意一笑。
皇上惱怒不已,“朕要傳個信兒出去,就說你與夜景湛勾結,意圖謀害朕。朕會將你掛在宮門前示眾,你說,會不會想法子來救你?”
珈蘭一怔,似是沒有想到他會想出這樣的主意來。
但旋即就笑出了聲,“你這皇上當得可真是夠失敗的。先是太子嫡子意圖造反,如今又是兒跟兒子一道造反。百姓若是聽到這消息,隻怕是要懷疑你本就沒有坐在皇位上的資格了。”
夜景湛著實沒想到珈蘭說話會這般大膽。
不過這話也沒錯。
要是皇上在短時間一次又一次遭人算計,的確是夠失敗的。
更何況,太後是假的,寵妃是假的。
在他邊好幾年他都沒有看出來。
還將被他“害死”的阿蠻接回宮裏來,裝出一副神的模樣。
百姓暗地裏不知道看了他多笑話。
“你!”皇上先前一直忍著,聽到這話,實在是沒法再繼續忍下去。
他往前幾步,狠狠給了珈蘭一掌。
珈蘭沒有躲開,生生挨了。
麵上頓時腫了一片。
“我回到京城的時候,還以為你是真的死了。你不知道那時候我有多高興,束縛在我上的枷鎖終於消失不見了。可你為什麽沒有死呢?”珈蘭看著他,眼底滿是恨意。
皇上被那恨意刺激得往後退了兩步。
“原本就是你的錯!朕懲罰你是應該的。你為公主,卻與邊的暗衛茍且,丟盡了朕的臉麵,竟然還好意思詛咒朕。看來,朕是該給你懲罰了。”
他又一次看向了門外。
珈蘭卻是半點也不怕,“你該不會以為我還沒有看出來,那本就不是我的孩子吧?你冷無,我可不是那樣。”
皇上沒想到竟然能識破,氣急敗壞道:“你以為這樣朕就治不了你了?告訴你,朕有的是法子治你!”
珈蘭依舊一臉淡然,“你想用什麽招數,盡管來就是,何必廢話這麽多。反正很快,這江山就不是你的了。”
“你不知道吧,七皇叔早就已經在暗中準備了。很快,你就會死在他手上,江山易主。”
夜景湛著實沒想到竟然會與夜予淮有聯絡,眉心頓時鎖在了一起,“你與他……”
“若非是皇叔相助,我與追雲早就死在行宮裏了。所以這次,我也幫了他一個小忙。”珈蘭被扔到行宮裏,日子過得要多苦有多苦。
生產的時候,恰逢狂風暴雨夜,穩婆被困在了路上,險些一兩命。
虧得夜予淮讓人幫了穩婆一把,將人帶到了行宮裏頭,才得以活下來。
之後更是為他們擋下了好幾次刺殺。
這恩,自然是要報的。
夜景湛覺得奇怪。
隻怕所經曆的苦難,都是夜予淮為製造的。
而後他再站出來當好人,輕易就收買了的心。
要怪隻怪他之前沒有能看出這一點來。
才會讓珈蘭上當這麽久。
“你……你做了什麽?”皇上聽到這話,子不由自主地起來。
“我把玉牌拿給他了。”珈蘭眼底閃過一抹鷙之。
“那玉牌,不是早就被你摔碎了嗎?”皇上聽到這話,隻覺得眼前一黑。
那玉牌並非是普通的玉牌,而是皇宮道的鑰匙。
原本是在太後上的。
珈蘭六歲的時候,看中了那玉牌,非得跟太後討要。
太後本著隻是給玩一玩的心思,將玉牌給了。
哪知道卻被給摔碎了。
一半的碎片掉了水池之中,難以尋覓。
另一半則摔了個碎,本就拚湊不出原有的樣子來。
太後不忍心怪罪,也沒有懷疑,隻說會讓人再打造一塊。
可那玉牌質地跟工藝都很特殊,宮裏的匠人費勁了力氣,也沒有能還原。
原以為那道再也不會有被開啟的時候,卻沒有想到,居然會將玉牌拿給夜予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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