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熠拿著份證,將阮熙從上到下打量個遍,還饒有興致的問:“被富婆包養了吧?知道自己不是阮家的孩子,就提前找好下家,打算這輩子吃飯了?”
“阮熠!!!”
阮宏朗目凌厲的瞪著阮熠,“你太不像話了!當哥哥的,怎麼能說出這麼尖酸刻薄的話!”
阮熠里嘟囔:“本來就是,不姓阮也不姓素,偏偏姓什麼曲。”他還順帶瞟了一眼阮宏朗,“到底誰是白眼狼,睜眼看看清楚。”
“你……”阮宏朗氣得都在發抖。
“我為什麼姓曲,”阮熙角勾笑,拍了拍阮熠的肩膀,“你可以問問,咱們、共同的爸。”
聽言,阮宏朗的臉逐漸變的煞白。
阮熠冷哼哼,鄙夷道:“夠窩囊的,還想攀親帶故。”
-
家宴進行時。
阮熠故意當著全家人的面,問阮熙:“你爸媽呢?你出國兩年的費用都是我爸媽出的,他們不表示一下謝也就算了,竟然連面都不肯一下。怎麼,想繼續黑咱們阮家啊?”
阮宏朗拿著筷子剛要給小外孫夾菜,一聽到阮熠滿噴糞,那張老臉立刻黑沉的像一團鍋底灰。
許毓怕父子倆再在飯桌上干架,夾了塊紅燒放進阮熠的碗里,“吃飯都堵不住你的。這麼惹你爸生氣,有你好果子吃。”
這臭小子肯定不想要這個月的生活費了,怪氣了一下午,還有完沒完了。
問到這話時,阮熙不但不生悶氣,反而還很暖心的給旁的許毓夾菜,“爸,媽,二哥也是關心我才問素家夫婦的,并沒有什麼惡意,你們別怪他。”
“跟你弟弟學著點,長著一張,除了會吃飯就是找茬。”許毓嗔怪著阮熠,拿起公筷把那塊排骨夾給了阮熙,“媽最近減,戒葷。”
“妍妍,媽給你夾塊,慢點吃,小心里面的骨頭。”許毓也沒忘記給素妍夾菜。
“我最近也減,就給沈教授吃吧。”過兩天有個同學聚會,素妍打算瘦瘦,別到時候被同學嘲笑。
沈卿南夾起那塊,放回碗里,“本來就瘦,還減什麼,”他用大的小細,“你最近很虛,再不補補,這把小骨頭怎麼經得起折騰。”
聲音不大,但約能聽見。
一桌子的目都有意無意注意過來。
素妍弄的怪不好意思的,手推了推他的,示意他注意點場合。
“~寶寶要要~”諾諾著小手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素妍碗里的。
“來,外婆給崽崽再夾一塊。”許毓給諾諾夾了塊大放進碗里。
“諾諾要蝦蝦嗎?”阮熙跟諾諾一點都不,但還是裝作很的樣子,夾起一只蝦,準備放進諾諾的餐盤里。
阮熠偏要作對,等那只蝦要放進餐盤里,就把諾諾的餐盤移走,“咱們諾諾最討厭吃蝦對不對?”
阮熙夾在半空的蝦只能僵,幾秒后,才夾回自己碗里。
阮宏朗和許毓都看在眼里,但又礙于有沈卿南在,也就沒好再教育阮熠的不懂事。
沈卿南輕吭一聲,簡單解釋道,“這是醉蝦,小孩子不能吃的,能理解吧?”
阮熙這才意識到,點點頭,愧疚道:“抱歉啊,我只想起吃蝦補鈣,沒想過是用酒泡過的。”
“沒長心,總長得有鼻子吧?不會聞啊!”阮熠橫豎看他就是不順眼,就是想說兩句。
阮熙忍氣吞聲,埋頭吃米飯,不再吭聲。
不過他在心里默默發誓,總有一天,阮家,只會留下他這麼一個獨生子。
-
阮承朗不知打什麼算盤,竟然跟曲芊芊冰釋前嫌,深夜坐在咖啡館里,聊起了往事。
“當年姐姐要是肯聽我的勸,等孩子生下來就換著養,也不至于死無全尸,還搭上孩子的一條命。”
曲芊芊想起那個雨夜的車禍,都假裝要傷心的落淚了。
阮承朗心里不冷哼,但為了能繼續跟合作,還是心的遞上紙巾,“歸結底,還是我的錯。”
“這怎麼能怪你呢?”曲芊芊最心疼的就是阮承朗了,容不得他作踐自己,“要怪只能怪姐姐自己。”
“睡我未婚夫,懷著我未婚夫的孩子還來捉我的?!”曲芊芊出苦的笑容,“還真是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
“你在說什麼?!!!曲芊芊,我不準你這麼侮辱兮兮,那麼純潔善良,懷上我的孩子還不是你設計的?不蝕把米,你計劃落敗還要怪,可笑。”
阮承朗冷聲冷氣說完,喝了口咖啡火。
聞言,曲芊芊冷笑兩聲,“是,我是設計了,但為什麼出現在床上的不是阮宏朗,而是你?”
“很意外是吧?”阮承朗睨了一眼,“你心積慮,步步為營,到頭來自己把自己給算計了,真是有夠笨的。又蠢又笨的人,也配跟我同床共枕?”
“你覺得你很聰明嗎?”曲芊芊反怒為笑,端起咖啡杯,紅輕抿一口,“懷著你的孩子,卻在你算計的大貨車底下喪命,一尸兩命……哦不!三尸五命,那可是活生生的兩個孕婦呢。”
“你別再說了,”阮承朗雙目猩紅,沉著嗓音,咬牙切齒道:“別再說了!別再說了……”
曲芊芊卻不以為然,反而越說越上頭,“姐姐的死,我們可以暫且忽略不計,但沈卿南父母的死,你總不能坐以待斃等他查到你,再送你進監獄吧?”
“我進監獄,你也逃不掉。”阮承朗冷聲冷笑道,“你當年騙阮宏朗和兮兮的電話錄音我都存有備份,如果沒有你,兮兮和肚子里的孩子就不會死。說到底,這一切的發生都源于你。”
曲芊芊的臉變得難看了許久,努力吞咽口水,良久才開口,“電話錄音?”
“哼,大不了魚死網破。”曲芊芊哂笑,“說不定,咱倆還能在監獄做一對絕命鴛鴦。”
“你倒是做鴛鴦了,”阮承朗了鏡片,重新戴上,抬起犀利的眸問道,“就不想想你的兒子?”
“他?”曲芊芊扯了扯角,裝作沒事人的樣子,“阮家對他那麼重要,死了爛在里面好了。”
阮承朗抿道:“你當年大出,不惜切除子宮也要保住他,就這麼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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