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已經開始了。

隻有前麵幾排的位置上擺放了椅子，大多被一些孩子給占領，晃著雙，嘻嘻哈哈的。

顧京律用錢收買了兩個小孩，以此換到了兩個空座。

否則站在烏的人群後麵觀看，能把脖子都酸了。

鄉縣的表演其實都大同小異，幾十年來就沒翻出過什麽新花樣來，但是祝願一次都沒有看到過，舞臺上看見別人翻跟頭都覺得很新奇。

直到一輛紅的小推車被推上了舞臺。

左右後三麵都係著五六的彩條，最中央位置擺著一個細長的陶瓷花瓶，這些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但是花瓶裏盡然長出了一個孩子的腦袋！

與之前那些穿民族服裝的男們一樣，這個孩的年紀看上去也不大，而且頭上還戴了一頂紅白相間的醒獅帽。

大紫眼影，大紅口紅，更是看起來有種難以言說的詭異之。

旁邊推小車的是一位材胖的中年男人，給花瓶裏的孩喂了幾塊餅幹之後，大聲說道：“這裏麵可是真人，的高隻有三十五公分。”

很多小孩都是一副看呆了的樣子，這裏麵還包含著從未見到過一次的祝願。

中年男人繼續介紹道：“我們的花瓶姑娘在很小的時候就被裝進花瓶裏了，平常都隻能喝些牛吃點餅幹維持生命，我們讓給大家夥兒唱個歌怎麽樣？”

“好！”圍觀群眾還是很會捧場的。

祝願掌心合十，也十分期待。

那瓶子裏肯定是真人沒錯的，畢竟現在科技再發達也無法將機人的仿真程度做到如此真的地步。

就算是機人，也沒道理出現在這麽個貧窮的小縣城裏。

花瓶裏的姑娘清了清嗓子，開始唱歌，唱的還是鄧麗君的經典名曲，的腦袋隨著樂曲旋律而輕輕晃。

“天吶……”祝願張開之後就沒有再合上過了。

顧京律見狀，沒忍住笑了一聲，眼尾上挑著一抹寵溺的笑意，低聲說道：“你怎麽這麽好騙啊？”

什麽都信以為真。

不想這小姑娘傻乎乎得被蒙在鼓裏，他解釋道：“那是真人沒錯，但並不在瓶子裏。”

老掉牙的江湖騙了。

又想想這小姑娘高中時糟心的理績，能被騙到，也是該。

祝願一臉不解。

表演時間不長，一首歌隻唱到一半，老板就拉上推車外麵的簾子了，笑嘻嘻地說道：“我們花瓶姑娘的不太好，不能長時間見風，各位如果還想繼續看的話，可以到我們的馬戲團裏來參觀。”

“現在門票價給大家最低優惠，隻要……”

不孩子都已經吵著鬧著要去看了。

顧京律用手模擬著推車的構造，分析道：“隻要兩塊正方形鏡子豎在桌子上拚直角，然後將花瓶再切除四分之一，扣住鏡子之後，人蹲在裏麵個頭就行。”

很簡單的一種折原理。

大概是聽懂了，祝願點了點頭。

很多東西再了解完真相之後，就不會再有那麽大的好奇心與興趣了。

不像是旁邊坐著的幾個小屁孩，因為父母不肯帶去馬戲團裏繼續參觀“花瓶姑娘”的原因，此刻正哭得驚天地。

那些父母也紛紛都很不耐煩：“騙人的東西，花那錢去看，不是浪費麽？”

“再哭就揍你，不就是侏儒癥長在花瓶裏麽，去看那晦氣玩意兒幹嘛？”

舞臺上的表演已經換了。

聽到旁邊那些人的對話，祝願再次轉頭看向男人時，眼神裏難免多了幾分崇拜之。

男人的知識麵可真廣。

以後也不用心孩子的學習了，畢竟爸爸可是一本行走的百科全書呢！

察覺到目，顧京律也轉過了頭，眉頭微微蹙起，反問道：“冷不冷？”

搖了搖腦袋，祝願收回了那些小心思，重新轉過頭去看表演。

竟然還有大變活人！

和剛才一樣，顧京律直接揭著道部的構造。

所以在最後，眾人發現空箱子裏竟然多出來了一個人之後，鼓掌聲都如雷貫耳時，隻有祝願保持著一種頭腦很清醒的覺。

稍稍偏了些頭，問道：“可是你這麽厲害，什麽都知道，不就一點樂趣都沒有了嗎？”

男人輕笑了一聲，懶洋洋地回答道：“看你跟個小傻瓜一樣，就是我的樂趣。”

祝願：“……”

真想一拳頭掄上去。

三十六度五的子怎麽可以講出這麽冰冷無的話出來的！

主持人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上臺的，此時此刻正好就在挑選著幸運觀眾上臺。

因為是灣念節，和人有關，所以直接否認了一大堆恨不得舉起雙手雙腳想要上舞臺來的小屁孩們。

幾乎是一眼，主持人就注意到了在臺下白得發似的祝願，遞出手中話筒讓走上臺來了。

“隻要你回答我的幾個問題，就有禮品可以拿哦。”

祝願暈乎乎地被帶上了舞臺，站在那麽多雙數不清的眼睛之前，有一種難得的窘迫。

臺下，顧京律還在笑著看。

主持人抬手握拳，示意喜氣洋洋的背景音樂停下來，然後將話筒對準了邊，問道：“這位，你是從外地來的吧？請問你今天是和誰一起來參加我們的節日的呢？”

祝願莫名覺得這人笑得很險。

但也不好意思表現出什麽不禮貌的神出來，著角，小聲回答道：“和我男朋友一起。”

底下莫名響起一陣唏噓聲。

很顯然，這個主持人是個會活躍氣氛的，甚至還有幾越線得說道：“來，，你大點聲回答我的問題呀。”

“聲音這麽小，難不你是和別人家的男朋友一起來的？”

哄堂大笑延綿不斷。

祝願咬了咬後槽牙。

其實人生裏有不這種不知道分寸的人。

也不想熱熱鬧鬧地場麵變得太難堪了，配合著主持人，拔高音量又回到了一遍：“我男朋友！”

臉頰緋紅一片。

主持人依舊不知輕重，笑嘻嘻地應了一聲，“誒！”

觀眾群裏又是笑聲一片。

驀地，臺下一道寒氣人的視線向了他。

帶有淩厲的攻勢與，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