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之前已經去過一次葛記家。
這一次,祝願前往時變得輕車路了起來。
並沒有在路上買什麽吃的東西耽擱時間。
而葛記的辦事效率也很高,拿出了一份箱底的封文件袋,發黃的牛皮紙上都已經沾滿了一層灰。
因為先前祝願有給過他關於聲名遠揚的瑞和醫療械與顧氏醫院下流勾結的灰新聞,所以對於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他是信任的。
也想借著的家世背景,去做一些普通人沒命去及的案子。
抵達正義就已經足夠難了。
所以暫時別管用什麽路徑去實現。
眼下給出去的這樁,無疑就是最為合適的。
葛記沉下聲來說道:“的資料我都保存的很好,這是京城旁邊一個小省裏發生的事,那邊消息被封鎖的很嚴實。”
“給我提供這些材料的線人已經去國外躲追殺了,為保證他的生命安全,連我現在都聯係不上他。”
這也就表明著,除了現有的證據以外。
但凡想更深一步這個案件,都需要憑自己的真材實料踏進去了。
而線人往往被追殺這一類,都是最為複雜危險的。
記者因真相而喪失生命。
也是常有之事。
“好的,”祝願點了點頭,並沒有急著拆開來看,畢竟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小心翼翼地收進了自己的包裏。
葛記歎息一口氣,緩緩說道:“我是沒想到你自工作室了,原本還想招你來做我的手下的。”
確實很可惜啊。
不過所從事的也是為正義發聲,無論何種方式,都很值得高興。
祝願笑了笑,回答道:“自己做,自由度高一些嘛。”
沒想到這番話反倒是引起了葛記的哄堂大笑,他越笑,越給人一種難以掩飾的心酸,語氣也跟著黯淡下來了很多:“哪有什麽自由度。”
“做記者,不由己的瞬間可真的是太多太多了。”
這是一條難以回頭的路。
因為真相足以迷倒所有甘願為之戰死的勇士們。
另一邊,葛記的妻子端著最後一盤燒好的辣子從廚房裏走了出來,頗為熱地邀請著祝願,“小姑娘,留下來一起吃午餐吧?正好嚐嚐我的手藝。”
“我們家老葛老說我做飯難吃。”
雖有嗔怪的分在,但更多還是幸福的表現。
也沒假客氣,祝願謝過之後就去廚房裏洗手。
水龍頭才剛擰上,祝母的電話就火急火燎地打了個過來,似乎還格外心,問道:“囡囡,現在公司是休息時間吧?在做什麽呢?”
祝願沒有瞞,隻挑部分事實回答道:“是午休時間,剛忙完,正準備吃飯呢。”
不料母親竟然激了起來。
雙手一拍,祝母連忙說道:“那媽媽給你發個微信定位,你現在去那裏吃午飯吧,正好順便空見個媽媽朋友的兒子。”
“媽媽跟你說啊,人男孩子剛從法國留學回來,人長得可帥了,年紀也與你相仿,你見過之後一定會……”
這口吻真的太像是在介紹相親了。
祝願瞬間一個腦袋兩個大。
不明白為什麽好好的上個班,又難逃被安排的命運。
父母明明說好了先放開手,讓獨自一個人闖一段日子的!
聽到兒猶猶豫豫是要拒絕的意思,祝母皺了眉頭,也算是剛並濟:“這個不算是讓你去相親,就是多認識一個朋友而已,更何況你們小的時候本來就見過呀。”
“而且我都已經答應好我的那個朋友了,願願乖,懂事一點,別掃了媽媽的麵子,好嗎?”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祝願也是真的沒有理由再拒絕。
就當真的隻是多認識一個朋友好了。
的心裏很有分寸,無論怎樣,都不會讓顧京律到什麽委屈的!
電話掛掉,祝母莫名鬆了一口氣。
兒是自己的上掉下來的一塊,做媽媽的,肯定是最為了解的那個人。
所以昨天手機上看到的那段視頻一定隻是眼花。
怪夜晚太人,不管看誰,竟然都能看出點曖昧的氛圍。
的寶貝兒和顧京律?
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跟葛記還有他的夫人說了句抱歉,祝願又匆匆出門打車。
從今天早上醒來,就好像還沒有休息過一樣。
期間,顧京律發來短信問了一句:【吃飯了嗎?】祝願言簡意賅的回複了:【吃了。】怕這醋勁大的男人會瞎想什麽,所以才撒了一個很善意的謊言。
畢竟這次也是沒有提前和家裏人說清楚。
等說清楚了,管對方是誰的朋友,就算是天皇老子的,也不要去認識。
有顧京律就等於擁有了全世界。
已經很滿足啦。
在時間太趕的況之下,就很容易錯過一些重要的地點信息。
祝願顧著給出租車司機看定位,一時間恍惚,竟然忘記了這家餐廳是在君庭旗下的某個商場裏。
拎著包小跑進去,等到餐廳時,人都開始了。
大堂靠窗戶一邊,坐著的男人穿白西裝,溫文爾雅。
興許是常年待在法國的原因,整個人骨子裏都暗含著一種優雅的浪漫。
周遭人來人往,尤其是這個點,窗戶外的商場過道裏,都嘈雜的不行。
而這個男人的氣質卻仿佛是與世隔絕。
他給祝願倒了一杯水,很溫地說道:“不用著急,我不趕時間。”
在這兒等到傍晚,也沒有事。
等到祝願落座後,他又笑著問道:“你還記得我嗎?小的時候,我媽媽帶我去你家裏玩過的。”
抬眼打量他。
鼻子很大,眼眸也深邃,不知道是不是戴了瞳的原因,竟然泛著幽藍的。
頭發留的很長,又卷又蓬鬆的。
和顧京律完全不是一掛的長相。
還是男朋友比較帥,五廓利落。
男人驀地抬手,在祝願麵前打了個響指。
祝願這才意識到自己走神了,有些歉意地朝坐在對麵的男人笑了笑,很實誠地回答道:“不好意思,我記不太好。”
記男朋友一個人的事就已經夠多啦。
反正現在不管做什麽事,不管見誰,都會很輕易得走神,然後想到了顧京律。
坐在對麵的男人輕輕搖了搖頭,表示並不介意。
將寫著法文一麵的菜單遞給了祝願之後,還很自來地拿掉了耳邊頭發上粘著的一白絮。
祝願皺了皺眉頭,下意識將子向後仰了一些。
不喜歡不的人到自己。
也是這麽一仰,投於窗外商場走廊的視野就變得寬闊了起來。
不遠,顧京律被幾個商場部門的經理簇擁著,正朝的方向,緩緩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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