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願眨了眨眼睛。
禹嶼想當伴娘?
怎麽沒有想到呢,這確實是個很不錯的提議。
省的除了簡姿儀以外,還要再在圈找幾個塑料姐妹花。
而且也不想顧半煙為的伴娘。
於是當即立斷地點了點頭,回答道:“好呀,我沒問題。”
“沒問題你個大頭鬼!”禹嶼真是要被這副無辜樣子給氣死了,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的沒聽出他在生氣,還是故意裝出來的。
小丫頭片子,真的是太壞了!
因為過於生氣,所以這會兒也顧不上什麽素質不素質的了,他直接繞到前麵的位置上,大聲質問著:“不是,祖宗,你到底看上顧京律那個老男人什麽了啊?”
就他而言,他禹嶼哪點比不上顧京律了?
小心翼翼不想破,最後倒反而為了他的致命一擊?
該死的後來者居上。
在這之前,明明是他和祝願的關係要更親一些的!
祝願抿了抿,猛地拍了一下禹嶼的肩膀,對他說道:“你不愧是我的好哥們。”
一直以來,都認為是配不上顧京律。
沒想到有一天還能聽見有人問看上了顧京律什麽。
可惜這問題無解。
喜歡一個人,哪裏會有那麽多的為什麽呢。
得虧商務座裏人不多,角落邊上坐著的兩個人正戴著耳機打遊戲,並沒有注意到前麵的靜。
“我是你屁的好哥們。”禹嶼跟吃了槍藥一樣炸,他已經全然喪失了理智,這會兒講起話來也不管什麽分不分寸的了:“帶把了嗎您嘞,還好哥們?”
祝願:?
在想這人是不是有什麽大病。
莫名其妙的老嗆做什麽。
簡姿儀有些看不下去了。
怎麽說呢,喜歡這事真的很複雜,一個人就算有一千個優點,不喜歡還是不喜歡。
相反,連人質有的時候都會上綁架犯。
可能在他人眼裏一無是的人,也總歸會是另外一個人的翹首以盼。
在而不得這方麵,真的算是很有資曆的專家了。
而且就以朋友的角度來看待這個問題,說實話,更適合祝願的還得說顧京律,一個收一個放,無論是還是婚姻,都太講究互補了。
而禹嶼則是放得太開。
他要是有朝一日跟祝願在一起,倆人估計天天得幹架,弄得三個家庭都不安份。
“回位置坐著吧你,現在講什麽其他的話?”簡姿儀皺著眉頭說道,“別忘了我們這一趟的正事。”
禹嶼想想也是,他不能這麽拎不清。
而且略一看,這倆人肯定沒有在一起太久,甚至連婚都還沒結。
他還是有機會的。
結婚了還有因為格不合等種種原因而離婚的,他的以後機會可不要太多太多了。
說到底還是輸在了雍景灣的那套房子上,住在同一層又是對門,真的是太會被某些心懷不軌的人利用了。
殊不知,真正心懷不軌的人其實一直都是祝願才對。
隔了半晌,禹嶼還是覺得氣不過。
他了,踹了前麵的凳子一腳。
祝願正好在喝水,屁下麵的椅子一,導致的手也是一抖,不水都流到了服領口上,瞬間了一大片。
趕忙扯過幾張紙巾放在服了的位置上吸水,氣得直接轉過頭質問道:“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大冬天的那麽冷。
這高鐵上也不能換服啊。
瞥了一眼祝願的口,禹嶼立馬噤了聲。
也是知道自己幹了壞事,他不好意思說什麽,默默低下了腦袋。
祝願氣到無語,又將脖子給扭了回去。
一旁,簡姿儀輕輕歎息了一口氣。
就說吧,禹嶼不合適。
在高鐵快要進站的時候,祝願不想浪費,也拿起了一顆西梅放中。
這個盒子裏裝的真的要比在家裏吃的那幾個酸的很多。
怪不得坐後麵那個吃了之後會哇哇。
但是……簡姿儀好像吃了蠻多的?
以前也不吃酸的啊,怎麽會口味突然變了那麽多。
簡姿儀被盯得鼻尖都開始發起來了,手輕輕了一下,轉過頭去看祝願,問道:“怎麽了?”
這小妮子不能跟說什麽想家了想男人了要回去之類的話吧?
再加上後排那個不省心的,真的覺這趟三人行,一下子就老了快有十來歲。
祝願轉了轉眼珠子,就著剛才的思考,直接問道:“姿姿,你不會懷孕了吧?”
前幾天來家找,連酒也不喝,總用要開車回家做推遲的借口。
現在再仔細一想想,是真的很可疑啊!
後麵,禹嶼也把耳朵豎起來後靠了過來。
然而直到高鐵的報站聲響起,簡姿儀都一直沒有吭聲。
祝願這下子是真的開始著急了。
原本隻是口無遮攔,隨便開個玩笑而已。
但是好姐妹這異樣的表現,真的很難不讓人懷疑是一語讖了啊!
視線向下,的小腹那塊兒好像真的有些微微凸起了。
“姿姿,你說話呀!”祝願的兩截眉都蹙在了一起。
如果簡姿儀真的懷孕了,而時令驍那個王八蛋還搞什麽年底就辭職離開的破事的話,絕對會開車叉車去叉那個烏王八蛋。
的姿姿那麽好。
真不明白那個臭男人到底在作祟個什麽自卑心。
沒用的東西。
有能力放手,就沒能力殊死一搏了是嗎?
再看來,那就是還不夠。
學著祝願剛才的那副樣子,禹嶼也抖了抖自己寬厚的肩膀,焦急問道:“姿姿,你說話呀。”
簡姿儀真是沒孕吐也要被整得吐苦水了。
列車緩緩停下,背起自己的包回答道:“說什麽說,我胖的不敢吱聲了不行嗎!”
真有這兩個活寶的。
率先一步下車。
兩隻手藏在外套口袋裏藏得非常好,沒人能看見的掌心早已得像一片大海。
懷孕不懷孕有什麽重要的呢。
小家夥選錯了媽媽。
不是一個好人。
呼吸到車外的新鮮空氣之後,簡姿儀也算是輕鬆舒服了不。
來L市這一趟,除了工作上的正事以外,還有其他的私事需要理。
而後麵,祝願和禹嶼又杠上了。
先是同時下車,誰也不讓誰,導致互相都是一個大踉蹌差點摔倒。
下了車之後,又開始像兩頭憤怒的公牛一樣開始互撞。
禹嶼一把勾住了祝願的脖子,用胳膊肘往外勒著,喊道:“服不服?”
差點兒就窒息,祝願也沒讓著,狠狠一腳踩在了他的鞋子上。
疼得禹嶼原地抱起右腳轉圈,“嗷嗷”大。
倒是有那麽一瞬間的恍惚。
就好像回到了他們高中的時候,那段無與倫比的青蔥歲月。
以前總覺得高中的時很難熬,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但如今長大了,才發現那段時的好,以及不可逆轉。
人類真的是一種後知後覺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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