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硯京靜靜注視著許時漾,等說下去。
他眉骨下的雙眼深邃,不帶時顯得冷淡、漠視萬,生氣時會有極為銳利的暗流,心還不錯時,則會帶些散漫笑意。
現在,他目是冷靜的,但依舊深沉,仿佛能看許時漾的所有想法。
“我之前一直主持的節目,《財經時聞》被另外一個主持人搶走了,就是今天那個林詩惠……”
“林詩惠是王榮昌的人,我上司想要我去討好王榮昌,爭取把節目奪回來,我也是昨晚去到現場才知道。”
“但我沒有答應,沒有和他發生任何牽連,今天的事,也是因為我出手扇了林詩惠掌,找王榮昌來對付我。”
許時漾簡單將事來龍去脈告訴周硯京。
出手,輕輕抓住了他的角:“昨晚你也在對嗎,看到了?”
“嗯,看到了。”周硯京並未否認,子往前傾一點,和四目相對。
“我就說嘛,你昨晚分明是故意的,你那麽欺負我……”
許時漾越說越委屈,眼眶微紅,難極了。
本來就疼,想到之前承的折磨,更加覺得自己冤死了。
平時不會有這樣弱的緒波,可周硯京對而言意義非凡,他卻誤會了。
還那麽欺負……
再加上今天被林詩惠恐嚇的經曆,許時漾神承力到了個極致,便再沒辦法用堅強的心態來麵對這一切。
“我向你道歉了。”周硯京指尖溫從眼角過,將眼淚抹去,他語氣很認真。
“……你什麽時候道歉的?”
“你忘了?”周硯京挑了下眉,從許時漾領裏將那條項鏈輕勾出來,“這就是我的道歉禮。”
“你隻是說你為昨晚的行為道歉,沒說……所以你早上就知道你誤會我了?!”
許時漾反應過來。
“嗯。”Alex匯報之後,周硯京就知道了。
因此在床頭櫃上放了項鏈作為賠禮。
許時漾抿抿:“原來是這樣啊。”
“至於昨晚的行為,我確實有些錯,不過你的反應告訴我,並不隻是單方麵的折磨。”
周硯京一本正經說著這番話,許時漾臉頰瞬間就紅了,蔓延到了脖頸,襯著那條鑽石項鏈更加耀眼。
白天在臺裏,有好些同事都在盯著許時漾脖頸上的項鏈看,不過都出於禮貌,並沒有多問。
許時漾也有些好奇:“你能不能告訴我,它價值多?”
周硯京略微想一下:“抱歉,因為之前沒有收集相關珠寶的喜好,所以保險箱裏隻有這一條,是去年佳士得秋拍買的,大概……五百多萬。”
還是因為他被趙廉安拉去,給趙廉安當時談的那位拍賣師友捧場,才拍下這條。
周硯京麵上確實有歉意:“我已經讓Alex幫我留意今年春拍以及珠寶專場,會再彌補你。”
在他看來,這條項鏈作為歉禮,其實不算太夠格,但當下沒有更好選擇,總不能什麽都不做。
許時漾卻已經陷了震驚當中,角都在微微搐。
自然也想過這條項鏈價格不菲,肯定便宜不到哪兒去……畢竟每顆鑽石散發的璀璨芒,可作不了假。
但也沒想過自己今天竟然帶著一條數百萬價值的項鏈出門,還卷一場綁架案中?!
要是中途出了點什麽問題,項鏈丟了,賣了都賠不起!
許時漾一個哆嗦,趕去摘項鏈,周硯京抬手攔下的作,目不解:“你做什麽?”
“我以為這條項鏈七八十萬最多了……還是我沒欣賞眼,太貴了,戴著好有力。”
許時漾當然知道,這對周硯京來說可能也就是隨隨便便的一點資金,本不會有特別影響,但自己心理負擔太重。
周硯京強調:“它的歸屬權在你,隻是你上的一件配飾。”
“道理我都懂……”
男人就著這個姿勢,再靠近一些,盯著的眼睛:“先換個話題吧,許小姐。”
“啊?”
“你剛剛說要謝謝我,但口頭上的謝沒有意義。”
“……那我要怎麽謝謝你?”許時漾自然也覺得應該謝,想,“我也準備一份禮吧。”
“不用那麽麻煩,有更簡單直接的方式。”
周硯京聲線很低,像是帶著蠱意味,眼裏竟然還有戲謔在蔓延:“我會更高興。”
說話時,兩人本來就在主臥裏,許時漾被他眼底侵略嚇到,子往後倒了倒。
周硯京眼疾手快護著的腰,兩人同時跌在床上。
“才剛吃完飯……這樣不好吧?”
“我以為這是最健康的運方式。”
許時漾可憐著他:“但是我還著傷呢。”
周硯京凝視的眼睛:“我會溫一點。”
許時漾很清楚自己是被他蠱了,稀裏糊塗的……就點了點頭,又墜了他的溫陷阱當中。
至於周硯京後來到底有沒有溫,也分辨不清楚了,不過他倒是很小心,避開的傷口,沒有傷到。
到濃時,周硯京還輕輕吻了手腕上的紅痕。
麻麻的仿佛要鑽進許時漾的皮裏去,直達心底深。
那一刻,許時漾就知道自己完了。
周硯京也許永遠不會是可以肖想的人,更不可能和他有完整的未來,但他給過的所有……都會被記住,一輩子難以忘卻。
也是這一刻,許時漾甚至有些嫉妒,往後可以擁有他的人。
……
持續的雨霧天終於過去,早晨放了晴,整個維港景又映了眼簾。
許時漾醒來,肚子上的淤青沒那麽明顯了,還說不定真是……昨晚運有奇效。
試著走了幾步,腳上的疼痛也並不明顯,恢複得很快,想來底子夠好也是原因。
去臺上走了一圈,思緒逐漸變得清晰,突然有些期待今天去臺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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